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将整个洛阳城都笼罩其中。
在洛阳城的一侧,矗立着一座深宅大院。屋舍精美,门禁森严,僮仆个个服饰鲜亮,训练有素,显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在宅院的中央位置,后堂以北,是一个大大的卧室。卧室门外,几个婢女躺在床上睡着,随时准备听候里面主人的吩咐。
在卧室里面,制作精美的大床之上,锦被中,并排睡着三个人。
睡在最外面的一个,身材修长魁伟,面如冠玉,微阂双目,脸色沉静,正是当朝第一重臣,武威王刘沙。
在他的身边,微笑着靠在他肩上的,是他的爱姬董欢。自从嫁人后,她的美丽更绽放出来,充满了清纯与成熟交织的美感。此时她面色娇红,一双玉臂紧紧抱住封沙健壮的手臂,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最里面,睡着一个俊秀至极的美貌少女,明眸皓齿,清丽绝伦,年纪甚轻,还带着一丝稚气,却已是倾国之色,此时正紧闭双目,不敢睁开眼来,只有呼吸急促,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惶恐。
董欢虽然是拥抱着丈夫的手臂,背对着她,却一直在竖着耳朵倾听闺中密友伏寿的呼吸声,俏丽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次与好友、丈夫同床共枕,本是她听了叔叔黄尚的花言巧语,为了让好友能得遂心愿,更上应天意,成就这天赐良缘,才苦苦求恳丈夫留下来陪着自己,并说昨夜伏寿哭了一夜,若无人陪着她,只怕她哭伤了身子。因此,封沙才答允了她,留下来与她睡在一起。
听着伏寿的呼吸散乱急促,董欢暗自微笑,可是封沙还是那样悠长平静的呼吸声,让董欢心中有些焦急,便悄悄地自锦被下面伸出手去,轻抚着他健壮的胸肌,一直向下面伸去。
感觉到纤纤玉手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封沙睁开眼,转过头,向自己身侧的爱姬看去,眼中微有狐疑之色。
董欢轻轻微笑着,将樱唇凑到封沙耳边,羞涩地道:“夫君,妾身……”
封沙明白过来,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柔软滑腻的娇躯,微微摇了摇头。
董欢却首次违拗了他的意思,抬起头,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带着玫瑰花瓣般的气息,让封沙也不由为之沉醉。
当他微一失神过后,忽然感觉到,董欢那娇柔的身子已经爬上他的伟躯,熟练地活动起来,弄得他微微苦笑,连董欢这样娇柔可爱的女孩也开始违拗他的意愿,是自己平日待她们太过温和,还是她真的已经熬不住这长夜寂寞了?
想起自己离家这么久,丢下她独守空闺,经历这漫长的寂寞凄冷,封沙心中忽然感到内疚,轻轻拥住她娇躯,再不忍心放开。
感觉到他的温柔回应,董欢又惊又喜,强忍羞涩,动作愈发激烈。在好友身边,努力施展出手段,弄得封沙微微喘息,盯着她看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兴奋的柔情。
得到丈夫眼神的鼓励,董欢更是激动,那令人迷醉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她趴在封沙的身上,更加兴奋地动作起来,在一阵激动的活动之后,她终于低低地呻吟一声,瘫软在封沙的身上,灼热的泪水自她眼中流下,洒在封沙的胸膛上面。
在床侧,伏寿一直在捂着耳朵听着,满脸羞得如同火烧。直到董欢浑身绵软地倒在封沙身上,她也听得浑身僵硬,似一块石头一般,躺在锦被中,缩成一团,再不敢动上一动。
董欢趴在封沙的胸膛上,喘息许久,感觉到封沙仍停留在她的体内,尚未发泄。此时他也只是拥抱着董欢,没有什么动作。
董欢抬起头来,轻轻吻上封沙的嘴唇,心中感动,知道是丈夫怜自己体弱,不肯肆意而为。
为了让丈夫得到快乐,董欢又拖着绵软无力的娇躯,努力动作,却被封沙按住,温声道:“不必如此,你身子娇弱,还是多休息一下比较好。”
董欢轻轻微笑,将脸贴在封沙胸膛上,昵声道:“夫君,心里有火来却不泄出来,对身体可不好哦!”
封沙一怔,微微苦笑起来。她说这话,口吻十足象极了小蛮,她们每日在一起,弄得性情都有一点相似了。
董欢玉指纤纤,轻轻抚摸着封沙的胸膛,眼波流转,微笑道:“既然夫君怜惜妾身,不如就让寿儿来代替妾身,夫君意下如何?”
说着话,她已经翻身自封沙身上滚落,伸手去那边的锦被中拉过伏寿,将那惊得不知所措的少女拖到了封沙身边。
伏寿没有想到董欢在欢好之余,竟然说到自己,吓得浑身更是僵硬,被她一把拖过来,瞪大惊惶的双眼,惶然看着闺中好友和她的夫君。待看到封沙那强壮健美的裸体,不由低呼一声,抬手捂住脸,不敢从指缝中向外偷看。
封沙一怔,皱眉道:“欢儿,你在做什么?”
董欢抬手掩住樱桃小口,吃吃地笑道:“我是在成全寿儿,让她以后不再整夜整夜地哭泣啊!”
封沙看向伏寿,见她一副惊惶的模样,只穿着小衣的娇躯微微颤抖,露出了如玉般洁白光泽的肌肤,心中也甚是怜她少女苦恋之意,暗叹一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欢抱住伏寿半裸的娇躯,硬把她拖过来,放在封沙身边,自己又扑到封沙身上,在他耳边窃窃私语道:“叔叔说过,你们本是宿世姻缘,这是天意,不能违背的!而且,寿儿在城里等了大王这么久,哭得人都瘦了,大王忍心让她再这样整天哭泣吗?”
她不待封沙回答,便拉过伏寿,硬把她塞到封沙怀中。
一旦触摸到美丽处女那娇嫩的皮肤,封沙心中也不禁一荡,感受着她颤抖的身躯,看着她满脸惊慌和期待的神色,在她那明亮的眼睛里,隐隐透出一丝兴奋和渴望之意,贝齿轻轻咬住樱唇,却不挣扎,只是默默地看着封沙。
看着她那可怜可爱的模样,封沙心中怜意大增,轻轻拥抱住她,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
即使不是第一次被他拥抱,伏寿还是浑身僵硬,羞怯无比,心底却有一丝暗藏的喜悦,隐约泛起。
封沙的吻,轻柔地落在她清丽的面庞,修长洁白的脖颈,柔嫩的****上面。他的双手,温柔地抚摸着伏寿的娇躯,直到伏寿在他的爱抚下彻底放松下来,开始羞涩地回应他的吻。
封沙珍视地拥着这清纯可爱的女孩,仿佛捧着一颗晶莹无比的露珠一般。她的纯洁,能令人自惭形秽。
他的唇,在这纯洁的躯体上缓缓移动,用轻吻抚摸带给她从未经历过的异样感觉。听着她娇喘息息,看着她已经动情的红润双颊和水汪汪的眼眸,在他的唇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兴奋欣喜的温和笑容。
他紧紧地拥住这纯洁可爱的少女,再度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在他身边,另一个可爱的女孩乖乖地坐在床上,两眼闪闪发光地看着这动人的一幕,红润的樱唇边,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乌桓族首领丘力居骑着高头大马,打马如飞,率领大队骑兵闯进前面汉人的村庄中,看着惊慌逃散的汉人百姓,仰天大笑,满脸乱糟糟的胡须,根根直立,一副豪放模样。只觉一股万丈豪情,自胸中狂涌而出。
剽悍的乌桓骑兵,疯狂冲入村庄之中,在村中道路上疾驰而过,马蹄声震得村中的房屋都响个不停。
这里本是冀州中山,当地百姓,没有想到会在这远离异族的土地上,竟然会被乌桓骑兵闯进村中,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都逃回家中,关紧门户,惊恐地从门缝中望出去,吓得浑身都在打战。
丘力居停下大笑,冷然扫视着那些躲在屋中的百姓惊恐的目光,大声呼喝道:“儿郎们,都给我下马,抢得干干净净,一点都别剩下!”
身穿着破烂的异族服饰的乌桓勇士们大声应诺,从马上跳下来,冲到路边的屋舍前面,抬起脚来,狠狠一脚踹去,大门轰然倒塌,将门后的百姓砸倒在下面。
踏着残破的大门,浑然不顾门下传来的痛苦呻吟声,乌桓勇士们冲进屋里,见了东西就抢,不管什么,只要是有点用的,穷惯了的乌桓勇士一点都不放过,拿着财物,兴高采烈地跑出门来,咧着嘴大笑不止。
不断有大门破裂的声音在村中各处传出,躲在屋角的百姓,吓得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一个乌桓勇士扛着一个年轻少女从屋里跑出来,兴奋地大声叫道:“女人,汉人的女人!”
那女孩大声哭喊着,挣扎着,伸出手爪在他的脸上撕挠。直到一柄闪亮的长刀架在她的颈上,她才停止挣扎,吓得大哭起来。
那蓬头垢面的乌桓兵早已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见了汉家女子,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撕开她的衣裳,就要上马。
他的队长策马冲过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漂亮的女子,是要留给丘力居大人的!你敢抢先,不想活了吗?还不快把她捆到马上去,等大家干完了活,再行分配!”
那乌桓兵挨了一脚,也不敢争辩,只得将那女孩捆好放到马上,自己又急着闯进不远处的人家,努力搜寻起财物来了。
就在他埋头抢东西的时候,一个汉人男子再也忍不住这样的欺凌,举起锄头,从背后冲过来,狠狠一锄,砸在他的后脑上,将他狠狠砸倒在地。
他的惨叫声引来了同伴,几个凶悍的乌桓兵举起弯刀,重重地劈在那农夫身上,将他乱刃分尸。
女人的哭泣声、惨叫声混着乌桓兵的大笑,在村中各处响起。兴奋过度的乌桓兵们甚至点起了火把,扔到汉人的房屋上面,看着那炽烈的火舌自屋上卷起,拍手大笑,仿佛在进行热闹的庆典一般。
看着自己的部下干得热火朝天,丘力居仰天大笑,心中兴奋无比。
他这次应了袁绍刘虞之邀,出兵攻打洛阳,早就憋了一股劲,一定要在洛阳那花花世界,抢得一大笔财物回去。现在虽然还不到洛阳,可是沿途遇到汉人的村镇,还是不能放过,先得些彩头再说。不说别的,就是他的军粮,也得靠汉人的粮食来供应。至于没了粮食的汉人,让他们去死好了!
想到将来能杀进洛阳,将那些汉人王公的财宝抢得干干净净,再夺了他们的妻女。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汉人小姐的娇俏模样,让丘力居心头发痒,不由仰面向天,放声狂笑,只觉万丈豪情,热腾腾地洋溢在心胸之中。
幽州以北的边塞之地,乌桓人聚居的村落。
自从丘力居大人率乌桓勇士出征以来,留下来的就只有老弱妇孺。每日里翘首祈盼,只望丘力居大人率军得胜而归,带上大量汉人的财物,让村中妇孺,也能过得好一点。更有些受伤留在家中的老兵暗自祈望,只盼自己的兄弟们能多掳些汉人的娘们回来,让自己也能有个女人,舒舒服服地度过这下半世。
陡然间,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动大地,仿佛有千军万马,一同奔驰一般。
在村外,一些出去放牧的乌桓人拍马奔回,放声狂呼道:“鲜卑人,是鲜卑人来了!”
村中老弱,闻声尽皆失色。这里本是乌桓人的地盘,鲜卑人离得那么远,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同是塞外边族,两族一向不睦,时有相互间抢掠发生。但这里是乌桓人的腹地,鲜卑怎么会冲到了这里?
族中勇士,都已随大人出征,只怕这一次,村子是无法挡住鲜卑人的进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