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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师

叶问身子往后倾,堪堪躲开了金山找的当头一刀,不料金山找右手手腕一转,手一提,刀又重新出现在叶问的头顶上。叶问脚下移步,侧着身,往右边移动,刀刃距离叶问的肩膀不到一厘米,金山找提刀在叶问腰间从左往右砍去,叶问扎马步,蹲下去,脖子向前倾,刀刃蹭着叶问的发尖而过。

叶问起身双手抓住金山找,金山找双臂一震,叶问的手被震开了,叶问毫不畏惧。

叶问没有武器,被金山找的大刀压制得无还手之力。

常炅将脚旁的竹竿捡起来扔过去,叶问接过竹竿对着金山找的腰间抽了过去。

“啪!”

金山找手中的刀的冲势被打乱,左手握住成拳向叶问的腰间打去,叶问用右手成掌,当两者接触的时候,叶问的右掌一转,巧妙地化解此拳的力量。

金山找将左手一收,右脚往后退一步,将刀抛向空中,出右拳向叶问心窝打去,如果打中,那么可不得了,人体的心脏可是很脆弱的,虽说有肋骨保护,但是金山找是北方拳师,力量超乎常人。

在重拳离叶问的身体还有不到一寸的时候,叶问双手抓住拳头,马步扎稳,暗自发力,金山找灵机一动踩着叶问的膝盖,当头一劈,叶问双手举起竹竿欲挡金山找的致命一击。

“咔擦!”

在金山找锋利的刀刃下,竹竿一分为二,切囗光滑整洁。

叶问双手各持半节竹竿,左右鞭打金山找的腰间。

“啪啪啪!”

像放爆竹一样,叶问像机关枪一般的速度,打得金山找皮开肉绽,金山找强忍着皮肉之痛,一声不吭。

叶问见好就收,金山找侧倒在地,刀掉落在一旁,金山找伸出手想要拿起刀,结果被叶问“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然后再将刀也弹开了。

“我输了。”

叶问“我的功夫还可以吧。”

金山找“我技不如人,叶师傅,你赢了。你赢得了现在的我,可是不一定赢得了以后的我。”

叶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了“我知道了。”以微笑回应金山找,在叶问的眼中金山找不再那种仗着武术比别人高,而去欺负别人,而是可敬的对手,对武术有追求的人,这些都足已让他心生敬佩。

看着金山找一身的血,叶问善意地说道“要不,去我家擦点药酒,包扎一下伤口。”

金山找豪迈地笑,对叶问没有半点敌意,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嫂子。”

叶问将金山找扶起“没事的。”

叶问看向张永成,眼里带着商量。

金山找诚恳地说“嫂子,对不起。”

“哼。”张永成头也不回地走。叶问一时间也落不下面子,张永成走了两三步,突然站住,背对着叶问说“别把家里弄脏了。”

金山找“各位,对不起,添麻烦了。”

李钊“都散了吧。”

不少人纷纷对叶问竖起大拇指“叶师傅厉害啊。”

“叶师傅,好样的。”

“叶师傅,拿点糕点棒。”

“叶师傅你替我们佛山人争回一口气。”

“叶师傅能不能教教我们啊?”

“是啊,叶师傅你的咏春那么棒,教教我们啦。”

叶问很谦虚地说“没什么,三脚猫功夫而已,我不收徒弟。”

“那为什么酒楼的沙胆源说叶师傅收他为徒了呢?”

叶问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变回常色“故人之托而已。”

金山找的四个小弟走了过来看着金山找“大哥。”

“嗯。”

金山找和小弟大眼瞪小眼,沉默许久金山找在他四个小弟头上分别恨恨地敲了一下。

“怎么不叫问哥?”

四人纷纷看向彼此,整齐地恭恭敬敬地说“问哥。”

金山找又拿出他大哥的派头,发号施令道“走,扶着我,去问哥家擦药去。”

“是,大哥。”

“小心点,我的背可疼着呢!”

叶问“常炅你过来一下。”

“叶师傅。”

叶问鬼鬼祟祟地,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小声地说“嗯,今天下午我们进行拜师仪式,明天我就教你咏春拳。但是,拜师这个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到时候全都来找我拜师,先不说我教不教得过来,光是你的师娘就让我不好受。知道了吗?”

“明白的,师傅。”

“不愧是读书人,果然很聪明。我先走了。”

“师傅,再见。”

午后

拜师仪式上

常炅满脸恭敬,抱拳拱手:“弟子常炅,恳请叶师傅收我为徒。我定将咏春发扬光大!”

拜师仪式有如下七步,缺一不可。

中国,乃文明古国,礼仪之邦,尊师重道是传统之美德。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之一,千百年来,师徒相授一直是武术最主要的传承形式,因此,武术界尤其是传统武术界,特别强调师徒名分,讲究尊师礼节,注重拜师礼仪,通常只有通过拜师入门,才能被视为为老师真正的学生,拜过师的学生一般称为“入室弟子”,没有拜师的学生则只能称为“记名弟子”。所以,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把拜师仪式看作是一件非常隆重和严肃的事情。

拜师讲求一个缘份,得识老师并从老师学艺是第一步。学生在得识老师或从学一段时间后,可以自己真诚地提出来或者由门内人代为转达拜师的请求,老师在正式收徒前,一般要对学生经过严格的选拔和较长时间的考察,以决定是否择其为徒。

举行拜师仪式,首先要选择一个良辰吉日,举行仪式时,参加者除了老师和拜师者,主要是门内叩头弟子。一般程序是:

挂师祖(也可加上师爷)画像,摆香案,由老师向师祖和师爷上香,以示本门香火兴旺,传承有人;拜的是严三娘和陈华顺也就是叶问的师傅,也是常炅的师爷,师傅如父。

叶问学武是有一段渊源的。

在叶问13岁时,他拿着三两银子,请求陈华顺收他为徒,陈华顺对叶问自己拿着银子来拜师感到十分惊疑,于是去问叶问的父亲才知道叶问是打碎了自己的贮蓄罐,拿出平时自己的积蓄来作为学费拜师的。

于是,陈华顺将叶问收做了徒弟,但他并没有太认真地去教授叶问武艺,陈华顺考虑叶问是个富家的少爷,未必吃得了苦,并且“身体过于纤秀,不适合习武。”

但是,叶问自己的热情和刨根问底的态度最终改变了陈华顺原来对他的看法,以后,陈华顺开始下力气向叶问传授武功。叶问当然倾全力学习,武艺不断长进。

在叶问16岁时,陈华顺因病结束了他36年的授艺生涯,他教过的弟子不过16个人,其中叶问是他所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也是坚持跟他学武年龄最小的一个徒弟。

叶问在上座笑呵呵的,常炅跪于叶问面前,听司仪李钊介绍拜师学生常炅的情况;

姓名常炅,籍贯广东佛山,留学归来认祖归宗,今,拜叶问叶师傅为师。

在叶家大宅里,摆满了桌子,不管是屋里还是在前院。桌子上坐满了叶镇的父老乡亲都笑嘻嘻的,整个场面喜庆极了,唯独没有见到小乔和她妈,朱财镇长也没来。

全场安静下来,全部人都全神贯注地常炅将事先准备好的拜师贴举过头顶,双手向叶问呈上,并向叶问行三叩首大礼。常炅觉得没什么,虽然在电影世界中,但是叶问就是叶问,他是我们的先人,偶像。

常炅为老师递上事先准备好的盖碗茶,名为“改口茶”,以示从今以后改称“师父”。

“师傅,请喝茶。”

“好。”

“我也是。”沙胆源。

常炅递上红包(多少不限,必须得有,以图吉利包了8),叶问送拜师常炅礼物木人桩,木人桩还有红布打了一个结,叶问赠语加勉常炅。

“武术,能让你的拳头更硬,但是你只能用它来保护别人,用在正途上。你要保护怀里的女人,对得起举头三尺的神明,生死之交的兄弟,脚下的土地和九泉下的父母。”

“师傅,徒弟我一定做到。”

常炅与叶问单独合影,然后全体合影,黑白照相机的光真刺眼比博物馆的好看多了。

最后一步,以老师的名义请在场的全体参加宴会。

一旦举行完拜师仪式,就等于入师,就要遵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武林规矩。老师对待爱徒要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精心传授技艺,弟子要把老师当作自己的父亲一样来尊重和侍奉,称老师的妻子为“师母”,平时要尊敬老师,老师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要主动去做,每到传统节日要带上礼品慰问老师。弟子如果取得了什么成绩都要向老师汇报、送礼,表示自己没有忘记老师的栽培之恩,这叫“报师”。

在众人面前,特别是在叶问的老婆永成的面前常炅要装不认识叶问。

“我们咏春拳是中国拳术的南拳之一,早年流行于广东、福建各地。此拳初传于福建永春县,为该县严三娘所创,以地名为拳名,故明“咏春拳”,亦有以严氏名咏春,称之为“咏春拳”者。

主要手型为凤眼拳、柳叶掌,拳术套路主要有小念头、寻桥和标指3套拳及木人桩。基本手法以三傍手为主,还有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桥、粘打。主要步型有四平马、三字马、追马、跪马、独立步等。它是一种集内家拳法和近打于一身的拳术。它立足于实战,具有招式多变、运用灵活、出拳弹性,短桥窄马,擅发寸劲为主要特点,以大闪侧,小俯仰,耕拦摊膀,摸荡捋,审势记牢,曲手留中的手法,以搭、截、沉、标、膀、腕指、黏、摸、熨荡、偷、漏和“二字钳阳马”的身形步法为标志。凭借手桥肌肤灵敏的感觉,发挥寸劲力量的内家拳法。”

“我们咏春呢!是攻守合一的。一攻一打,是以最短的时间去击倒对方的。”

“看,这就是摊打。”

“连消带打,日字冲拳。”

“明白了吗?”

“明白。”

常炅很聪明,两倍的智商真不是盖的。叶问觉得常炅是个武术天才,一学就会,不过有些地方不是有天赋就行的,要不然满大街都是叶问了。

“不行,你的这招只有架势,没有打出精髓。有形无色。”

“慢慢来,习武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师傅,怎么我觉得习武比读书难呢?”

“这当然,读书只要记,习武还要运用,身心合一,运用全身的气力。”

“小师哥,干嘛?”

叶问的儿子叶准名正言顺的成为常炅的师哥了,沙胆源是三师弟,他叫常炅二师兄,不过被常炅教训过后就不敢了,不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师哥大师兄跟着叫常炅二师弟了。关键是常炅还不敢打他,求了半天加上一篮子的零食总于解决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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