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走到路上细细回想起今日所见所闻,内心隐约还是兴奋的,不用先出钱便能学到武艺,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不入流之术,但也能勉强强身健体、对付一般野兽,补贴家用,母亲也不会那么辛苦。
但想起母亲很是反对自己习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母亲大人的话还是得遵从的,先暂时不告诉母亲为上,先偷偷练习先。
还没到家门就喊道:“娘~饭好了没有?饿死了”
向楠娘一如既往的乐呵呵回道:“臭小子,每次门都没进就喊饿!”
一家人其乐融融。
就这样,平日里向楠私塾完毕后就去苏氏武馆从基本练起,依旧瞒着娘亲。
夏去秋来,转眼间就到了私塾毕业的日子。
这天袁文茂授课完毕后,对众学子说道:“今日是你们私塾毕业之日,也是成人之礼时,不论日后你们继承家业、加官进爵还是平凡一生,不要忘记曾经你们无论达官贵人世家子弟还是升斗小民之子都坐在这间课堂之上,儒道思想讲终生在儒家思想前皆平等,切记,切记!”
不待袁文茂讲完那些世家子弟仿佛解脱般,再待一刻都仿佛跟旁边那些平民子弟同等身价,争抢着跑出私塾,众小厮马上接过世家子弟书本行囊簇拥着世家子弟回各自府上举行成人之礼。
向楠仍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回想着今天私塾老师袁文茂所讲授的,结合自己娘亲平日里教导自己做人之理,还有日常编草偶所悟出的一些感悟,仿佛抓住了点什么。
拿出草绳静静的看着,正准备开始编,一些聒噪之声传入耳中:“啧啧,都毕业了不准备回去举办成人之礼,还编这些杂草,草民就是草民,杂草还真是符合你们的身份。”
刘进刘府庶子一向牙尖道:“哦~忘了忘了,向楠早已成人,成人办什么成人礼啊?拿草绳办哇?”刘进拍拍头,对着众世家子弟哈哈大笑道。
“就是,就是,草民就应该拿草绳办,要不我们帮你买点,送给别的草民做纪念?也省的你去摆摊卖?”一旁郭府公子郭德义扇风点火道。
“好说好说,虽说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但是作为同窗多年也要互相帮扶是吧,哈哈,向楠,多少钱一个,我带个头。”陈府少爷陈栾一旁假惺惺道。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向楠刚好有所感悟,硬生生被打断,站起来怒目众人,正要说话。
这时袁文茂走过来说道:“待你等继承家业,当上王府侯爷等再来取消别人,食父母之银钱,做些连草民都不如之事,有何脸面讥笑同窗?”
众世家忙噤声,道失礼作鸟兽散,毕竟袁文茂身份是他们父母都惹不起的。
向楠见众人被喝散,也不便再发作,便向袁文茂作礼道谢:“多谢袁师。”
袁文茂摆摆手道:“只要还在我课堂之上,便还是我的学子,应该的。我观你平时里会拿草绳编一些东西,能否让为师观摩一番?”
向楠马上拿出一个曾经编好的草偶递给袁文茂。
袁文茂接过后仔细端详一番道:“难得难得,静心之下所做,单从草偶本身来看浑为一体,脉络清晰,神态动人,是上乘之作。更为难得的是包含了你本身的感悟。老朽能否厚脸皮求来留作纪念?”
向楠连忙道:“这草偶能入得袁师法眼是小子荣幸之至,袁师拿去便是。”
袁文茂缕着胡须乐呵道:“好,那老夫多谢你了。”
经历小小的风波后,众学子拜过袁文茂,私塾授课终于结束,个自回家举行成人之礼。
向楠和苏妍依旧来到武馆,向楠继续习武。经历了三个月左右的基本练习之后,向楠体格有所改善,不再那么瘦小,肤色更为健康。
慢慢了解到武学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能够对付山野间的猛兽就算是习武。他现在的目标是能够突破小元境,将来若有福源或能够拜入门派习得内功心法,能够让娘亲过上好日子就足矣。
而且听习武之人说山野间的猛兽一般都不是一般武者能够对付得了,寻常看到的野猪、羚羊之类的都属于靠近城边的山野间有的,寻常猎户都能够得之。
而更珍贵点的猛兽的毛皮、血肉则需要小元境圆满或地元境才能降服,因为有些猛兽自身就具有某些天赋,如土遁无影无踪的巨蟒、敏捷矫若灵猴般的巨熊、飞檐走壁的猿猴等,都不是等闲武者能够猎杀得了的。所以向楠这些日子越发的认真打熬基础。
苏府,内堂偏厅内,苏轩和苏妍娘亲茹凌在品茶。
苏轩接过丫鬟的递过茶杯道:“凌儿,不觉间妍儿已满二八之龄,岁月如梭啊,想当年咱们来南云城,妍儿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恍然间就已到成人之礼了,你我都老了咯。你说当时我不跟未泯争夺内门弟子地位,换来一十六年安定祥和日子,你我还有妍儿享天伦之乐,真是快哉!但是可惜辜负师尊的期望,不知师尊是否成功晋升内门长老,这么多年也没用音讯,哎!”
“老了老了还叫我凌儿,也不怕人笑”
茹凌捂嘴呵呵道:“是啊,当时未泯师兄咄咄逼人,门派斗争太惨烈,而且当时我身孕在身,也是轩哥你怕我或成为他们的目标来要挟轩哥你,要不你也不会退一步让出地位。内门弟子身份和享受的门派资源远不是外门能够比的,得天独厚的风水领地,或许还能得到长老青睐争得一席核心弟子名额也是说不定的。
轩哥你为我和妍儿付出了这么多,凌儿一十六年也是铭记在心的,无论轩哥做什么决定凌儿都是支持的。当年师尊也是尊重轩哥你的选择,虽然会有失望,但是毕竟未泯师兄的师尊是内门长老,假如未泯做出不利的事师尊也很为难,当时你的选择也是对的,相信这么多年师尊也会释然的。”
“哎!是啊,这么多年师尊那里始终是一个梗,开这间武馆原因也是如此啊,将师尊的武学传承下去,虽然藏虎派真传不能散播,但是师尊教给我的民间武学还是能够传承下去的。假如将来门人能游历到此地也能够打听到师尊的消息。”苏轩叹了口气道。
“轩哥不急,毕竟云涧国是西南边陲小国,周围流传的也不过是二三流派的门派,一等门派弟子鲜有人能来此地,你也不是这么多年也不会主动去打听江湖之事么,也慢慢融入了这边陲小国的日子么。或许这真是一件好事,你我还有妍儿能够快乐平安的渡过一生,远离江湖纷争。”
茹凌抿嘴笑道:“话说妍儿二八之龄,也该找婚配之人了,上次果洛候甄家提亲你没有承诺过什么吧,我听说甄家嫡子甄志峰此人风评很差,经常出入花月场所,以纳两房小妾,怕是妍儿嫁入甄府肯定不会有幸福,这点我是不同意的。”
“哈哈哈,凌儿,这点你小瞧轩某了,我苏轩岂是在乎这点虚荣之人?他果洛候算什么东西,一个侯爷就敢耀武扬威?要不是提亲做媒之人是小武侯博战,我早就把它们轰出去了。
博战是我来南云城所认识江湖之人武艺已达地元境中期,半步后期样,盘蛇心法炉火纯青,当时交手五五开,虽然我只用了六成功力,但隐约他也压制了修为,此人不可小觑,所以我还是给博战面子,要不然果洛候甄欸那种趋炎附势皇族才得侯位之人能入我之眼么。”
“是了,是了,只要轩哥不同意我也就放心,我们女儿苏妍不求荣华富贵,但求能找到像轩哥对我这样对她之人,品行端正,平淡一生也就足矣。”茹凌道。
“是啊,我看那个向楠小子品行还不错,心性也正,谈吐举止大方,不太像城南贫民住户家教育出来的孩子,虽然私塾会教习这些,但是在他们年龄段所有的老成以及观察入微还是不多见的。在过观察断时间判断,倘若咱们都觉得可以就任由他们自由发展,我也能够将藏虎派内功心法传授与他也不会违背师门。”苏轩道。
“嗯,轩哥你做主便是,我看苏妍没事就去找向楠玩耍,想必是苏妍也有此意,你说妍儿不喜习武是不是真的随了我,想当初我是千难万难拒绝师尊之意才勉为其难学了师尊的清心咒,还是为了辅佐轩哥你才会习的,当时师尊气的吹胡子瞪眼,想来师尊还是溺爱咱俩的。”茹凌捂嘴笑道。
“可不是,小师弟小师妹,最小的两个师尊当然溺爱了,不知大师兄二师兄怎么样了,应该突破地元境后期了吧,想来师尊为了争得内门长老席位能够真正的迈入传闻中的修行之道还是下了苦工的,但愿我们没有拖了他们的后腿!哎~”苏轩叹口气道。
“轩哥,你就宽心吧,师尊吉人自有天相,能迈出那一步的。”茹凌安慰道。
“爹,娘,你们说什么呢?”转眼间,苏妍在蹦跳着进门道。
“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在商量着你的婚事呢,这么大的丫头了,整天就知道瞎跑疯玩,当心嫁不出去。”茹凌乐呵呵道。
“娘~~”苏妍撒娇道:“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在家陪爹娘一辈子。我可说好啊,你们可不能把我许给那个什么甄公子,长得丑不说,还一副色样,风评差的要命,据说还得什么花柳病,我苏妍好歹也是堂堂苏氏大小姐,怎么可能嫁那种人,你说是吧,爹!”
“哈哈哈哈~~”苏轩抚着胡须大笑道:“是了是了,我苏轩千金怎能轻易嫁人,岂不跌我苏氏身份。话说你也成年,有什么打算,不管如何我和你娘都支持。”
“嗯~我想想,我也想习武,有没有不要那样天天举石锁,跑圈的武功啊,有美女女孩子修习的武功呢?爹娘?”苏妍想了想认真问道。
“哟~”苏轩转头看向茹凌乐呵呵道:“看吧,我说了咱们苏妍像我,哪像你当初教你跟要你命一样,哈哈哈。”
“是了是了,轩哥,妍儿这丫头还真不像我,大大咧咧的,不过习武也好,那娘亲就教你曾经我和轩哥的师尊所授的清心咒,此术得自与我们的师尊鲁春偶然从一本秘籍当中得知,此法属于内功心法,不同于一般打熬外体至小元境圆满才能承载,是一种附属心法,修习后能五官感知聪慧,不受外界污秽事物影响,也可辅佐他人避免走火入魔。最大的好处就是修习后可选择其他内功心法将有事倍功半之效。”
“好呀好呀,谢谢娘亲了。有这么好的功法为什么不早教我呢。”苏妍问道。
“不是不教你,是我和你爹从内心上讲不愿意你继续走我们的老路,不过既然你选择了,那爹娘肯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江湖人心险恶,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的。”茹凌道。
“知道啦,娘!”苏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