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鬼眼麒麟有关的直接信息都断了,但是刘云帆刚才在睡梦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条隐藏的线索。在和鬼眼麒麟有关的信息中曾经有一个词组出现了几次,而且今天下午刘云帆和一眼清说鬼眼麒麟出事的时候也出现过。
这个词组就是“商京师大考古系”。
虽然这个词组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是最后一次鬼眼麒麟出事也和这个商京师大考古系有关。
商京师大考古系也算业内翘楚,刘云帆平时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关注过。
刘云帆现在已经是大四了,本来打算毕业之后就在鎏石斋里面继续做掌柜,并没有继续求学的念头。
自从发现这个线索之后,刘云帆就打算报考商京师大考古系的研究生,看看能不能找到和鬼眼麒麟有关的信息。
虽然刘云帆天资聪明,外加在鎏石斋跟着一眼清,学校的专业课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
刘云帆把自己想报考这个专业的想法告诉了一眼清,而一眼清的反应有点出乎刘云帆意料。
一眼清对待刘云帆就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从来都是十分疼爱,对刘云帆要求也基本是有求必应,而今天听到刘云帆呀报考商京师大的考古系研究生,一眼清脸上却十分的凝重。
“刘云帆你……你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决定啊,虽然你在古玩上有非凡的天赋,但是这个商京师大的考古系……有点……你是不是换个学校考一下。”一眼清欲言又止,刘云帆很少见到一眼清有这样犹豫的神态。
此时的刘云帆不是那个泪流满面的小屁孩了,他在鎏石斋的柜台前经过多年的磨练,和三教九流的客人打交道,已经能很好地把握自己情绪了。
他甚至可以伪装出一些和内心相反的表情。
刘云帆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王叔,为……为什么啊?我听说这个专业是最难考的,应该是最好的吧?而且这个专业的导师还是个学术带头人,国家特殊津贴什么的,非常厉害啊。”
一眼清叹了一口气说:“哎,这些我都知道,那个董教授我还见过他几次,只不过……只不过他那个专业很古怪,通过率非常的低,据说几年都招不到一个学生,好不容易有几个去面试的学生,竟然有三个落榜之后就发疯了,还有两个学生暴亡,死状还十分的诡异。”
“什么?考不上就发疯就横死?难道他们的考试有什么问题?”刘云帆虽然心里有点发毛,但是他感觉这一切似乎正表明了可能和鬼眼麒麟有关系。
一眼清点了点头,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具体是不是和他们的研究生复试有关就不好说了。不过嘛,也是还是有人从那个专业毕业的。这几个人出来之后都飞黄腾达了,在考古界和古玩界都算的上大腕级别的。你要是真的想去考这个专业,王叔我也不能拦着你,年轻人想闯荡一下也是正常的。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真的能过线参加他们面试,千万千万要小心,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千万千万不要逞强什么的,人嘛,命才是最重要的。”
“王叔的教诲我记下了,我绝不会给王叔丢脸的。”
刘云帆其实已经决定了,就是死也要考上这个专业。
考古专业的基础课和专业课对刘云帆来说简直就是幼儿读物,他本来天资就聪明,记忆力极好,什么东西虽不说是过目不忘,但是最多看三遍就能牢记不忘。
而且他又在鎏石斋跟了一眼清十年。在这种宗师级别的高人身边耳熏目染,道行自然也是非常了得。
刘云帆研究生统考的成绩非常优秀,专业课全是满分。
很快,一封商京师大考古系研究生复试的通知书就到了刘云帆的手中。
看到刘云帆确实是要去商京师大了,一眼清给他买了各种各样的必须品,把一个大号的旅行箱装的满满当当的。
到了临出发的那天,一眼清对刘云帆又是千叮万嘱,直到临出门之前还塞给了他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万块人民币。
“虽然我王叔不算什么大款巨富,但是穷家富路嘛,你也不用带什么行李,带几套换洗的衣服就好了,如果能考过,那么其他的东西到了学校再买就是了,钱不够就给王叔来个电话。”
刘云帆大学本科是在上的京城本地的大学,这次去商京师大是他第一次自己出远门。本来一眼清还想派两个伙计把刘云帆送到商京市,但是被刘云帆回绝了。
虽然京城到商京市坐火车不到八个小时的路程,不过一眼清还是想法设法给刘云帆弄了一个软卧位。
刘云帆在火车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的感觉五味杂陈,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的是自己终于离鬼眼麒麟近了一大步。
担忧的是自己是否能通过这次面试,虽然自己的文化课的功底没什么问题,而且也算得到了一眼清的真传,基本上什么古玩假货已经骗不过刘云帆的目光了。
但是商京师大考古系研究生的面试题却据说很怪,有时候是直接在考古现场挖一把土上来,让考生说下面遗址的年代;有或者是拿几件古董让考生分辨真伪,更有甚者是从古书上截一段话让考生辨析记述的内容和真假。
这样的考试有点野路子,要是说刘云帆没心虚那是假的。
而且刘云帆更担心的是即使自己能通过面试,但是就一定能找到鬼眼麒麟吗?说不定他真的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掉了。
还有那些没通过复试的考生为什么会出事发疯自杀?是不是会有什么想不到的危险?
刘云帆很久没做过火车了,飞驰的列车的车身周期性的颤动着,刘云帆逐渐有点头晕的感觉。
为了压住这股恶心,刘云帆回到了卧铺上,斜靠着车厢开始闭目养神。
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踏进商京师大,刘云帆的心情不免有点紧张了起来,他的右手不自主地伸进了怀里,握住了胸前的那枚玉吊坠。
这枚玉吊坠很奇特,准确的说并不是一个吊坠,似乎是某个物件的一部分。
这是一块圆形的玉雕,玉雕的一侧有个断面,似乎是被从什么东西上断下来的。
这个玉雕正面雕了一朵不知名植物的花,有点像牡丹,但是每朵花瓣的边缘都是锯齿一般,而且还十分扭曲,最尖端部位甚至扭曲地如同一个干瘪的人手。而玉雕的背面却是非常常见的一个阴阳八卦。
这个玉吊坠的雕工非常精细,,线条非常委婉流畅。
不过这个玉吊坠也是一个谜,不管是翻阅古董图片还是植物学的书籍,刘云帆都没找到吊坠上这个不知名的花朵的来历。
而刘云帆又不敢把这个东西给一眼清看,只是凭自己的眼力感觉这是个古物,上面已经使用多层次立体镂空的刀法,再加上刀痕线条的特点,刘云帆判断应该是个宋代的物件。
除此之外刘云帆也发现不了更多的信息了。
这枚玉吊坠是刘云帆爸爸在临死前塞进他手里的,这么多年刘云帆一直把它挂在自己的胸前,时刻提醒着自己。
摸着这枚玉吊坠,刘云帆的思绪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