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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男儿到死心如铁

“荒唐呀,真是荒唐!是自己荒唐,还是全世界荒唐?长胜摇摇头,要把自己摇清醒点。良久,他低声吟道:

亦余心之所善兮

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两句诗黑伯爵和单子都听到了清了,黑伯爵脸上色变,他转头望着单子。而单子则望着长胜,慢慢地单子的眼眶涌出了泪水。

长胜心中一凛,他明白这泪水的含意!自己决不能给单子机会,使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先下手为强,长胜再次一跃而起,再次揪住了黑伯爵,而手中的宝刀如青色的瀑布一般,阻挡住了单子出手的道路。单子见状,只得坐下,又长叹一声。

长胜接着手腕一转,宝刀向黑伯爵的软肋扎去。刀入软肋,长胜将宝刀一搅,黑伯爵吃痛不过,大喊一声,跳将起来。长胜又将宝刀往深里扎去。他知道自己一招占先,就不能给黑伯爵任何机会,否则黑伯爵将会反噬自己。他又将宝刀使劲搅了下,黑伯爵从门里蹦了出去,大喊:“来人哪,来人!”

长胜一刀一刀地搅着,黑伯爵血流如注,他蹦进了电梯,电梯飞流直下,黑伯爵冲出了电梯,大喊:“来人啊,来人!”

大街小巷里钻出了一队队细菌,扑上来营救他们的大帅。但大街小巷里也响起了警报声警笛声,一支支部队发现了目标,也朝黑伯爵扑来。而军警们又和细菌们厮杀起来,大街上乱作一团。黑伯爵跳上自己的车,命令司机快走。

汽车狂奔而走。长胜仍然贴在黑伯爵的身上,宝刀扎在黑伯爵的体内。黑伯爵血流不息,从车上滴滴答答流到车外。长胜明白这血流得越多,外面的信息就越强。果然,不久又警报大作,特种部队又追了上来,而且特种部队从一条条大街小巷斜刺冲出,合围而来。

黑伯爵又惊又怒,他不顾疼痛,一手掐住长胜,一手握拳朝长胜头上猛击,打得长胜几乎昏死过去。然后他也拔出了一把匕首,朝长胜一顿乱扎。但长胜的皮肤又柔又韧,犹如皮革,好几下才刺破了一个洞。长胜见势不好,便又朝黑伯爵的体内钻顶而进。黑伯爵最怕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又连忙把长胜往外拽。两人撕扯着,死掐着。而汽车狼奔豕突,拚命逃命。

黑伯爵流血过多,体力渐渐不支。而长胜也是体力大耗,且又新添几处刀伤,血流不止。两人谁也把谁没有办法,依然死掐着。汽车早已奔出了城市,特种部队扔然在后面追赶着。汽车拐进了一条岔路,又拐进了一条岔路,最后拐进了一条小路中。汽车在连环小路上飞奔,乱撞,趟出了许多不是路的路,最后汽车跌进了一个湖中。

啊,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湖呀,波涛汹涌,烟波浩渺,在这里谁都没在上岸的希望了,所以黑伯爵完全豁出去了,他开始吞噬长胜,但吞吸到一半时,却用双手拽往长胜,让长胜一半在里,让自己的体内的溶酶体消毁长胜,而长胜在外的一半,黑伯爵则用匕首猛刺,他也学长胜的样子,刺穿一个洞后就用匕首在里面乱搅。长胜被里外夹击,腹背受敌,创伤遍体,进又进不去,退又退不出,他的宝刀一时又够不着黑伯爵的细胞核,形势极其危急。

我这次完了!长胜叹道,不过自己已尽了全力,死而无憾矣。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只见湖底洞开,湖水银河下泻,黑伯爵和长胜随着湖水沿着一条隧道飞流而下。

这大概是要跌出这个世界吧,长胜心想。啊,从此将告别这个人体世界!但他依然和黑伯爵紧咬着,死斗着,苦撑着。在飞流的跌落中,长胜的耳朵里响起了这样的话——这话曾在一篇著名的童话中,在那个著名的一条腿锡兵的耳朵里也响起过——

冲啊,冲啊,你这战士

你的出路只是一死

他们落地后,却没有跌出了这个世界,而是进入了一个更大更深的大湖。或者叫水坝也行。这水坝无边无际,极其荒凉,好像到了世界的最边缘。而且水中都是人体王国的废渣,各种非蛋白氮,尿素等等,充满了腥臊的气味。

长胜和黑伯爵两人还是咬在一起,纠缠着,长胜刚才吃了大亏,乘下落时调整了的位置,挥动着宝刀再次朝黑伯爵乱砍起来。黑伯爵一招被动,只能东招西架,两人又打成了平手。

两个人在这世界的边缘,纠缠在一起,性命相搏。此情此景,就好像这场架,是从远古洪荒就打起的,一直打到了今天,而且还要打下去,一直打到永远。也叫人联想到大侦探福尔摩斯与那个邪恶力量的代表——那个邪恶的教授,在悬崖边上搏斗的情景。这种搏斗,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会存在。

黑伯爵突然大叫道:“停下,狗日的长胜,你停下!”声音中充满了绝望,近乎歇斯底里。长胜从没听过黑伯爵以及朱军发出过这样的声音,便停住了手,看他要说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黑伯爵依然用绝望的声音喊道,“是膀胱!马上就要排尿了,排尿了你懂不懂?咱们就要被排出这个世界!咱们赶紧住手,赶紧上岸!”

对呀,这地方就是膀胱。那么咱们刚才是落入了肾盂这湖,然后沿着输尿管下泻,落入现在这个膀胱之湖。这里确实是世界的边缘,也是人体王国的废水坝。一排尿就会排出了这个世界,进入到万劫不复,或者永恒之中。

但我不能松手,我别无选择。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天意。

黑伯爵见长胜毫无松手的意思,反而拽着他往水坝深入钻去,黑伯爵用绝望得近乎哀求的声音说:“狗日的长胜,我服了你了行不行?咱们先上去,以后再打行不行?”

这又是朱军的声音了,是上学时打了一年后朱军说的话。但黑伯爵不是朱军,黑伯爵是癌细胞,是癌细胞呀!我不能松手,不能松手!

这时大坝里轰轰作响,隆隆摇动。黑伯爵急了,拚尽全身力量将长胜和自己的一大块皮肉硬硬地撕了出来。长胜扑上去又抱往了黑伯爵的一条腿,黑伯爵挥动匕首奋力砍下——他这次不是砍长胜,而是将自己的一截腿生生砍下,转身飞奔逃离。而长胜这时体力已消耗殆尽,又被一股扑面而来的大浪打得发昏,身不由己地随着滔滔洪流向世界外飘卷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胜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后,第一反应是我难道还活着?按理说人体王国的细胞一脱离人体,就必死无疑。但我还活着,这恐怕就是阴曹地府吧!长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个苍老的阴沉的皱纹的面孔,果然是阴间!

“啊醒来了,醒来了!”声音却是熟悉的欢快的声音,是悦耳动听的声音!长胜转头看去,是两张美丽绝伦的面容,是方方!啊,还有田田!

长胜一跃而起,但却没跃起来,又重重地跌倒在床上。田田和方方连忙按住他说:“好好躺着,你伤得太重了。”

“命捡回来了。”苍老而阴沉的老头叹道。

“多亏这位老人家救了你。”田田告诉长胜,这位看水坝的老头在后尿道发现了长胜,就把长胜背了出来。

长胜用眼神向老头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长胜望着毫无表情的老头,他知道凡是看守世界边缘的人都是这样苍老和阴森,就像医院太平间里看尸的老头,但他们的内心却是热的,因为他们每天靠着酒度日。果然这屋里的墙角和窗台上摆满了廉价的酒瓶。

“是这两个东西救了你的命,”老头拿起长胜的宝刀和葫芦,“这把刀插在后尿道的壁中,这只葫芦托着你,可真是两件宝物呀。”

是宝物,这是我的两件性命宝贝。长胜接过宝刀和葫芦,心爱地抚摸了一遍,然后打开葫芦,想喝几口。

田田和方方忙将长胜扶起,使他半躺,以便喝酒。长胜喝了几口,精神恢复了一些。长胜喝酒时发现老头一直在看着他的葫芦,便拿着葫芦让道:“大爷,你也来两口?”

老头说:“我自己有,待会你也尝尝我的。”

田田给长胜换药,再次处理伤口。方方给她打下手。长胜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这意想不到的温柔。这种温柔,已经远远超出了奢望,有了这样的一次温柔,长胜的一生就没有虚度!现在他看清了自己的心,那是爱的火焰,一直燃烧着,舔吞着血肉和岁月,虽然只留下了灰烬,却越来越温热,越来越深厚。而自己的心,到最后也是不息的火籽,埋在厚厚的灰烬里,静静燃烧,传给未来。自己的一切行为,其实都是出于这颗爱的心。

田田一边给长胜包扎伤口,一边对长胜轻声说:“这位方方妹子,找到了我,说你来到了海派滩,身陷绝境,命在旦夕。我们就出来找你。接着你和朱军的事就在海派滩上轰动了,我们就跟着特种部队一路找来,一直找到肾盂大湖。特种部队没找见你们,就撤了。我们又向下找来,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田田对长胜叹道:“这住方方妹子,有胆有识,真是难得啊。”

是啊,方方有胆有识,极其难得。方方是田田的左面——聪明果敢,而圆圆是田田的右面——温柔善良。方方圆圆能合成一个完整的田田呢。

老头端着饭菜进来了。这是真正的乡村饭菜,一箩黑面馍馍,一碟辣椒,一碟蒜泥,一盆酸菜糊汤。长胜非常高兴,香香甜甜地大吃起来。但田田和方方却显然吃不下去,虽然她们也想不辜负老人家的好意。

长胜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回,他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老头又拿着一瓶酒过来,倒满了两碗。

长胜见这酒绿莹莹的,问道:“这是什么酒呀?”

老头说:“这是绿豆烧,你尝尝看。”

长胜喝了一口,不禁赞道:“好酒,好洒呀!”

老头阴沉的脸开朗了不少,他说:“这是我自个酿的,得到过老杜头的指点呢。”

“老杜头?他是谁呀?”长胜问道。

老头不语,他拿起长胜的葫芦看了起来。

长胜说:“你也尝尝我的吧!

老头举起葫芦说:“你知道你这酒是谁酿的吗?”

“我听说是一个独步当代的大师酿的。”长胜说。

“这个大师就是老杜头。”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长胜惊奇道。

老头微微笑了:“年青人,不要以为这里是荒山僻壤,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收过多少尸体吗?高官大吏,富豪名流,巨奸大恶,有多少是我下的葬,又有多少我眼睁睁地让他排出体外,怕他的尸体污染了咱的世界。我见过的人中,只有两个我最喜欢,一个是老杜头,一个是小李一刀。”

“小李一刀?听说过,他是我白细胞军中名医。”长胜说。

“小李一刀也在这里也遇过难,也是我救起的。老杜头是我送的终,他就埋在旁边的松林里。老杜头来这里前酿了十三把烧刀子,其中一瓶用的是真葫芦,其实那是个葫芦精呀,这瓶酒就成了药,是灵丹妙药,也是穿肠毒药,就看谁喝它了!年青人哪,你是个有大缘的人,了不得。”

“是,是。”长用恭恭敬敬地说。他知道自己遇见了奇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你这葫芦里掺和过其它酒没有?”老头问。

长胜回答说:“掺和过,我一直胡乱掺和。”长胜颇有些尴尬,他想自己这样暴殄天物,一定要挨骂的。但那是自己不愿意浪费一滴酒。

没想到老头却喜道;“掺过几次?都是什么酒?”

长胜一边回忆一边说:“在脐谷楼外楼掺过,那是州长的酒,是小麦酒;在大树十字坡掺过,那是糜子酒;在胆囊苦海边掺过,那是苞谷酒。就这些了。”

老头屈指数道:“小麦,糜子,苞谷,还有烧刀子本身的高粱,一共四种了!”老头起身又拿过一瓶绿豆烧,对长胜说:“把它也灌进去。”

长胜不解其意,老头说:“有缘人哪,这个葫芦里如果装成了‘五粮液’,就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效!”

长胜说:“是吗!”他恭恭敬敬地将半瓶子绿豆烧倒进葫芦里,将葫芦灌满。他对这宝葫芦的功效是深知的,但对于“起死回生”心里却不以为然。

老头又说:“真的要起死回生的话,还有两个条件,”

长胜说:“是吗!”这种不可能的感觉终于落了地,长胜反而轻松了不少。

老头好像看透了长胜的心理似的,更加郑重地对长胜说:“一是要再加上‘百果酿’做药引,二是要遇到小李一刀,只有他才能最后起死回生。”

长胜依然恭恭敬敬地说:“是,是!”但心中却更不以为然了。

老头叹口气,不再说话,只是吃喝起来。饭后,老头自去睡了,这间草屋里,一盏昏灯下,长胜田田方方三个围坐夜话。

“你,这是何苦呢,把自己弄成了这样!”田田低声说。

长胜心中一动,她想起了上学时,自己为了情书的事和朱军打架,受了伤,田田来看他,也是这样对她说的。当时他没有回答,现在他也不回答,只是凝视着她,草棚昏灯之下,田田低着头,美丽不可言状。

长胜叹口气,问田田道:“你跟朱军是怎样做生意的?”

田田也叹了口气说:“我到海派滩后,就遇到了朱军和单子,大家在一块合计做生意。你知道朱军以前虽然一直追我,但却一向彬彬有礼,以绅士自居。所以我对他还是放心的,加上还有单子,所以我们就联合投资干了。一上手就很顺利,效益很好。但不久单子却退了出来,我当时很不以为然,现在才看出单子当时就发现朱军不可长久共事。我继续和朱军做,越做越大,但最后我突然发现资产全到了朱军的名下!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朱军便旧话重提,说我要是嫁给他,所有的财产就全是我的。我也没料到他的嘴脸变了,变成了一个癌细胞!”

长胜默然无语,他知道朱军、单子和田田的聪明才智都远在自己之上,自己是插不上话的。半晌他只能安慰道:“没什么样了不起的!重新开始吧,我相信你,你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田田说:“你来的太好了,你帮帮我吧。”

长胜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大声说:“我一定帮你!待我把这件事了结了,我回来帮你!别的本事虽然没有,却不怕吃苦受累!”

田田吃惊地说:“你还要去找他呀?这又不是你的事了。再说你已经尽了全力,你有权利和资格歇一歇了。”

长胜低着头,半天终于抬起头来,他望着田田说;“我的心不安,我首先要安住我的心。否则我就会像个失心人,什么也干不成。而且我跟他最熟,感应最强,只有我才能找见他。

他要是一举事,咱们王国就要完了。所以我追他并不全是为了这个世界,也是为了……”他凝视着田田和方方,接着说:“也是为了我自己。”

田田和方方潸然泪下。

长胜对方方说:“方方妹子,我送你一件礼物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还有一个圆圆妹子,也是同样的礼物。”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条珍贵的钻石项链,和一只珍贵的钻石戒指。

方方接过了这两件礼物。

长胜接着掏出了三个信封,和身上所有的金银珠宝,他对田田说:“这是姊妹玫瑰园和赛特,姊妹玫瑰园你们姊妹住吧,赛特和这些金银珠宝给你当资本,重新起家。我身上还有足够的钱,请你放心。”

田田收下了这些东西。

长胜接着对田田说:“我的圆圆妹子已经嫁人,她有依靠。只有方方,她爱唱歌,想成为一名歌星,她也应该成为一名歌星。你就是她的靠山,帮助她!”

田田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哽咽说:“你放心吧。”

方方已失声而哭,她掩着口跑出门外。

门外东方天际已泛出鱼肚白,黎明已经到来了。

他们和老头告别时,长胜掏出了一沓子钞票,要送给老头,但老头坚决不要。

“我一个快无常的人了,又守在地狱的边缘,要钱做什么!”老头说。

方方低声对长胜说:“昨天我们找到你后,田田姐就给他给钱,以表示感谢,但老人家死活不要。”

长胜点点头说:“那么大爷,就此别过了。我如果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要给杜大师上个坟,在他老人家的坟前和你痛饮一醉。”

老头点头说:“好,好,这话我爱听!你走吧,一路走好!”

和田田方方分别时,他对方方说:“如果有来生,我还要你给我当妹子!”他对着田田只是在心里说:“如果有来生,我还是要找你!”田田和方方再次泪流满面,长胜掉头而去,大步而行,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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