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美丽名媛总是向他投去幽怨的眼神,后者只是微扬起邪邪的微笑,顿时叫她们无法自拔。
舞曲接近尾声,在场的人都默契别了自己的舞伴,视线都集中放在中央上。今晚,他们的目的,可不是来单纯参加舞会的。果然,当舞曲一停,一道抚掌声响起,方才柔和的灯光顷刻暗下来,中央处开了一个小洞,一个圆形小木桌缓缓由下升起。
众人的心被提了起来。
小木桌上,是一个透明的小箱子,为了保险起见,箱子被嵌入木桌之中,银色锁链紧紧环绕,而在其中一枚耳钻静静躺在白色的羽绒垫上,那钻的形状似一个圆,色泽宛若流动温和的水,本是柔和的颜色,但在黑暗中却绽放出了耀眼炫目的光芒,钻旁那围绕的彼岸花刻燃烧得火红,折射出的红光点点令人窒息。
这样极致的美丽令得在场每个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眼神也带上了炽热的色彩,有着想要占为己有的贪婪。
在黑暗中的主导者似乎很满意众人的痴迷,又拍掌一下,中央处顿时又亮起了白色的灯光,顿时,那枚耳钻黑丝蔓延,转瞬成了深沉的黑墨色,天使似乎有了黑色的羽翼一样,同样令人目眩神迷。
“美丽的女士和帅气的先生们,欢迎参加这场华丽的水上舞会。”就在这时,低沉沙哑浑厚的男中音响起,打破了众人的遐想。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法国绅士走到木桌旁,他漂亮湛蓝色的眼睛就像天空一样,令许多名媛都忍不住被吸引过去。
“非常荣幸能够与各位相邀在此,这是一场美丽的缘分。”看见在场略有不耐的人,绅士只是轻轻一笑,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这枚耳钻又称邪主之心,就像大家见到一样,彼岸花守候,白天是恶魔,晚上是天使,双重的矛盾结合造就它异常惊人的美丽,相信在场的各位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
窝在沙发上的邪魅男子只是挑了挑嘴角。
“好,这枚邪主之心的底价是……”绅士男子也是迫不及待了,连语气都多了几分急促。就在准备开始拍卖的时候,中央处那白炽灯光突地毫无预兆暗下,才不过是那一眨眼的瞬间,灯光重新亮起,然而,透明箱子的耳钻却是不见了踪迹。
鸦雀无声了一会。
“耳钻呢?耳钻呢!”绅士男子见到那羽绒垫上空空,不由得尖声叫了起来,所有的冷静从容因此全盘崩溃,那可是无价的宝物,要不是为了一笔庞大的债务,他也不会心如刀割将这邪主之心拍卖了!随着绅士发疯的遣人搜查,游艇顿时骚动了起来。
塞纳河这美丽的一晚注定难以继续下去。
塞纳河上一排梧桐树旁的道上,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子随意抛着手上得来的猎物,那是一枚极为瑰丽的耳钻,邪主之心。这个人正是在游艇上扮演邪魅男人吸引众家名媛注意的宇文篱落。“嗯,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水千柔挑挑眉,眼中也没了兴趣。倒是不知道这枚奇异的耳钻初见时是怎样吸引她的目光。
对她来说,太轻易到手的美丽猎物不值得珍惜。于是她慵懒打了个呵欠,“走吧!把这个交给雇主后,我们就不做了。”
“恩!我们一起去流浪天涯……”语文利落的话还没有说完,塞纳河的中心像开水烧开了似的冒泡。
“参见主上。”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的蒙面人,屈膝于宇文篱落。
宇文篱落的气势一变,在水千柔面前的温柔体贴邪魅变成了霸气。“”什么事?宇文篱落一挥手示意他可以说了。
“启禀主上,据情报组的汇报,皇帝昨日与海参帝国的人正在接洽,上午,皇帝与海参帝国的人签订了协议,”门面的蒙面人抬头看了看宇文篱落的面色无恙,才接着说,“皇帝以自己国境内的一条灵脉为条件,要求海参帝国的人保护他。”
“哈哈!”宇文篱落哈哈大笑,“狗皇帝现在才知道害怕,晚啦!你,去告诉负责灵脉的那个组,动用原来的人的三倍,在一个月内将灵脉山的灵脉全部转移。”
“是!”蒙面人向宇文篱落屈膝,又没入水中。
水千柔虽不知宇文篱落与黑衣人谈论的皇帝是谁,但她的内心却对他们口中的皇帝厌恶至极。“你们口中的皇帝,好像很令人讨厌、恶心。”
宇文篱落的嘴角上翘,他的柔儿虽然不记得失忆前的事了,但直觉还是如以前的那样准确,“柔儿,那个皇帝就是逼我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然后又派人暗杀你,最后把你逼下碎心崖,还好我的柔儿命大。”
此时正逢晌午,火红的太阳撒下毒辣的光芒,人声鼎沸的酒楼中,谈论的最多的便是下月夏家和云家年轻一辈的交战。却无人发现,在靠窗的位置上,一个头发苍苍的老用一双带着红光的眼瞳扫过酒楼内的年轻人。
水千柔与宇文篱落将邪主之心交给雇主之后,就坐在酒楼道靠窗位置。
“唉,不行,这些人都达不到我的标准,”老者摇了摇脑袋,轻轻的叹了口气,在他收回目光之际,眼瞳中的红光也消失了,“找了这么多城市,都没找到有合我标准的,就算有也早就有了老师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一定要收个优秀学生,虽然我的炼药术不如那老家伙,但是我的学生一定要超过他的学生,让那该死的老家伙再在我面前得瑟,哼。”
忽然,他的视线不经意的扫到了窗外,目光定在了从楼下走过的一缕红袍之上。
“我的眼睛……”老者的眼中红光再次闪过,这一次却似乎碰到了什么,整个眼瞳都变得通红,他只得收回了视线,揉了揉眼睛,等到他再望下去时,红影早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的慧瞳还从来没有看不透人天赋的时候,为什么那个红袍人,我却看不透他?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