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上法庭再说吧。麻烦你做好心理准备,你要被审判的不只这一个案子,还包括22年前李凛夫妻被杀暗和暗门蓝家等多起谋杀案。”唐青冷漠地说。
“你说什么?”霍建愤怒地咆哮,“你说什么,那是我兄弟。”
“对吼,自己兄弟都杀的人,怎么能穿那么久的警服?”浅幺要笑不笑,“你和黑家勾结,却没想到是苍玄轩当上暗王,又怕他知道你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所以只好先走为上策,真是狡诈啊,想要抓你真不容易啊。当初只是想设局引你回来,来个瓮中捉鳖,但是没想到你还自己送上这么一个大礼,成了现行犯。顺便告诉你黑家的孩子没事,但是黑家知道你背信弃义之后叛变是真的,刚才那段对话不只我听到。”
“没有证据,我们不会想抓你回来的,你不用狡辩了。”唐青已经很不耐烦了。
霍建明白过来,黑家觉得与其坐等他与苍玄轩联手灭了他们,还不如拼死一博。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苍玄轩,“我没杀你母亲。”
“哦,我知道。她是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的,虽然也是有家人突然大半去世刺激的原因。”苍玄轩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母家兰姓一门的惨案,他与那些人没什么感情,所以也是无所谓。
霍建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既然大势已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悲凉之感油然而生,“你父亲死后,那些人是怎么对你母亲的,你母亲自己太傻了。”
柔和一笑,苍玄轩也赞同。
浅幺冷着脸仰头看他,他这样算什么啊?神智不清吗?她几乎都可以认定,他神智清醒的话,现在早离她十万八千里外了。
一直推开她的人,一直逼她承认他们永远不可能的人,一直强迫她面对残忍事情的人,这个时候把她的手握那么紧做什么?就好像深怕会失去她,就好像这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就好像放开她的手会是最恐惧的事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霍建猛地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苍玄轩。死前他也要弄个明白,离开这么久了,如果不是自以为有个绝佳的机会翻身,他绝对不会送上门的。
苍玄轩淡然的眼里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他想死得明白,那就成全他,“霍叔,还记得李浅吗?”那个倍受各方宠爱的天之娇女,父亲是被称为警届之魂的李凛,母亲是唐青的姑姑。
李浅?霍建如同遭受雷劈。
一阵无名火冒上浅幺的心头,李浅,他就知道李浅!“你以为我死了吧,我是你所谓结拜大哥李凛的女儿啊,那场大火没有烧死我,死亡证明是假的。”肯德基爷爷开来瞒住所有人的,他一开始就觉得是自己人做的。把她托给干爹,是想借黑白两道间的灰色地带来保护她。
“你还活着?活着,活着。”霍建喃喃自语,沉溺着自己的世界里,也许22年前的事情对他来讲太遥远还是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