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老师让我们在楼下集合,要去上班了。又是排队,走了大概十分钟后到了生产车间,埋头工作的人们看了看我们就又低下头忙自己的工作了。车间的负责人找来线长挑人,挑够人后我们就到了下一个车间。
第六车间挑了很少的人,大部分的人都留在了第五车间。我和一班一个小姑娘分到了一条线上,不过她在那边我在这边,也看不到对方。
这里上班全部都是站着的,一站一天,一天工作时间不等,短的八个小时长的十二个小时。我刚站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腿发麻,累得慌。旁边一个叔叔让旁边一个坐着板凳工作的小男孩把板凳让过来说:“小姑娘第一天上班,让她坐一下吧!”
小男孩赶忙把板凳让过来,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说了声谢谢,坐下来缓了缓,感觉好多了就把板凳还给人家。
站着工作的时间是缓慢的同样也是快速的,每一秒钟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麻木着,像个机器一样。
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饭,都说真是太累了,站了一上午。但都说可以坚持下去。饭菜是大米配两个菜,有鸡腿,海米冬瓜。但离家在外也没没心情品味食物,也没吃出个所以然。下午也是站着,慢慢站的也就习惯了。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在流水线上工作。晚上七点下班,走着回去,心里无限怅然。这个城市同Y市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街道,一样路边的花草,让人有种错觉,这里好像是我们生活的Y市。
晚上又听到了哭声,寝室的女孩子一边哭一边打着电话:“我想回家……”让人听了心里很难过。晚上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眼睛,抱着手机,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十一二点睡的觉,早上六点起床,不用闹钟叫醒,自然醒的。水管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忍着味道刷了刷牙,洗完脸后就断水了。卫生间没办法冲马桶,所以只好到楼下的公共卫生。卫生间里根本就不能进,让人直犯恶心。虽然到这里只有两天,但是停水停电是经常的事。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提早回家了。小琪和她男朋友还有他男朋友的好哥们是第一批走的人,只呆了两天。第三天早上说走就走了,听说他们在火车站买了票,这里没有直接到Y市的火车,中间还得转乘其他的火车……
看到有人离去我有些茫然:如果我想回家,我连知道怎么坐火车都不知道。
我们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难免有些水土不服,有的女孩子身体弱生病了,还有初入社会工作也觉得累,过了两天又有人我了,我就在第二批队伍中。
地铁班一个小姑娘身子弱生病了也准备回家,还有我们班的一个小姑娘也准备回家,正好我们三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