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本座才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恶心。炎别扭极了,在吴邪的怀里不断地骨扭,像是想挣扎出来。
“哦,对了,这么说吧,小炎咪咪,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哦,么啊。”吴邪心情大好地在肥猫的耳朵上印下一吻。
肥猫耳朵颤了颤,仿佛受了惊吓,独自里发出不甚友善的咕噜声。
哼,笨蛋,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喜欢”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心里这样想着,炎在吴邪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呼呼大睡起来。嗯,好温暖。
吴邪抱着肥猫,轻轻抚着它柔软的白毛,如丝一般柔滑。下了楼,推开二楼的客房,刚要进门就听见一个急促的呼声:“姑娘,请留步!”
吴邪一愣,随即回过头,恰恰看到一抹紫色的倩影,好标致的人儿……巴掌大小的瘦脸,冰澄涌动的深邃眸子,桀骜不驯的高挺鼻梁,殷红透亮的小巧薄唇,线条柔美的削尖下巴,搭配着麦色的肌肤,自有一股睥睨世间、****天下的超然风韵。
“请问你是……”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大美人。
“妾身白薇。”紫衣女子弯身福了一福,声音虽然冰寒刺骨,但是唇角的笑意却没有半分掺假。
白薇?吴邪恍然大悟,原来是飘香院的那位啊,想起月咏的泪水,对美人的好感顷刻间一扫而空:“你不是和时风在屋里翻云覆雨吗?怎么?那男人不行了?”
白薇整个一愣,五秒钟,冰眸里瞬息万变,惊讶、欢喜、哀伤糅合在一起,焕发出千般激动万种风情,她朱唇轻启:“阿姐,我是薇薇啊。”
“我们很熟吗?”吴邪狐疑地望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让她感觉不舒服,“我想你大概搞错了。”
说着,大步跨进屋子,一手抱猫,一手抓住门框,就要关门。
“你叫吴邪,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葬在城郊落霞山。”白薇出手如电,在门就要关上的前一刻扣住门,透过两指宽地门缝,目光炯炯,“你,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吴邪双腿一软,仿佛失了主心骨,几步后退,跌坐在一把椅子上。她面色惨白如雪,双唇血色尽失,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白薇面色冷然,轻易地推门而入,而后从里面插上门栓,反锁起来。
吴邪眼睁睁看着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巨大的恐慌袭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一种久违的、强烈的呼唤,在灵魂深处隐隐浮动。
白薇走到吴邪身边,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她面前,一行清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在脸上:“阿姐,五年之期已到,薇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一切,您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
什么东?
吴邪的脑子此刻已经不是“迷乱”所能形容的了,敢情这个白薇早就断定她五年之后会死而复生,还说什么报仇雪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白薇见吴邪不为所动,跪着匍匐了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哽:“阿姐,已经五年了,您还是下不了狠心吗?那个人……那个人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您可万万不能忘了祖师爷的遗训啊!”
吴邪何等聪明,不再六神无主,轻叹道:“我才刚醒过来,很多事情还是一团乱,薇薇,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仔细考虑清楚。”
这是白薇,显然知道她的什么事情,她要一点一滴地套出来。初翼说过,她不是现代人,肥猫炎更说过,这里才是她的世界。那么,她可不可以做一个大胆的设想,穿越来的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她自己的!空白的记忆,荒芜的过往,也许,终究可以得到解答。
白薇对吴邪态度,显然就是小辈对长辈的敬畏,她站起身子,开始诉说缘由:“阿姐,您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在您醒来的那一瞬间,我就感应到了。青楼消息灵通,我很快就查到您在风尘坊,就立刻赶了过来。”
“你不是和时风……”
“当然不是。”白薇断然否决,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他那样的混蛋,怎么可能真的对女人动情,时风的心,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他……只是想从我这里抢一样东西。”
吴邪当即惊愕,她怎么也想不到风尘坊的主人竟是这样一个男人:“他不是家财万贯吗,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从你手里抢?”
白薇神色漠然如冰,脸色阴狠,好像想起了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嘴角扬起一个古怪的弧度,冷嗤道:“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相思泪,他纵然坐拥金山银山,也早就是一个废人了,竟然还妄想长生不老,简直是痴人说梦。”
“相思泪?”吴邪把银线蓝宝石耳环放在手里,伸到白薇眼皮底下,“你是说这个吗?”
白薇只瞄了一眼,当即否定道:“这是影海蓝明珠,而相思泪是血红色的,状如泪滴。”
吴邪心下一沉,看白薇笃定的神情,应该不像是说谎,难道是月咏骗了她?
“蓝明珠是在海底孕育出来的,每逢遇见海难,大批的遇难者沉入海底,据说在堆积如山的尸骸之上,会长出绚丽骷髅花,骷髅花的花心就是如海洋般冰蓝的明珠,百年难得一见。”白薇娓娓道来蓝宝石的来历。
吴邪的胳膊不自觉地使力,是谁?究竟是谁在说谎?
“喵呜”肥猫炎被勒醒了,发出不悦的叫声,眼睛眯成长长的缝儿,撇了白薇一眼。
“好可爱的猫。”
白薇面露惊喜,伸出手就想摸一摸,不料肥猫炎暗红色的眸子一亮,用肉眼难以想象的速度伸出利爪,当即就在她白玉凝脂般的胳膊上留下三条血口子。
“啊!”白薇惊呼,痛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肥猫炎。
肥猫炎也不甘示弱,用更加凌厉的目光还击回去,脖子上的毛根根竖起,张开嘴巴露出利齿,发出警告地“呜呜”声。
吴邪抬起手掌,给了它一个脑瓜子,喝道:“炎,你发什么疯,她是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