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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儿时童真

醒来时已经见不到卫沉风的身影,留下的只有让人恐惧的孤单感,原本热闹的营帐也变得冷清,甚至整个营地都变得安静了,他们已经走了,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些这个国家的人,他们正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着所有人。

无精打采地走到医帐,似乎只有这里像昨日一样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伤病,不同的是,今日的他们都忘记了嚎叫,忘记了哀伤,只有严肃。

“睡得不好吗,为什么这么没有精神?”寒铁衣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依雪身后,没有预警地出声让依雪吓了一跳,但脸上平静无波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

“你认为我会睡得好吗?”依雪似水的明眸直直地盯着他,略含深意地问道。

“但是沉风说,你睡得很熟!”寒铁衣习惯地皱眉,今早碰到春风满面的沉风时,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啊!

依雪不禁羞红了俏脸,尴尬地别过脸移开视线,感觉到双频不住地加温,像是火焰般燃烧,有些不适地将冰冷的双手贴在脸边,却不知道此时的动作有多么的可爱动人,连身边的寒铁衣也不禁痴迷了。

“这里的气候好奇怪了,明明绿树成荫,为什么会时不时飘来黄沙?”依雪看到一旁石块上覆盖的黄沙,不由得好奇问道。

“天远五峰这里是最险峻的,但也是最迷人的。”寒铁衣不由得走近身后的大树,挥掌拍向结实粗大的树干,发出清脆的撞裂声。

“很奇怪的是,青山峰的东面是搀树成林,西面却是漫天黄沙,一边是另一边的极致。”话语里充满了对这里的热爱。

“一边黄一边绿,火焰山旁四月雨。”一旁的一位老人喃喃地说着从小唱到大的歌谣。

“这么说,这座山的另一边草木不生?”依雪对这里更加的好奇了,不由自主地靠近老伯,想问他更多。

“我们天远啊,是老天庇佑,给了我们这么好的地方,四周被五峰围绕,易守难攻,地理形势十分复杂,但是也因为五峰的高度而形成了宜人的气候,高大的山峰围阻了大部分的雨水,所有山峰另一边就自然就没有那么充沛的雨水,水生万物,没有了水,自然什么也没有。”老伯边说便指了指,不远处高耸的大山,山顶清风云雾缭绕,绿野成林,聚集茂密,一片生机。

“真的好美。”依雪不禁赞叹道,环绕的薄雾像是仙女的彩带一般,随风飘移,瞬息万变。

“夫人,您不知道,这还不是最美的呢,当初将军带我们一起去天远南边的岐国,那里才真是美不胜收呢!”一旁受了伤的士兵也不管身上的伤势,兴奋地对依雪说道。

“岐国,那里很美吗?”说起岐国,让依雪不禁想起那个爱慕着思语的使臣,不免有些不相信这个小兵说的话。

“不是说地灵人杰吗,可是那里的人却并不怎么……”依雪顿住不再多言,并不怎么喜欢评论别人。

“对啊,将军还玩笑说,岐国山美水美,什么都美,就是人不美,真让人失望。”小兵继续说道,洪亮的嗓音吸引了所有营帐人的注意,大家都知道他是跟随在将军身边的侍卫,都不免询问起将军的事情来。

“将军真的和你这么说啊,他真的这么平易近人?”从来没有见过将军的小医倌好奇地问道。

“那是当然的,将军是我见过做平易近人的人了,虽然是万人之上,但是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亲切!”侍卫自豪地说道,能够服侍在将军身边,是自己最大的荣幸了。

“你叫……?”依雪皱眉思索起,好像卫沉风并没有这么个侍卫。

“夫人,小的叫阿忠,也难怪夫人不知道小的,小的并没有和将军会都城娶亲,小的是直接从将军原来镇守的陌城来的。”阿忠憨厚老实的态度,让依雪明显轻松了下来,也因为他的话语,让依雪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几个月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想想自己当初出嫁时正值,红莲盛开,蝉鸣莺啼,艳阳高照的盛夏,转眼间已经飞沙风雪,寒冬腊月了。

“原来是这样,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过去半年了。”依雪突然消沉的情绪,让阿忠不由得紧张,害怕她是因为自己的话才这样的。

“夫人,小的说话不懂分寸,如果说错了什么您可别生气啊!”

依雪回过神来,平淡的目光看向他,轻易从他眼里捕捉到害怕与不安,忍不住安抚道:“没有,是我太多愁善感了,不管你的事,继续和我们说说将军的事迹吧。”依雪指了指身旁坐着的一大群人。

“说起将军的事情,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阿忠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卫沉风的英雄事迹,曾经他曾只身一人进入敌营,却能出入自如,让对方只能气得跳脚,有时也会在闲暇时间和将士们一起玩闹,一起放松,也会出糗,也会自嘲。他搞笑的语气,巧妙地叙述方式,让人如若亲临,仿佛在看着他们杂耍一般,依雪也不由得和众人一起欢笑,一起开怀。

“怎么样,现在好一点了吗?”寒铁衣含笑着问她,有了欢笑的她确实更加地美丽,现在才能体会到,原来美并不是只有第一眼让人惊艳的外表,美还可以是这样的,由内而外慢慢地吸引着别人,悄无声息地散发。

闻言,依雪莞尔一笑,洁白的贝齿轻露,淡淡的酒窝若隐若现,为娇俏的小脸增加了一丝可爱,虽然不若真是容貌那样绝美,但也十分清秀俏皮。

“恩,好多了,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呵呵,真的太出乎意料了。”依雪的思绪还停留在乍听到卫沉风居然会醉酒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糗事时的震惊中,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十分严谨,做事井井有条,从来不会失常的卫沉风也会这样。

“他啊,小时候比旭日还调皮呢,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寒铁衣闻言也不禁笑道,严肃的神情被笑容替代后,未免显得有些不自然,让依雪几人看得也很别扭,不过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真的吗,为什么看不出来呢?”依雪带着笑容地询问,不记得有多久自己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最后一次好像是几年前爹娘和好的时吧!那是的自己是真心为爹娘重新敞开心扉而非常地开心,毕竟那是自己期盼多年的愿望,但是这一次,只是因为听到了关于卫沉风的趣事,居然也能得到同样的效果,真不知道是自己的生活太过平淡沉闷,还是其他的原因。

原本烦闷哀伤的情绪消失的了无踪迹,依雪专注地听着阿忠和寒铁衣诉说着关于卫沉风的事,暗自在心里刻画出他们所说的卫沉风的样子,一个百变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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