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根本不要亲吻她,而是一味的啃噬着她嘴里的柔软,因为出不了气,白锦绣几近昏厥,可越是这样,孙恪看她的眼便越是发寒,发冷。
白锦绣想过千种回来以后,要面对的难堪,可是,眼下的情形却不在她的算计之内,便是再聪明,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讷然间,在孙恪容许她喘息的片刻里,愣愣的问了一句。
“王爷是怎么了?”
孙恪也想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杀了这个女人,还是把她掳回到王府里,关押起来?
如此这般的看着白锦绣,孙恪漠然沉寂了片刻,不发一言,眼里却带着常居高位才有的冷冽和威慑之势,扰得白锦绣彻底里里外外清醒了个透亮,这时却不敢再看孙恪,匆匆的又挪开视线,显得极不自在。
孙恪离开的时候,与他来的时候一般,白锦绣并没有察觉出半分的动静,再回头,榻边早已经没了人影,在这个冷夜里,像一场睡不醒的梦般,让人无法琢磨,猜测……
摇了摇头,白锦绣理了理刚才抓乱的里衣,再次把自己包裹在榻上,揪着衣服,心里糊里糊涂的乱想着的,竟是直到了天明的时分。
回到住处,孙恪冷着一张脸的坐到了书案后面,此时,在他的书案的前面赫然摆着的是昨天夜里才到的一封皇兄御笔亲书的手札---和。
外面的侍卫不知道孙恪刚才出去了是做什么,孙恪除了入宫以外,不让他们跟随的时候极少,这次入了夜,又明显是匆匆忙忙的出去的,却不让他们跟随。而且回来了以后,脸色又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样子。当值的几个侍卫便相互递了个眼色,俱不敢再出任何的响动。就是守夜的丫环,也知道王爷此时的心情不好,端着茶盏进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连头都不敢抬,规规矩矩的把茶水放到了位置上,被孙恪此时的脸色吓得急急的就向外面退了出去。
这一晚孙恪也是一夜没有睡,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谁敢进去打扰。刚过卯时,也就是清晨五点左右的样子,孙恪才起身岀房,让侍卫去把山海关的典丞叫来。典丞属鸿胪寺所辖,共分卿使丞吏四级。
典丞到后,孙恪连这人名姓也没问,那人才刚刚拜倒在地,立刻便冷声道。
“叫契丹的使节过午时分到正堂来。”
这个典丞一直掌管的就是任职金朝与契丹文书通信及遣史安排的事宜,只是,他官卑职小,以前做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按照仪制,契丹的使臣是应该到永乐城向鸿胪寺正使投交国书官文并纳贡进宝的,可是,孙恪现在发了这话,他又不敢有所违背,心里想着索性两下里被景王拒于关外几番,现下契丹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实在翻不出什么浪来,便应了差事,跨马而行,到了官驿之处。
白锦绣昨天夜里没有睡好,今天早上还未破晓的时候,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