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见阮非墨和田乘风向着山上的路走了去,便丢下话才刚说到一半的曲钧山,快步的追了上去。
曲钧山见白锦绣追了上去,便也赶着跑了过去,嚷道。
“等等我。”
到了阮非墨的近前,白锦绣忽的想起来了李白的那首《行路难》,手里转着那把扇子信口便背了出来。
和在皑皑的白雪里,清淡的略带一丝嘶哑的声音,故作出的那些豪情壮志,此山此路,此地此景,虽然是文不对景,但是却成了另外三个人很多年也不能忘怀的一幕。
这座山仍旧是妙应山的余脉,只是因离着主山远了,所以,山上并没有庙宇,如此这般便即是少了香火之气,反倒是让人能在冰天雪地里,闻出些冰雪之气的寒凛来。
因为冬日才至,所以雪并没有下多深,只是这里甚少有人行走,总不过是上山砍柴的樵夫,所以,一座山上那层薄薄的雪,还铺得极是完整。
踏雪而行,路面湿滑,亦着有些大块的山石叠做的羊肠小道,所以并不好行走。
小心的走过了一小段路,转了个径,白锦绣见十几株松树斜斜的从山崖间生长出来,然后枝节蔓展,恰似搭成了的一条小径了一般。
见如此景致,白锦绣扯了扯身边的阮非墨,道。
“咱们从这边走。”
阮非墨抬眼看了看,并不是十分的愿意,觉得荒僻了些,但是白锦绣却像是兴致极浓的样子,阮非墨不忍心扰了他的心思,便也点了点头。
阮非墨身旁的崔龙这时见阮非墨眼里略有难色,便随口说道。
“阮大人只管走那条路吧,我陪公子前行。”
“无妨。”
阮非墨浅浅的笑了笑后,便随着白锦绣走进了松林撑着的那条不是路的小径。
才走进去没两步,就有及了膝的荒草杂乱而且茂密的生长着,有一些竟还是隐隐的带着绿色的模样,白锦绣穿着一个长靴子,里面衬裹着一层薄牛皮,所以,也并不怕,抬头见触手可及之处有几株松果还挂在树上,便伸手采了下来,抠出了一个树粒,自己尝了一口,然后便转回头,递给阮非墨,道。
“非墨,你来尝尝。”
阮非墨仍旧浅笑着,接了过去,明知道味道并不会好,还是在白锦绣带着笑的注视下,抠了一个,自己也吃了。
“是苦的。”
“嗯,挺苦的。不怎么好吃,应该是过了季了。”
白锦绣点了点头,从阮非墨的手里把那个松果又抢了过去,往前走的时候,自己又抠出来了几个,细细的咬碎了,吞了下去。
阮非墨知道白锦绣并非嘴馋,只是一味的在为难自己,便上前了一步,伸手去拿白锦绣手里的松果,道。
“你还是别吃了,小心闹了肚子。”
“我没那么娇气。”
白锦绣见阮非墨一味的坚持,便耸了耸肩,把松塔随手丢到了草丛里。
跟在两个人身后不远处的曲钧山见白锦绣一头钻进了松枝下,便对田乘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