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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南鹿半岛的日子,荒川贲早已记不清楚了,那毕竟是在四岁之前的一段时间,冬天的海风又冷又咸,狭窄的屋子里总是充满一股腐烂的鱼腥气,从村口有一条小路延伸出去,似乎是在很远的山脚下,才能坐到去城里的汽车,一路泥泞,两边的荒草丛中,是孤零零散落在平原上的坟墓。

父亲的样子早已模糊了,只记得是个龌龊的人,总是一边吃着变质的沙丁鱼一边用手指掏脚丫子,时常破口大骂,怨天尤人,声音大得把木屋子都快要掀翻似的。而贲的母亲,荒川美优子,却是个忍气吞声的人,一天总是在做家务,做个不停。

四岁那年父亲突然死去,记不清楚是疾病还是海难,总之美优子没有再提起过他男人的死。

那年美优子拖着她四岁大的儿子荒川贲,赶上去南鹿城的汽车,然后再坐火车去投奔她在秋田的亲戚。

那年冬天的雪铺天盖地,似乎人们做什么都没了精神,不如躲在被窝里冬眠的好,守着暖暖的炉子,男人们喝些清酒谈天说地,女人则在旁边修修补补,做着各自的事情,贪玩的小孩也不出门了,有几件城里百货大楼新上市的玩具,电视里面播放的动画片,就足够让他们乖乖呆在家里,而不是在会冻死人的天气打什么蠢透了的雪战。

在黄昏时分,美优子拖着孩子下了火车,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咸腥的海风吹的还是因为伤心,总之美优子因为时常流泪,红彤彤的双眼视力都下降得厉害,甚至连站牌上的地名也很难辨认了,她一只手拉着孩子,踮起脚尖,努力想在线条密布的公交地图上寻找一个熟悉的地名。

"妈妈,饿。"

那个时候的贲并不知道有饥寒交迫这个词,他只想如果有一碗热腾腾的拉面摆在面前的话,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他实在是太饿了,她的母亲可不敢把钱花在食物卖价昂贵的火车里,至少对她来说那是昂贵的。

"好,马上就会有吃的了。"

美优子有些焦急,她眯缝着眼睛努力辨认着那些地名,她终于找到了目的地的位置。她把贲背在身后,迎着寒风,沿着街道向前走,那风简直是要割破她的喉咙了,她觉得她的面部僵硬的就像是被打上了石膏,风像两块刀片不断切割着她的膝盖,她穿的裤子实在是太薄了,她把棉裤脱下来裹住了贲的身体,她感觉不到饥饿,只是每移动一步,她都感觉到生命之火暗淡了一寸,她企盼快一些,再快一些,她的手已冻得失去了知觉,她一定要在无法移动脚步之前,到达亲戚家。

终于来到了一条旧民居街,就是这里了。

美优子仔细辨认着门牌上的字迹,她不希望在这般寒冷的天气里还打扰到别的家庭,让那些围在火炉或者暖气边的女人为一个走错门的陌生人忍受寒冷,她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心思善良得可怕。

再三辨认之后,确信是亲戚家了,她按动了墙上的门铃。

"谁呀?"

良久之后,门那边才响起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对不起,我是荒川美优子。"

母亲竭力打起精神,礼貌的说。

门打开了,是一个穿着和服,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他探头向美优子瞅了一眼,这个男人美优子并不认识,是个陌生人,美优子有些吃惊,但随即又恢复了她平时的随和表情。

"请问是川口家吗,川口一夫家?"

"哦,不是,他两年前就搬走了,你看门牌了吗,这是川岛家,川口一夫一家已经搬走了。"

"哦,谢谢,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美优子抱歉的鞠了一躬,那男人随即把门关上了。

美优子心里充满了绝望,她身上没有多少钱,又没有一技之长,眼睛又坏得厉害,在这一刻她实在是走不动了,贲在她背上没有再发出声音了,他的气息微弱,她心疼的抚摸贲的额头,却发现尽然那么热,他的小脸红里透着紫,显然是发烧了。

她无能为力,她不知道医院在哪里,她迫不得已再次敲响了川岛家的门。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的儿子他生病了......"

美优子惊慌失措,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那男人向她怀中的孩子探出手。

"这么烫,快先进来吧。"

无论怎么说,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叫川岛的男人救了贲的命,他将贲送到离他家最近的诊所,并给美优子买了便当和咖啡,他照顾了贲直到大半夜,并允诺会在第二天再来看他们。美优子把所有的钱都用在医药费上,她如今身无分文了。

那个男人第二天如约来了,提着一些水果和饼干,他刮干净了胡茬,把头发打理整齐,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他推开门的时候,美优子并没有醒来,他看看病床上虎头虎脑的贲,然后绕过病床,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毯子,披在美优子的身上。

"啊,你......"

美优子醒了,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她有些语塞,也许是脑袋还装满刚才做的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梦,来不及作出反应,尴尬的笑了笑。

"早上好,你醒了,你儿子好些了吗,昨晚还好吗?"

那男人说着,把水果和饼干放在了床头柜上。

"还没请教您的大名,您真是我们母子的恩人,实在是太感谢您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美优子赶紧站起来,向叫川岛的男人鞠躬。

"啊,我叫川岛,川岛正雄,请多指教,别您啊您的,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正雄就好了。"

"我叫美优子,荒川美优子,请多指教......这是我的儿子,荒川贲。"

"荒川贲嘛,真是特别而又威武的名字呀。"

"随便取的,我们是小地方的人......"

"哪里的呢,是川口一家的亲戚吗,他们走了好久了,我也是后搬来的,无法给你提供他们的地址,实在抱歉。"

"您太客气了,这样太麻烦您了,我们是来自南鹿的一个小渔村,他父亲过世了,没有再可以挣钱的人,所以来投奔亲戚。"

川岛正雄点点头,表示理解和惋惜。

"对了,夫人还没吃东西吧,我买了泡面,您看,还是出去吃?"

美优子的确是两天都没吃东西,饿得都忘记饿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川岛正雄递来的泡面。

"妈,我饿了!"

这个时候贲醒过来了。

接着他吃了两包泡面,一盒饼干和两个苹果,狼吞虎咽,简直没有生病的样子。川岛正雄又和美优子聊了一会儿,便去上班了。

川岛正雄三十多岁,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商科,以前在仙台的一家大公司做会计,前年妻子因为难产去世,伤心欲绝的他回到家乡秋田,在老街租下了那栋宅子,找了份清闲的工作,一边照顾年长的父母,一边又沉浸在丧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整日酗酒,父母也拿他没有办法。川岛正雄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却遭遇到这样大的不幸,所以看到拖着孩子的美优子虚弱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种同病相怜的怜悯之情,让昨晚还在自斟自饮的他顿时酒醒。

"暂时在我家住下做家政也好吧,工作和房子你都可以慢慢找。"

当贲病好之后,川岛正雄很诚恳的说。

"这样的意思,也是征求过我父母的,你们母子是可怜之人,在这样艰难的时候,良心是不允许我坐视不理的。"

川岛也知道,孤男寡女的,会招致许多非议,但那样想帮助这对母子的情感是真挚的。

本来美优子是想拒绝的,她是个传统的女人,但眼下她实在没有办法,川岛先生的恩情自己无论如何是要补偿的,但要她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到工作都很困难,又如何去养活自己的儿子,并能报答自己的恩人呢,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川岛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做好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我们母子只需要一间房就好了,我会尽快想到办法的。"

"不用,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一个家,我是说就我一个人,实在是没生气,我应该感谢你们母子才是呢。"

荒川美优子带着四岁的贲搬进了川岛正雄家,贲终于住进了一所像样的房子,而秋田的一切对于这个四岁大,来自小渔村的孩子来说,都是崭新的。

川岛家来了一位带着儿子的年轻妈妈,这样的事情不会被街上那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放过的,闲言闲语自然在所难免,每当美优子出门采买东西的时候,都会引来在街边角落里的目光。

"挺年轻呀,听说是南鹿投奔亲戚的。"

"川岛不是鳏夫吗,难道是新的女友吗,但是好像还拖着孩子。"

"还是外面的女人吧,是私生子吧,真是荒唐的事。"

"川岛那人也是很邋遢的样子,做出这样不成体统的事,也是可以想到的。"

"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思想出了什么问题,一点不洁身自好。"

这样的谣言不胫而走,整条街都在议论,传到美优子耳朵里时,她迅速躲进屋里失声痛哭,她是为川岛先生感到委屈,这样善良的人,却受到如此非议。

那天,美优子打扫好房间,并做了可口的饭菜,然后便收拾起行李,她不能再为恩人带来更多的麻烦,贲看着自己的母亲收拾衣服,似乎知道是好日子要结束了似的,故意去捣乱,被她妈妈狠狠打了屁股。贲撒完气就累了,倒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

"川岛君,我们母子俩为您添了太多的麻烦,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当川岛用完晚餐,美优子诚恳的向他说。

"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川岛正雄在美优子母子来之后就很少喝酒了,只是晚上晚餐是用少量的清酒,更从未醉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动力一下子把酒戒掉,但美优子母子为这个家带来的生机与快乐,是不言而喻的。他们为他带来了改变,他不仅戒掉了酒,而且三餐有序,打整自己的仪表,穿着也恢复体面,甚至上班也有了精神,他感觉到自己在生活着,而不仅仅是活着。他对她突然提出离开,感到吃惊。

"没有,川岛君,你是我们母子的恩人,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带来烦恼。"

"那......啊,是因为外面的那些闲话吗?"

美优子低下头,她的眼圈又红了,她想到那些谣言,委屈害臊得发疯,她就是这样一个传统的人,甚至可以为了维护清白与尊严而去死的那种女人。

川岛叹了口气,他把弄一下酒杯,他并不明白现在的女人为什么会为别人的闲话困扰,反正他是一点不在乎,那些个臭婆娘,整天唧唧喳喳的,没有一点正事可做,家里不打扫,饭做得不如超市的便当,没点文化,屁都不懂,却爱对人评头论足,简直愚蠢。

川岛却并没有埋怨和解释什么,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他注意到了美优子的眼睛,红红的,他想起美优子的视力不好,还总是这样哭,搞不好会失明的。

"美优子,你应该看看眼科,我明天带你去吧。"

川岛的声音自然而温柔,美优子吃惊的抬起头,她如何也没想到川岛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她只是傻傻的抬着头,她看不清川岛的脸,她的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掉,她被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美优子,明天我带你去看眼科吧,中午我回来接你,早饭还要拜托你啦,哈哈。"

川岛爽朗的笑了,他走到贲的身边摸摸他的头。

"贲的年龄,早应该去上幼稚园了,美优子,我想我们应该忙忙这个事情才是。"

美优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从她嫁到荒川家她从未感到过像今天这样的温暖,那个粗暴的渔夫只是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和用人,那个爱掏脚丫子的男人从未对他用商量的语气说过话,美优子在荒川家生活的五年时间简直就是在地狱里度过的,她找不到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为了几十斤海鱼和一块金表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那样落后的地方。要她离开川岛家,她有一百个不愿意,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却因为川岛的两句话就搁浅了,再等等吧,美优子只能这样想,她的脑袋里不知所措,她的心坎却是温暖的。

这样一等,就到了第二年,美优子戴着眼镜在家里研究清淡可口的料理,荒川贲在附近的幼稚园上学,他皮肤黝黑,沉默寡言,并不像其他男孩子一样活泼好动,大家都以为这个小男孩好欺负那可就错了,如果你要欺负他,他会一句话不说,然后向一头老虎那样扑过去,他随和的眼神变得凶狠,他会疯狂的掐住对方的脖子,抽对方的耳光,他的个子很小,但却拥有着惊人的爆发力和狠劲儿,如果他说话多一些,也许他可以成为孩子王,但他沉默寡言的个性,让别人以为他是个怪人,所以他显得被动而孤立。

那个时候的荒川贲对同学的冷漠不以为然,他有自己的世界,他深深为当时热播的动画片《圣斗士星矢》着迷,他把自己当成里面的人物,他与那些圣斗士一起战斗,他为他们的牺牲精神而流泪,为他们的胜利而感到由衷的骄傲,他不像其他喜欢这部动画片的男孩子一样,在幼稚园里扮演着里面的角色追来打去,他只把他对"圣斗士"的爱与向往深埋在心里,并发誓将来要成为那样的斗士,像星矢保护雅典娜一样,保护他的母亲,保护他爱的人和他珍惜的一切。

所以他若要打架,必然是为了保卫而不是侵略。在一次游戏中,他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男孩儿的鞋子,那是双崭新的小皮鞋,那男孩儿以此已经炫耀了一个上午。

"你妈妈是个婊子!"

贲正准备说出的表示歉意的词汇卡在了喉咙里,他紧闭双唇,扑了上去。

美优子把他领回家后一顿痛打,美优子流着眼泪,不顾川岛的劝阻。

"我告诉过你,不要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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