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睡着了,他走得太久,走的太累,他连续走了二十多天,这一路上他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饿了也就挖一些草根吃,他只是想找个避乱所,而且他似乎是到沧州城等什么人。
第二日,天放晴了,昨夜的雨是什么时候停的他不知道,他实在太累,睡的太死,他二十多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到了沧州,他才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醒来后他有些发抖,那是因为太冷,现在的沧州也就六月天,天气较为干燥,温度也较高,但他就是觉得冷,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那手中的布娃娃还滴答着水珠。
街道上的水退了,只是路面还是湿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照耀大地,他慢慢的走到街上,让太阳照在身上他才感觉暖和了一些。
街道上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各自去忙自己的,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护城河的水都红了,还有很浓的血腥味,河面上还漂浮着大量的尸体。
这句话一下子炸开了锅,城中的人都顾不上自己手上的活,连忙跑到护城河边上去看。
护城河上,血腥冲天,闻者呕吐不止,那河面上断断续续的从上游漂尸体下来,随着水上下浮动,模样恐怖,沧州城的人顿时联想到临海州上亿人被屠尽。
沧州城的护城河是天然河,城依河而建,是天江的水系支流,而天江上游有四百多公里在临海州境内,昨夜那一场大雨竟将临海州的尸体冲到了沧州。
“这不会整条天江都被血水染红了吧?”河边上的人看着河面的尸体不相信的说着,想着临海州那满地的尸体,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同时也担忧,那些海外修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攻入沧州,将沧州也变成那人间地狱?
是的,沧州现在已经是人间地狱,在那个地方,你看到的只是满地尸体和那被血染红的泥土。
“你们说那些海外来的修士会不会也将沧州变成临海州?”人们一边看着血红的护城河,一边谈论着那些海外修士会不会攻入沧州。
“应该不会吧,沧州有无极门这个修仙大派,只要攻入沧州伤害了无极门的利益,他们应该会出手的阻拦,再说凡人是修仙界的根基,我们凡人都死光了无极门离覆灭也就不远了,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人们不断的谈论,不断的猜测那些海外来的修士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手段这般残忍。
时间慢慢的过去,护城河面的水渐渐地变的清了,血腥味也淡了很多,到了中午时分,河面的水已经清澈见底,只是偶尔的还从上游漂下一具尸体。
听说无极门会阻拦那些海外修士,沧州境内的凡人也就安心了很多,也就不将外海修仙者屠尽沧州之事放在心上,只是偶尔在茶余饭后当过时的新闻谈论。
由于万事楼被灭,信息堵塞,一个星期的时间过了,也没有人知道临海州境内的海外修士到底在做什么,无极门有没有出手阻拦海外修士的进攻。
沧州境内的凡人都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从临海州巨变,被屠州才过了一个星期他们就再也不关心,只是在嘲笑临海州没有一个像样的修仙大门派,不然也就不会被屠州,可他们却忘了临海州是九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临海州的凡人也是九州人,临海州没了,九州也就不完整,也就不能称为九州大陆。
有人说现在的九州人被天支派控制的时间太长,修仙者也变的麻木,要是在以前听说九州之外还有疆土,早就派修仙军队前往踏平,将其纳入九州版图。
是的,天支派太过保守,太过固步自封、太过眼高于顶、太过乐享,一方面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一方面不断打压其他门派,就算其他门派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实力,在天支派刚刚统治九州修仙界之时,曾有无数门派进行反抗,但最终都被灭门,而之后还存活的门派只想抱住天支派这根大腿,苟喘延活。
而如今,各门派虽与天支派不太和睦,但终究还是为天支派做事,为的只是保护自己门派不灭,而一旦触及这些门派的利益,他们便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天支派,因为他们觉得天支派都在玩套路,想一步一步的吞并,最后整个九州大陆就只有天支派的存在。
沧州城的街头,一个孩童手里拿着布娃娃,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南城门,这七天的时间,他一直这样等着,从早上等到晚上,饿了就去讨要一些吃的,但他等的人终究是没有出现,他也渐渐地失望,那眼中渐渐地有些恨意,拿着布娃娃的手逐渐的抓紧,布娃娃都被他捏的变了形状。
到第十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又传遍沧州,那些海外修仙者居然开始攻打沧州,而无极门居然没有出兵抵抗,反而与海外修仙者达成了协议。
海外修仙者可以在沧州城内随意走动,可以用沧州的灵矿资源,还把沧州的一座灵矿分割给了他们。
那些海外修士变得更猖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根本就不将人当人看,还抓凡人当矿工给他们挖灵矿,根本就不管凡人的死活,不给吃也不给喝。
沧州人民没想到无极门居然是这样的无极门,原本抱的希望瞬间破灭,心里纷纷担忧起来,而有些人开始收拾东西打算逃亡,逃到更安全的地方。而有些人却庆幸沧州没有像临海州那样被屠州,依旧留在家乡,不愿远走。
站在街头的男孩终于不再站在街头,也不再望着城门,他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他要等的人恐怕已经被那些海外修士杀害了。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无望的看着天空,口中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能力却还这样,我恨,我恨的不是那些海外来的仙人,我恨的是这九州无能的仙。”
接下来的日子,他并没有离开沧州城,而是依旧流浪在沧州,他不想再去什么地方,只想呆在沧州,他同时还抱有一线希望,他觉得他等的人应该会出现。
时间转眼间过了半多月,孩童身上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那剩下的一只鞋也不知道丢到了什么地方,手上的布娃娃还在,他完全成了流浪儿,成了一个流浪的乞丐,没有任何可怜,也没有人管教。
而沧州城也不是原来的沧州城,一些人逃离了沧州,而一些人也住进了沧州,住进来的那些人正是那些海外修士的士兵,见人不爽打,再不爽杀,要么就是抓了人当矿工去。
这一日,小孩童乞讨到一家客栈,那客栈的门虚掩着,从门缝看进去,能看见几个穿着打扮奇怪的人正商量着什么,那桌上还放着美味可口的食物,他咽了一口口水,推门就走了进去。
本书原名为《恨仙》,但是编辑大大说改个书名,然后我就改了,编辑还说这个新名字可以,然后我就醉了,还有读者问我为啥不继续写灵异的,我说两个原因,第一:家里不让写,第二,家里不让写,第三是我自己把自己吓得大病一场,所以不写鬼故事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