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段时日,赵灵君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额头上的布条也解了下来,露出了已经痊愈的额头。额头上的伤虽然好了,但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疤。每日里,看见自己的额头,赵灵君都会想,金儿若是看见,应该会责备自己吧?
这日是十五,清晨她起床和独孤磬凛从房间出来,便看见王大爷和王大娘正忙进忙出的准备食材。
看见他们俩,王大娘很是爽朗:“公子,你们起来了?我手上忙,这厨房里有早饭,你们自己去吃吧。”
呆了有近半个多月的时间,赵灵君也不客气,笑着说:“好嘞,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去吃。”
说完便和独孤往厨房去,一进去,便看见桌子上摆着些馒头和粥,王慧兰正坐在桌子上吃,看见赵灵君,她娇娇的喊了一句:“灵君公子,独孤公子,你们来了。来,吃包子。”说着便把桌上的包子往他们面前放了放。
赵灵君看着王慧兰,觉得很是惊奇。因这姑娘,其他都好,人也勤快,却很是嗜睡,早上若无事,会睡到日上三竿。“慧兰,今日怎起的如此早?”
“今日哥哥要来,慧兰帮着妈妈做事,好让哥哥能吃上满满一桌的菜。”王慧兰也不矫情,直接说道。
赵灵君点点头,看向独孤磬凛:“等一会儿,吃完了,我们也帮忙。”
王慧兰笑笑:“公子愿意帮忙那是更好了。我便有时间,在哥哥来之前,好好打扮一番。上一回,二哥还说我是丑姑娘呢。”
赵灵君笑笑,一脸宠溺:“你怎么会是丑姑娘,你如此好看,又知书达理。”
王慧兰见他夸自己,红着脸,低下了头。
三人很快便吃完了饭,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来帮王大娘。
多加了两个人手,事情坐起来便很快了。快接近午时的时候,这满满一桌的吃食便做好了。没过多久,赵灵君便听见门外的喊叫声:“爹,娘,我们回来了。”
王慧兰一听是哥哥的声音,便提着自己的裙子,往外跑去,给哥哥开门。没一会儿,便看见她带着两个青年男子进来。
年长一点的和王慧兰很像,身材颀长,丰神俊朗,而年轻一点的那位却和王大娘很像,膀大腰圆,笑起来很是憨厚。
“哥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灵君公子,这是独孤公子。他们前段时日受伤了,便住在我们家。”王慧兰一进来,便忙不迭的开始介绍。“两位公子,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二哥。”
赵灵君伸手和两位哥哥握了握:“大哥好,二哥好。”这王慧兰未曾说名字,她便也只能跟着她喊大哥二哥了。
二哥很是憨厚外向:“两位公子真真是一表人才,绝非池中之物吧?为何受伤了?现在伤可好了?”他注意到了赵灵君额头上的疤痕。
赵灵君笑道:“劳烦二哥挂心了,我二人本是去大漠寻沙漠之花,却不料遇到风暴受伤了,现在已经好全了。”
这大哥一听是在大漠受的伤,很是惊讶:“这时节,你们竟然往大漠跑。”
赵灵君无奈道:“友人性命,实在无法,只能冒险前往。”
旁边的王大娘见他们聊得开心,便说道:“午时都要过了,你们先过来吃饭吧。边吃边聊?”
听她如此说,众人便坐了下来。一张桌子,赵灵君和独孤磬凛坐在一起,对面坐着王大爷和王大娘,左边坐着大哥和王慧兰,右边,二哥独占了一边。
七人边吃边聊,当然,独孤大部分时候,不是给赵灵君布菜,便是在自己吃,不曾多讲什么。
几人聊着琐事,说起了王大爷前段时间受伤的事情。赵灵君突然想起那时找不到的药草,此二人是大夫,或许能知道。
“大哥,二哥,我记得之前涉猎一本医书的时候,见过一种草药能防狼,你们可曾有印象?”赵灵君试探着问道。
二哥摇摇头,称自己未曾听过。反倒是大哥,停下了夹菜的手,仔细的想了想:“莫不是说的是那狼尾草?”
赵灵君一听名字,便想了起来:“你一说,我便想起来了,确实是这狼尾草。”
王慧兰在旁边搭腔:“大哥,这狼尾草是什么样的?为何能防狼?”
大哥把筷子放了下来,细细说来:“这狼尾草,长的极像狼的尾巴,故此得名。但其味腥难闻,尤其是狼,既不喜欢这味道,故此,有些人会把它放在身上,防狼用。灵君公子若不说,我也想不起来这狼尾草。”
“大哥,那哪里有这狼尾草?我们去采点来,让大爷和村民能放心些。”赵灵君时刻都想着村民的打水问题。王大爷自那次之后,便没有去打过水,都是独孤去的。但她和独孤磬凛总有一天会走,这个事情还是得解决。
“哦,大哥说的是那狼尾草?这种药草能防狼?若是这种草,我也知道一点”一直在旁边夹菜的二哥此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狼尾草,寻常也采不着。金国内可是没有,西夏国内倒是很多。不过,我家药庐里,许是会有一些。”
“却原来金国内没有,难怪那医书上也没有记载。”王大娘这那些医书,都是讲金国医书的,自然不会有这金国没有的草药。
“你的药庐里有?”大哥很是意外。“这狼尾草没什么大的作用,又是西夏的产物,价格昂贵,你拿来做什么?”
二哥一听,却红了脸。“你弟妹,去年的时候,把这狼尾草和那百岁雕认错了,进了些来。我当时也不知道,卖了些给病人,也幸是这狼尾草没什么用处,没闯大祸。”若早点知道这狼尾草能防狼,也许这一年,也能卖点掉。
赵灵君一听,二哥的药庐里有,便道:“二哥,那下午的时候,我和独孤便随你去郡城吧。去取点狼尾草来,这样,王大娘也能放心。”
这二哥一听,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