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亲走了,纵是一再回到那些总是喜欢呆过的地方也不过提醒自己,完整的心已经不再,最在乎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抛开书本,假期对学生来说总是那么短。于是假期就像我和宛城、艾简,还有陆逸三个等待每年的国庆和春节长假一样,久久不见,到了却只是分秒过去的节日。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像内心的恐慌不用文字无法平静自己,像释迦牟尼禅坐拼命地安静却谁也见不得他内心如何碰撞,溅着怎样浮躁令人抓狂的火花。文字的表达可以短暂地让蓟刈痕得到解脱,这是个事实。就像我喜欢喋喋不休地讲别人的故事一样。那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解脱,更是一种不舍和救赎。
没有白可亲的蓟刈痕内心是空虚的,尤其偶尔在街灯下看到若隐若现的双影,蓟刈痕却变成对影成双。
每次独处回忆浮现,蓟刈痕似乎看到了白可亲正从脑海里一笑而过。那些时日,蓟刈痕总疑惑是否白可亲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离开过自己,于是笔尖“唰唰”地在白纸上划出声音,像火车出轨的痕迹、像笔尖下聚会灵魂的文字不断地在呐喊。
除此之外,我还看过蓟刈痕的另一篇日记。日记里写着:
“可亲,你还好吗?
你走后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我总能在她身上找到你的影子。昨晚我做了个梦,听说春天终于来了。你站在绿绿的草丛里对着我笑,也不知道怎么地又看到你在橄榄林里兜风,甚至是跳舞。我想,我可能是疯了。我的脑海里装的居然全都是关于你。
在梦里,我抓起我的笛子,那声音美得就像一幅随太阳的颜色画风筝飞行的飘逸轨迹。不是梦,你依靠着我的肩膀。我听见你一直在说:你是上帝的孩子,并不孤单。
当时,我好想抓住你的手,可我每次伸出手时却发现自己正往深渊里下坠。可亲,你知道吗?也许是我太想念你了。
为什么不联系我呢?你去了哪里?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忽然又觉得我就像在跟自己下棋过日子似的。
还记得那个谜语吗?
星星不见太阳光,永眠长逝莫悲伤。虚空极尽莫能计,每在心旁总情长。人随水去泪汪汪,心力点点酒苍茫。还记十月相倚伴,谁人犹在我他旁。
我本来还以为是首诗来着,可是我终于在学校里的多媒体教室里上网时才发现了里面藏着一句话:生死无悔全为有你。”
蓟刈痕的一篇私密日记。我想我不该看到的,他要是知道我偷看他的日记肯定会想揍我。不过还好,我以前混“江湖”的时候他就在专注地写这个。所以我根本不担心打不过他。
蓟刈痕在他的高中学校里生活中的很多细节我也没打算处处不漏地讲。我只觉得我在讲这个故事的目的很清晰,有需要没需要的废话我心里也很清楚。
又一个学期过去了。蓟刈痕在七九班和成峰、弄和、夏雨弦、张丰平等人的感情也逐渐地建立起来。也完成了《雪花静处》好长的稿件。当时蓟刈痕并没有将稿件发往哪个刊物的目的。只是发在网络上仅供网友阅读。
蓟刈痕的生活逐渐丰富起来,像春天的花在凋落中不停地开,逗乐流浪的旅人。像新生命不停地在诞生,嘹唱着父辈创造了奇迹后死亡的挽歌。却也实在,安逸,厚实和庄容。
蓟刈痕用自己的成绩在浅高打响名号,第一学期的成绩一炮鸣人、打败多年居上的向义高中,拉下向义高中榜首的位置。可想蓟刈痕在浅湾也是影响力开始令人难以置信。尤其女同学都说蓟刈痕冰冷的面容涵养着俊美,寒霜的眼眸释放着撩动心弦的电荷。比起那些富家纨绔子弟一点也不逊,加之学习上的优势,在浅湾高中就是受欢迎。就连夏雨弦对蓟刈痕的态度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蓟刈痕甚至无法忍受夏雨弦那样诡异的善变。随着这些的到来,蓟刈痕享受成就感的同时也开始慢慢地烦于身边有一大堆的花痴。真正可以成为朋友、可以说话谈心的却少得可怜、几乎没有。还好对于那些花痴一边有亚芹替蓟刈痕顶着,另一边虽少却也不是没有,好在还有成峰与弄和两个人顶住。蓟刈痕似乎对几个“左右手”很有感觉。那几个人就是他当时所谓知己的朋友了吧!
奇怪的是有个脑残粉真的很疯狂,居然到处做宣传,开了专有的博客认证,又融软件刷了人气。因此蓟刈痕的人气越来越暴涨,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到了后来,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蓟刈痕是谁,只是感觉很有名气的样子。就是觉得不明觉厉。
自从蓟刈痕的文章被杂志社征用刊发,那个脑残粉甚至夸张地跑校外分发宣传单,吹嘘蓟刈痕是高材生、作家之类的话,这种疯狂举动无人可解。还真不禁令人想起华仔女粉丝的“死亡事件”。当然,我相信逻辑上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毕竟蓟刈痕还没有火红到抢夺华仔的荣誉。只是现实上总是很难讲。中国十几亿人,每天都可能发生着各种奇葩的事,我有确实的理由相信:每天都有各种不同理由死去的人。
能力越高责任越大。这话其实有不可忽视的误导性。
络腮胡子江老师给蓟刈痕的任务繁重冗杂,大到代表学校,小到分享心得。总汇起来林林总总,几乎困扰得蓟刈痕没法呼吸。
给差生补习也就罢了,蓟刈痕就是觉得给初中那群白痴讲个人学习心得有点厌倦。说他们是白痴一点也不过分。在当时的浅湾初中,那里的富二代学子的生活就像是个病态世界,除了拿钱当卫生纸耍流氓炫富玩飙车几乎什么都不会。当然,也不尽全部。自然,也不是他们的错。他们的老师和家长总是以为蓟刈痕取得的好成绩是有秘诀的。然而没有人知道蓟刈痕在学习上如鱼得水的背后究竟历经几盏寒窗烛的火生生灭灭。所以冰心女士才说:“成功的花儿,人们只惊羡它现时的美丽。当初它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水,洒遍了牺牲的细雨。”
好吧!人家要说:我爸是李刚,那么蓟刈痕就是敷衍也得照做。而我,除了笑笑能奈何?
所谓的心得,蓟刈痕总是迷惑着不知道该劝说那些孩子体味一下寒窗苦读、风雨无阻地用功专研还是头头是道地讲着技巧。因此蓟刈痕总被自己忽悠自己变得头晕脑胀,几乎是自己折腾自己到半身不遂。回到自己的宿舍都不知道该找药呢,还是先翻开书本,但其实大多是抛开书包后抱头入睡。
然而,就在冥冥之中,一个极其危险的状态正在发生着,有时候蓟刈痕会不觉中以为自己已经是那座城市的其中一个市民。错觉,实在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