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后宅的事情你安顿就好。”
白锦绣听到孙恪给了她这句话,这心才落了地。
“还有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白锦绣倒不怎么为难,左右不过是和孙恪说一声,再想办法给瑞雪一点儿颜面罢了。
“瑞雪今年已经十九了,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我想了些日子了,只有崔龙合适些,现在他们兄弟四个又是在京城里已经落了脚了,我总是能有个照应。”
瑞雪原是孙恪培养出来的暗卫,后来因为瑞雪受了伤,又也因为白锦绣自己还不察觉的时候,招惹了王嫣然,孙恪这才把瑞雪调到了白锦绣的身边,做个防护。
至于瑞雪的出路,孙恪自然不会费心,听着白锦绣的话,便知道她是想替崔家的兄弟讨个前程。
“这一阵子兵部在换防,我让人看一下,安排个千总的职位给崔龙吧,也算是他侍候过公主的恩赏。”
“嗯。”
白锦绣应了一声。
两个人就这样小声的说着话,房间里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炭火的火星轻轻的崩开的声音,此时,一室的安静中,又分明添了几分的温暖。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白锦绣实在是找不出来什么话与孙恪说了,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勉强的开了口说起锦月的婚事。
孙恪本来是打算走的,可是,见白锦绣眼里的为难,想着还能坐上半个时辰,便没有动。
等白锦绣说到了曲钧山和锦月的婚事,又听着白锦绣原本的把她的想法全都与自己说了。
孙恪这才缓缓的开了口,语气里稍带了些沉思的慎重。
“曲家现在担着东兴府的事情,也难怪水氏不放心,她总要为丈夫和儿子寻个可靠的保证才好。”
孙恪这话是本就是说给白锦绣宽心的,白锦绣听明白了孙恪话里的意思,她自己又想了一想,坐直了的面对着孙恪,缓缓的轻声说道。
“锦月年岁小,她的生母又只是一个妾室,无论到了谁家,都抬不起头来做正头夫人,只有这曲家,因着我娘的关系,总是要对她关爱上一分,若说是可能会严厉了些,也不过是拿出管教自家孩子的法子罢了。我统共也只有这么两个妹妹,若是王爷觉得无妨的话,我便写封信把我的意思和我父亲提提。”
“就这样吧,她成亲的时候,你送一份适当的添妆,如果喜欢的话,你也可以接她到府里来住些日子。”
孙恪对白锦月做的那桩糊涂事,并不怎么在意,而且那天晚上把白锦月弄到他的书房的人,他也早就察出来,只是这些事情孙恪不愿向白锦绣提起,这才隐约的交待了白锦绣一句,他并没有对白家心存芥蒂。
孙恪的话音才落,白锦绣一直暗暗悬着的心,才算是有了着落。
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可是,有了孙恪的这句话,却已然对白家都是一个保证了。
“谢王爷。”
白锦绣虽然在榻上坐着,可是,还是规矩的做了个深福的姿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