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勇真想骂娘,但他骂不出,喉咙像是被人活活塞了个鸡蛋,卡得生疼。“这副操行要是被那群小B养的看到了,我老李没地搁脸了!”想到自己现在活像被十几个壮汉扒光衣服,抡完大米,奄奄一息的德行,他就一阵懊恼。不过也没办法,只得干瞪着眼,等着身体稍微恢复点力气,李忠勇才勉强坐起身来。
“日!”坐起来的时候,他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全身肌肉酸疼到痉挛的感觉也够平日里老说自己是硬汉的李忠勇吃一壶了。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待到身体适应了,李忠勇便开始观察四周,看着四周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的景象,他心里不禁疑惑了:“我不是该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地府?西天?”
李忠勇是个陆军特种兵,大队头号刺头兵。当时,北朝前线战紧,上头派他负责敌后的渗透与破坏,不料被人无间道了,敌人很容易地逮到了他,临门就是一子弹。
“难道我下地狱了?”他伸手摸了摸脑门,还好,没孔。仔细的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那么说,我没死?那我到底******怎么了!”
望着身边郁郁葱葱的密林,李忠勇越想越头疼。去他娘的,谁爱想谁想!他脸一拉,索性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地上一个“太”字形的人坑,李忠勇李大官人的心里就不免一阵得意,毕竟能砸出个“太”字的男人真心不多。
“又得生存训练了。”李忠勇挠了挠脑袋,一阵懊恼。他在特战队的时候,最烦的就是野外生存,不是说他做不好,他是嫌吃不饱。当初他被忽悠进特战队的时候,冲得就是人家伙食好,管饱,没想到三天两头的生存训练,练得李忠勇想死的心都有了。腹诽归腹诽,李忠勇的野外生存能力在队里也是首屈一指的。
山林地带的野外生存法则中,最重要的就是能根据地形,找到附近的小河或者溪流,这样不仅可以保证自己有充足的饮用水,而且由于大多数人类聚居地是沿河而成,有利于寻找到人迹。
李忠勇这时所在的地方便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这是最真实的大自然,能让人充分感受到那无拘无束的自由,但是决不可因此掉以轻心。和所有危险的东西一样,致命的危险往往藏在美丽的外表之下,密林也是如此。这美丽的密林就是那风骚的窑姐——能在你不知不觉中掏空你的身子和钱袋,摧残人的功夫一流。
密林的危险不言而喻,所以李忠勇会给自己做个简单的木矛作为武器防身。拿着木矛穿梭在密林中,赤条条的李忠勇好不害臊,只顾着挑选合适的木材枯草等,为生存做准备。他一边寻找,一边嘴里还磨叽着:“手头没刀就是不利索。”
略带幽怨地看着高大的树干,他又是一阵埋怨。不过下一刻,他的下巴掉地上了:“这你妈哪来的椰子树?!”密密麻麻的树林中,竟然有椰子树,而且还不止一棵。李忠勇一阵无力,觉得世界来得真他妈疯狂啊疯狂。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去李忠勇很多功夫,三两下爬上树顶,把全部的椰子给拧下来,顺便收集了些枯藤。将地上的椰子扎成一串绑在身上。李忠勇随手挑了个,放在地上用石头砸开个口,就往嘴边送。椰汁顺着他弧线坚毅的下巴往下流淌,把李忠勇的郁闷稍微冲淡了些。
有了椰子,李忠勇的基本需求有了保证,于是开始寻找落脚点。山林的夜晚不会平静,有个安全可靠的地点休息是必要的。他寻了半天,终于在一个隐蔽处找到了一个岩架。
岩架有一个人大小,周围还有少量的树木,阴暗干燥。随手收拾下,干净利索地腾出个空地,铺上些杂草枯叶,一个临时的窝就弄好了。
“不错,晚上有着落了。”李忠勇乐呵道。知道椰子是远远不够吃的,所以他放好椰子,拿起长矛,准备出去弄点野味。
密林很怪,什么树都有,连仙人掌都能找到,却又偏偏见不着活的动物。李忠勇放慢脚步,仔细地听着周围响动。突然,他一个转身,把手里的石块用力地砸过去,只见一个体长两米多的巨大獠牙被砸个正着。
和这个诡异的密林一样,这只野猪也与众不同。体长大约两米,肩高也有两米,身披红色鬃毛,两颗巨大的獠牙约1米长,弯曲起死亡的角度,闪着点点寒光,锋利之极。
最为奇异的是,这只野猪有着三只眼睛,小而阴狠。李忠勇先是一愣,随即镇定下来,严阵以待。野猪没有急于进攻,只是围着李忠勇转,这让李忠勇更是觉得危险。
双方僵持了大约一刻钟,野猪有点不耐烦了,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但偏又无法下手,只得用后蹄愤愤刨地。就在野猪烦躁的霎那间,李忠勇出手了,如虎出笼般扑向野猪的侧面,顺势大力将其压倒,举起拳头猛烈地招呼着野猪耳后。
野猪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翻身在地的它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憋屈地挨着打。忽然,只听其一声猪嚎,中间的眼睛红光一闪,全身鬃毛火红更甚,渐渐起了火光。
李忠勇的肚子被烫了下,觉得不对劲,马上翻身离开。野猪吃力地支起身体,全身冒火,獠牙更显尖锐锋利,李忠勇一下子懵了。野猪可不管猎物走不走神,像个火球般迅速想他袭来。
李忠勇不敢硬抗,敏捷闪身躲避着。
野猪无差别的左突右撞,在密林中搅起了大热闹。
“我日!**还是什么鬼东西?”李忠勇已经来不及想为什么野猪会冒火,他只能一次次险而又险地闪过野猪的撞击。
趁着野猪一次转身的空当,他三下五除二地窜到了一棵树上。野猪不能上树,只得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树干,每一次撞击树叶都“唰唰”地往下掉。
李忠勇开始冒汗了,因为树干很明显已经经不起几下撞击了。“这要是掉下去了,不死也得被它扒层皮。”
这时,他只觉得左肩一沉,转头看去,一直有着金黄色毛皮的小动物落在了他肩膀上,朝着野猪方向一阵呲牙咧嘴,肉嘟嘟的小爪子挥得有模有样。野猪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小东西的威胁,只顾撞击。
小东西着急了,发出一声“皮皮卡丘!”后全身金光一闪,一道肉眼可见的电流击向了野猪。与此同时,李忠勇只觉得身体一麻,直挺挺地从树上栽了下去。
话说野猪被电流击到后,身上火光便消失了,呆呆地愣在了地上,刚好被李忠勇砸个正着。
已经恢复活动能力的李忠勇马上反应过来,左手按住猪头,双脚一架,右手用出洞房的力气使劲一个反拽,只听“咔嚓”一声,硬生生折断了野猪的后退。落井必须下石,得理哪能饶人,他又用相同的手段快速弄断另一条后腿后,马上侧翻远离。
野猪倒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叫着,起不来身,只得全身火光乱冒地警告着周边,不断用獠牙威慑着李忠勇。李忠勇这才定下心来,起身折了根粗木,把一端在地上磨尖,在旁边还特意划上了血槽。
小心走到野猪旁,躲着獠牙手起刺落,正中咽喉,鲜血从野猪体内喷涌而出,越流越多,不多久,它便咽气了。
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点,在刚才生死一线的情况下,他的气力早就透支了,一股倦意袭来,李忠勇经不住脱力的感觉,倒地不起了:“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反正老子是没力气了,爱谁谁!”干脆双眼一闭,开始挺尸。
昏昏沉沉地迷糊着,李忠勇觉得实在是饿极了,这才从睡梦中醒来。睁眼时发现天色已经转黑,于是不敢耽搁,起身准备果腹。
李忠勇打心眼里佩服钻木取火的古人:“这他娘的都磨出水泡了,不见半点火光!”一边埋怨一边硬着头皮拼上劲死命转着木棍。“走你~~~~!”火总算是生起来了,他坐在火堆前开始收拾那只死猪。
野猪的獠牙很锋利,李忠勇一眼就爱上了,小心翼翼地将其卸下,用细藤条在末端缠住,再在地上打磨几下,两把巨帅的复古牙刀成型了。他心里那个欢实啊~“妈我现在肯定特像阿兹特克人~”李忠勇走的是猛男路线,特羡慕印第安阿兹特克人原始的自由。
有了牙刀在手,做起事来倍儿有劲。猪皮整张剥离,虽然有些血液残留,但他还是毫不介意地将其披在了身上。猪肉切割好后,被架在火堆上烤着,虽没有香料,但是香气丝毫不减。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骚动,从李忠勇的窝里钻出了个小东西,眼巴巴地望着烤肉。李忠勇咧开嘴巴:“过来吧,小东西。”说着撕下一块肉扔着它。
小东西捡起肉片一阵乱啃,啃完之后哧溜哧溜地爬到了李忠勇肩膀上,一脸谄媚而又可爱地望着他,李忠勇哈哈一笑:“你倒是自来熟啊~哈哈。”捏了捏小东西粉嘟嘟的脸颊,心里一阵舒爽。
“缘分啊!”李忠勇帮它撕着猪肉,一大一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开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