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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神宫里最圣洁的女神官,”星夜靡不等冰玉将话说完,已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虽然你牺牲了自己纯洁的名份下嫁给我,但我也是以修行神官的身份在神殿停留过数年的人,决不能作出这种玷污圣女之事。”

冰玉的嘴角痛苦地抽动了一下:“我从离开神殿下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什么圣女了……甚至,我从来便只是一名凡俗的女子,脱不了凡尘之心。当我在神殿中遇见你,并且开始日以继夜地想念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失去终生侍奉火神的资格了,从内到外地……”

星夜靡沉默地看着冰玉的面上,一颗颗滚下的晶莹泪水,缓缓地侧开了脸。

“就算你只是个寻常女子,我也不能耽误你。旁人不知我身体的状况,你却是最清楚的……我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而且如今我身上的蛊毒已经如你所说的,失去了控制……恐怕不只是雅儿,对其他女人也都一样有害吧。你为我绞尽了脑汁寻求解毒之法,我又怎么能这样害你呢?冰玉,往后你还有很长的人生,你一定会寻到真正值得你倾尽一生的人或物,不必拘谨在我的身上。”

“你是我的夫君,我的王……你就是值得我倾尽一生的人。冰玉的一生已经了无所望,唯一想着念着的,就只有星夜你……如果你竟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冰玉就追随而去,绝不犹豫。”冰玉愈发地哭得厉害,眼泪在美丽的面上汇成了两条小河,脆弱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

星夜靡轻轻地叹一口气,低声道:“何必说这样小孩子气的话呢?人到这世上来一趟不容易,生命应该要尽用才好。再不要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了,即使是在心里想着也不好。”

这一句话,虽然语气带点严厉,星夜靡却终于伸了手,将冰玉轻轻地拉到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冰玉低着头,只是啜泣着不说话,紧紧地伏在他的怀中,不肯松手。

星夜靡安慰一阵,扶着冰玉在旁边坐下,便问道:“好容易来探望你一次的路德,有没有跟你聊什么开心的话题?”

冰玉的眼中一闪,又低低地垂下了眼,轻声说道:“还是老样子,告诉我一些家乡那边的新鲜事情,还有父亲大人的消息。”

星夜靡沉吟地道:“路德这一年多来有点愈发地不知节制,东南一带有人抱怨他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如果你有机会,就多劝劝他吧……虽说东南十八部是我的血亲部落,毕竟如今乌孙讲究的是统一管制,若元老院或者哪里提上来了针对他的提案,我是不好帮的。”

“是,我会跟他说的……”冰玉的情绪已经逐渐地安定了下来,自己拿手帕拭了泪,“其实我也早对他说了不少劝慰的话了。如果真的东窗事发,也请你不必顾及我的感受,一切以法理和规矩办事就好。”

“那是自然的,”星夜靡的语气不咸不淡,“我治国素来只讲道理,不讲人情。就算我真的毒气攻心撒手人寰了,这乌孙国仍有威望与民望都远高于所有其他人的希罗,他与我治国的理念想通,一定会将这个体制很好地发展和延续下去的。”

冰玉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才又轻声地道:“星夜,如果我们不要纵容雅儿到那样的地步,到如今能有个女儿在膝下承欢,这毒……就不是那么难解的了。我所知的范围内,与你血脉相通之人的血,会是最好的药引……”

“我也听说过换血解毒的说法,然而这也必须要找到彻底去处蛊毒的药物才行。”星夜靡凝了神色道,“而且那种法子通常是为昏迷不醒,无法服药的病人而设,我还不到那么严重的程度。”

冰玉接着道:“药的话,我猜想……千年的天山雪莲喂过的冰山蟾蜍之胆——乌孙传说中的那个奇门解药,既然可解百毒,也一定能够解你的毒。我听师傅说过,以前有人曾经设法弄到了手,这应该不是完全不可能寻到的东西。”

星夜靡将话接了过去道:“你说的这个药,我也知道。但这奇药不适合男子的阳刚体质,古往今来,只有女子可以服用,若男子勉强服下,也只会变作可怕的寒毒,徒劳伤身而已……没有用的。”

“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说,若你能有个承欢膝下的女儿就好了……”冰玉缓缓地道,“女子服药便可以得到百毒不侵的身体,也化解它本身的寒毒。这样身体的血,若是换到了你的体内……就可能成为你的灵丹妙药。我想,这会是很好的一个法子,虽然……现在要去寻什么蟾蜍胆,什么女儿,都有点痴人说梦了。”

她说着说着,不觉又掉下泪来:“若我能早一点发现雅儿为你解毒的那个法子,并非万全之策,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听到冰玉的这一番话,星夜靡天空一般的眸子不觉睁大了,有一点错愕地望着她,又缓缓地移开。

他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原来,是这样……吗?”

“星夜?”

冰玉抬起朦胧的泪眼。

“没什么……”星夜靡几乎是有点敷衍地答道,“蛊虫的状况如何?”

冰玉一边擦了泪,一边迟疑地答道:“我命人在宫内四处布下的符阵,似乎相当有效地抑制了蛊虫,至今为止,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它出来活动了。而且听过师傅解释,蛇形的蛊虫有冬眠的习性,越到冷的时节便越萎靡,如今天越来越冷了,我猜想,说不定它要到明年春天才可能会再出现了。”

星夜颔首道:“的确,今日看外面天色风云有变,今年下雪怕会比往年更早些……会是个难熬的寒冬。我需要早些嘱咐各地早些准备加固帐篷,准备过冬才好。冰玉,我还有些事,要先回中宫去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冰玉默默地颔首,而星夜靡再一次伸手安抚了她,便起身离去。

鞋子踏在石地板上,声音清晰可鉴。

那素来稳健的脚步,此时却带上了一种不易察觉的动摇之感。

星夜靡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时曾经走过的那个,长长的走廊之中。

身旁噼啪的火苗之中,又再浮现了当年那个苍老的面孔,那一个始终不曾远离过他的预言,又再如鬼魅一般,朝他缭绕了过来……

秋风象是带着隐形的剪刀般,一剪剪地将树上的叶子剪得飘落了下来,再蹙嘴一吹,黄叶便飞得满天都是。

子言卿倚着窗棂,望着外面萧瑟的寒风卷过寂寥的路面,细碎的枯叶打着圈儿飞上半空,越过对面的房顶,深色的眼眸中,落寞的神色溢满。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却突然望见了街角刚刚转过来的,一辆蓝色的马车。那辆徐徐地停到了楼下,车上的人熟练地放好马凳,掀开帘子,往里去扶车里的人出来。

“爹爹……”

就在此时,子言卿身后的幔帐里,响起了迷糊的童音。

他顾不得再去看楼下的人,忙掩上窗回到床前:“醒了吗?睡得好不好?”

小小软软的身躯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小昊月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娘亲呢?娘亲她来了没有?还是说,一会儿就来了?”

子言卿柔声哄道:“还没有来,不过我想……也该快到了。”

一边替小昊月披上件小棉袄,将他抱出被窝。

过不多久,外面便有人轻轻叩门,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道:“请问子言公子在房内吗?给小公子送膳来了。”

子言卿一听便忍俊不禁地笑了:“门只是掩着,快进来吧。”

门轻巧地被人推开,一个披着猩猩毡的娇俏身影闪身入了房间,轻轻掩上了门,拉上门勺,这才转过身来笑道:“昊月,有没有想娘亲?”

小昊月在子言卿的怀中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来人,好半晌才迟疑地道:“若娴姑姑,你怎么……要我唤你娘亲?”

“你别急,姑姑我马上就变成娘亲。”这个“若娴”笑嘻嘻地说完,马上便拿斗篷掩了脸面,只短短一瞬,再现出脸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司徒槿的模样。

小昊月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半天才突然反应了过来,一声大叫将脸埋入了子言卿的脖子,直蹭着道:“爹爹,若娴姑姑她是妖怪,她变娘亲的样子来吃人了!”

两个大人同时“扑哧”地笑了出来,子言卿抱着缠紧自己脖子的小昊月走到司徒槿的面前,笑道:“你也真是童心未泯,明知道自己脸上是这副样子,怎么还逗孩子玩儿。”

小昊月见自己离那个“妖怪”更近了,不由得大叫起来,挣扎着就想从爹爹的怀里跳将出去:“哇呀,不要,爹爹,妖怪来了呀!”

“什么妖怪?这是你那跟你一样喜欢到处捣鬼的娘亲,”子言卿又好笑又好气,抓紧了小昊月乱扭的身子,叫他看司徒槿,“她逗你玩儿,才装成若娴的。快看仔细了,这哪里不是你娘亲了?别等一下把娘亲气走了,你又来跟我要。”

小昊月这才陡然紧了紧身子,从子言卿的肩上爬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看面前已经不悦地嘟起了嘴巴的司徒槿,眨巴眨巴眼睛,迟疑地问道:“真的是……娘亲?”

司徒槿的柳眉都拧到了一起,冷哼一声道:“过来,让娘亲打屁股!居然连我都不认了,亏我还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来呢。”

“咦?是上次的葡萄干果吗?”小昊月一听有吃的,马上双眼放了光,也忘了自己刚才还叫司徒槿做妖怪,马上就伸了手,“娘亲我要吃。”

司徒槿自怀里拿出一个漂亮的小包,坏笑地在小昊月的跟前晃了晃:“在这里,你来抢吧。”

说完,竟然一个闪身,越过小昊月的跟前,就往房间的另一边跑了去。

“啊,不要!我的葡萄干果!”

小昊月一见就急了,手脚都乱蹬了起来,空中走步就想要追着司徒槿跑过去。

子言卿一看就笑开了,忙将小昊月放到地上,随他追自己娘亲讨干果子去了。

客栈的门外,那些等在风里的下人们,自然哆嗦着抱怨个不停。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夫人她会突然恋上了这个客栈,又不许我们问起原由,又不许我们跟别人说……”

“你说她是不是来幽会情郎……?”

“嘘!这种话岂是可以随便乱说的?你没见夫人跟将军大人有多恩爱么?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也不是大冬天的叫我们一次次地在这外头瞎等啊……这还有没有个头啊。”

街角,身披亚麻斗篷的身影,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着警惕又敏锐的光。

他顺着风声听着这些人的谈话,又徐徐地将视线投向楼上,子言卿刚刚掩上的那扇窗户。

“公主,你还要去……?!”

若娴刚叫完,便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小声地自手指缝间挤出来几个模糊的字眼:“已经去过三次了……再去,很可能就会被发现了。而且我也很难跟自己的仆人们交待因由啊。”

司徒槿蹙起柳眉道:“你还要跟你的下人解释你做事的因由?是谁教他们爬到主子头上做窝的,你把他们统统给我叫来,看我怎么管教他们。”

“不不……关键的不是这个问题,”若娴急得脑门都冒汗了,“主要是这件事本身太危险,一旦出事后果太严重了……公主,若娴已经为您做了三次的障眼法了,凡事不过三,这可是古人的训话。您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实在是有赖祁胤皇家的列祖列宗在保佑着,可若您还要去,这事儿就不保准会不会还能顺利了。就当为了子言公子和小公子,您……你你还是别再冒这个险了吧。”

“每次你都是这么说,可我不还是顺利地回来了吗?”司徒槿沉了脸,“而且,后天卿他就要启程离开赤谷城了……若娴,明天是我跟昊月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下一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就再勉为其难,助我一臂之力吧。”

若娴睁大了眼睛,想要拒绝却又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话到了嘴边也只能硬生生地吞下去,垂了眼,半天才不情不愿地道:“既然这是公主的决定,若娴抵死相随就是。”

望着面前司徒槿一瞬间亮起来的面孔,若娴的手心,却渐渐渗满了不安的汗水。

的确……自从这样溜出去跟子言卿见面之后,司徒槿的气色明显地好了很多,面上也常常流露快乐的笑容,这是自她嫁到乌孙来之后,不曾有过的。

但是,这件事是瞒着昆莫星夜靡去做的,实在是在暗礁遍布的地方冒险行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闹出事来……

万一,真的被发现了,那可怎么办?

“那么,昊月就拜托你了。”

司徒槿将已经熟睡的小昊月放到子言卿的怀中,仍恋恋不舍地在儿子的头上抚摸着,眼中溢满了深深的眷恋。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子言卿将小昊月放到床上,这才笑着对司徒槿道,“你也是,虽然最近见你气色好了很多,但是往后就是严冬,这里不比南国,冬天如猛兽,你一定要注意别生病了。”

司徒槿微笑地抬起头来,眼角已经溢满了闪亮的泪水:“嗯,我会的。”

她尽量地让自己不要表露出太多的离愁,但眼泪还是将自己的主人给卖了,她还来不及转过身去,一滴闪亮的泪珠,就已经落下。

子言卿轻叹一声,将司徒槿拉入怀中,细细地抚着她细致的长发,安慰道:“不要难过,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卿……”司徒槿终于抑制不住,伏在子言卿的怀中失声痛哭……

望着楼下的马车徐徐地离开,子言卿的面上,又回复了那种寂寥的表情。

他徐徐地叹了口气,再次掩了窗户,回来替小昊月再拉好了被子。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子言卿的眼中一凌,忙伸手捂住小昊月的两只耳朵,抬起了眼往门口望去,正巧见门被人一下撞开,许多手执弯刀的兵士闯了进来。

为首的一人是个只有十来岁的青年,俊美得好像院子里盛开的木芙蓉,一双琥珀色的漂亮大眼衬着古铜色的肌肤,几乎令人要怀疑他会不会其实是一名美艳的女子。

“连孩子一起,跟我们走。”

他的视线冷冷地从子言卿扫到迷糊地自床上睁眼爬了起来的小昊月,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突然讶异地闪了闪,好容易才止住没有说出话来。

“我会跟你们走,但是……”子言卿一边低声安慰着怀中的小昊月,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你们温和点,不要吓到孩子。”

阴冷的牢房中,只有地上的一堆潮湿的茅草,稍微隔绝地板的冷气。子言卿将自己的斗篷围紧了怀中沉睡的小昊月,轻轻地抚着他的头,替他拭去眼角淡淡的泪痕。

毕竟只是个孩子,方才那样的阵仗,多少还是吓到了些,但子言卿一直给他讲故事吸引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吓得过分。虽然这牢中寒冷异常,但在子言卿温暖的怀中,小昊月终于还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很沉。

这座牢房很深,而且是独门独户,并不与其他牢房相通,子言卿可以看得到旁边监视自己的小房间,透过来温暖而又遥远的灯光,落在牢房跟前的小通道上。

脚步声响起,有人将晚膳从木头的间隔间隙中塞了进来。

子言卿便顺势问道:“你们的主子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那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放下饭菜,就安静地离去了。

子言卿抬眼看了看,三菜一汤,待遇倒是很好。他估摸着对方既然送来了饭菜,外面的天该黑了,将怀中的孩子拢得紧了些,并不去吃那些饭菜,只照旧在角落里坐着,合上双眼养神。

过不多久,便听到数个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他的牢房跟前,再有人利落地开了锁,“吱呀”一声,牢门大开了,密集的火光随着脚步声一并到了跟前。

子言卿徐徐地睁开眼睛,不紧不慢地抬眼打量着这些刚刚走进来的人。

两旁站了拿着火把照明的人,一旁陪着站了方才进来送饭的人,还有中间身着华服的两个人。子言卿认出来其中一个,是那个琥珀色眼睛,下午将他带来这里的俊美青年,而另外一个……

轮廓深刻的五官,不怒而威的气势,一丝不苟的衣装,冷峻的视线……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的英雄人物。

子言卿的唇角缓缓地泛起一丝平静的笑来。

“你就是星夜靡?”

面前,那双独一无二的蓝眸反射着莹莹的火光,星夜靡稍蹙紧了眉,也在端详着面前这个俊朗的陌生男子。

这个人,就是槿儿委身下嫁,三年夫妻之情的子言卿?

听说他富甲一方,年纪轻轻却在商界享有极高的评价,怎么想也该是一个铁腕级的人物才对……然而他本人看起来却像是个文弱书生一般。

柔和的容貌线条,勾勒出一个典型的中原男子的样貌——当然,是那种会风靡万千少女,画舫争相画相出售,以牟取暴利的美男子。

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竟这样地吸引着司徒槿,令她在嫁给他成为王妃之后,仍不住地回想着曾经身在岭南的生活,令那双墨黑幽深的瞳子,总是止不住地望向远方,流露出思念的神色?

而且竟然到,敢背着他一再地溜出内城跟他幽会的地步……

星夜靡的视线,徐徐地自子言卿的脸上,滑到他的怀中,小昊月的身上。

就着飘动的火光,他看得不算十分真切,然而那张稚嫩的脸庞,却竟然真的如艾果之前描述的那样……

星夜靡看得心中抑制不住地一跳,蹙紧了眉急急地再望向子言卿的双眼:“你……这个孩子他究竟是……?”

话的后半截却没能说出口,星夜靡突然地发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冷静得有点太过分了……简直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是的,这个男人的神色看来,他似乎根本就预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甚至,他可能根本就等着他来,等着他问出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这个问题的……”子言卿淡淡地笑了,并不畏惧地直视星夜靡的蓝色眼睛,转而以中原话问道,“你想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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