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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底爱(2)

我开始给他单位打电话,给他的同事,上司,朋友,给同行的同事的家里打电话,找一切可能联系到他的人,然而,一切都是陡劳的,我忽然有了种被世界抛充的感觉,整个的像从地球上飞旋了出去,我找不到他,也找不到了自己。

23个小时之后,有人告诉几近疯狂的我:

在一个急转弯时,由于路线不熟,他们的车与另一辆车撞了,翻下了山,同行的三人两个再也没有回来,一个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

送他走的时候,我没有哭,现在也没有,我在等他的电话。

后来,我去了他出事的地方,在那个山涯下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

我每个月都会按时替他交费,每天都会打一次他的手机,发一个短信。

每一次,我的爱情都回应我,“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一起走过

(一)梦,起跑了

那一年,我19岁,独自一人从遥远的北方来到了中国南方A市读书。说真的心中有很多的喜悦和不安。南方,多么美丽的两个字。我想象中这两个字就是烟柳画桥般的美丽婀娜。常常听人说南方的女孩子很漂亮,小巧玲珑、柔情似水。于是,我开始憧憬我将会在这里遇上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就像《雨巷》中描写的那位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一样美丽……

我,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孩子,生在北方,长在北方。北方给了我一身豪气,还有一胸响当当的抱负,我知道自己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建筑设计师,这是我的梦想。小时候我一直都枕着这个甜甜的梦入睡。我希望通过努力在这片南方的土地上创建自己的天地……

2007年8月26****搭上了南下的列车,去那个我梦想的地方。坐在列车上的我在想,我这是坐在梦的列车上,这辆列车一定可以带我到梦的地方,我要努力的改变人生,让梦想成真。

经过40多个小时后我终于抵达了我的大学。这里真的很美丽,不像北方的粗犷,看起来就像漂亮的女孩。在师兄师姐的帮助下我很快就办理好了所有繁琐而复杂的入学手续和一些相关的事物。我终于成了A大的一员,我的梦开始奔跑了。

(二)女舍深几许?

A大是一所理工学校,所以男生与女生的比例严重失调,竟然高达11:1。在校园中行走能看见一个女孩子真的就像看见稀有动物一样让人盯着看个不眨眼睛了,哈哈。唉!还梦想找个丁香花般的女孩回家?看来能找到一个恐龙也是不错的了……想着心中竟生几许惋惜。

若大的校园只有一幢女舍,八层高。女生在里面就像国宝一样被保护着,高高的围墙、寒气逼人的铁门,每一天保安们都准时地对这幢楼开门关门,就像封建时代的那些宫廷生活那样,用两个字“森严”来形容A大女舍再适合不过了。真的不知道里面到底“庭院深深深几许”啊?更可恶的是除了周六早上8:00——12:00以外,任何时间男生不得进入女生宿舍否则全校通缉。在周六8:00——12:00之间想进入都得把重要的证件抵押在保安那里,登记签名,一过12点还不出来保安就会派人上去把你捉拿归案,拖出女舍,并给予严厉的处分。这幢女舍的保卫真的和皇宫有得比,甚至可以说比皇宫还要森严。女生就像国宝一样被重重“保护”着。在我看来那简直就像被剥夺了自由的犯人一样,有点可悲。

所以,我很庆幸我不是女生,至少不是A大的女生。不然我这匹来自北方的狼不郁闷死女舍才怪……

(三)残酷的军训

开学的第一天就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时间从9月1日到9月30日。“哇,一个月?那么久啊?”“那不是要晒成黑炭了?”“回家老妈会说哪里来的非洲人,给我滚出去……”“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给黑妹牙膏做代言人了,哈哈……”

……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叫苦连天。但是不管你怎么叫,天都不会理你,因为这个规定连玉皇大帝也无法改变!

……

“立正。”

“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石,单名一个宇字。石头的石,宇宙的宇。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小宇,我知道这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对你们来说很辛苦,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们去逃避。因为我是一个军人,所以我必须按时按量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在军训期间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训练时你们必须服从,,休息时我们是朋友,可以打闹可以开玩笑……

“好,现在开始军训……”

……

石教官现整理好我们的队伍,然后就教我们一些基本动作要领,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动作,比如“立正”“向右看齐”“向后转”“报数”“齐步走”……不过做起来很难,因为会很累,而且要求我们全班47个人动作节奏一致。唉!痛苦。

石教官还教了我们一些防身的武术和一套拳术。教官舞给我们看是时,我们在下面直拍手叫好。

在休息的时候我们都亲切地叫教官“小宇”,其实教官真的很年轻,我们中间有些人还比他年长,他是87年年末的。所以,石教官有足够的资格和我们称兄道弟。小宇是一个唱歌高手,他唱歌很好听,几乎啥歌他都会唱。只要我们点的歌他都几乎会,至少也会唱****部分……这让我甚是佩服。天知道老弟我唱起歌来五音不全,想狼嚎。唉!没办法了,谁叫我天生就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

日子就这样在军训中悄悄的过去了,其实也说不上是悄悄的,因为每一个人都在心中倒数着脱离苦海的日子的到来。哈哈,我们是一群怕苦怕累的年轻人……每一天我们都满身臭汗,很累很累的,但是我们却很快乐。可能是因为我们太年轻,激情澎湃使我们大一新生的象征……不管多累,军训回来我们都会兴致勃勃的聊天、说笑、打打闹闹。晚上我们一般都要上军训理论课。所谓的军训理论课其实也没啥的,我想不会有一个人听得进去那些枯燥无味的理论。去上课只是一个形式,或许说是给点面子我们敬爱的教官们。上课的时候我们全体大一新生坐在体育场的草地上,一两个教官坐在主席台上演讲着他们认为的精彩绝伦的理论课。不过我还是喜欢这课的,因为在这里我们可以拉歌,搞气氛……好热闹呢!

军训期间最让我们难忘的是八月十五的中秋晚会。那天的军训依旧,只是晚上的理论课改为中秋晚会。就好像喝惯了白粥,忽然换成肉粥那样让我们觉得很新鲜,感觉很美味。这个晚会给我的印象不亚于肉粥的甜美。我们47人围着教官高歌乱舞。还分小组表演节目,有小品,相声等。好搞笑啊,笑到我们一大群狼都倒在地上了。场面真叫人想忘也忘不掉。我们还请来了班主任蒋大人。班主任也唱了一首军歌《军中绿花》,细细品味还真有点军营的味道……晚会最后,教官为我们唱了两首歌《为了谁》和《团结就是力量》,还给我们表演了武术和拳术。我们欢呼着,呐喊着……

原来真的是累着并快乐着,这样的记忆才是最美丽的。我们永远也忘不了今晚……

(四)充满信心

我的专业是建筑设计。有时候我会幻想我设计的建筑图一夜间变成高楼大厦。那种兴奋就像得到了棒棒糖的小孩子那样快乐。但是,一旦从幻想中走出来我的感觉就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好难熬啊!因此我心里挣扎着,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设计出像悉尼歌剧院那样雄伟惊世的建筑?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成功?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只有通过努力才可以一步一步的走向成功。于是,我努力地挣扎着,祈祷破茧成蝶的一天……

学设计的我们要经常外出写生。外出是我最喜欢的活动,因为我除了可以领略那自然风光之美外,还可以亲眼目睹那些江南小乡的建筑之美。走在江南就像走在水墨画中,抚摸那青砖墙我感觉很陌生也很好奇,就像小孩子对新事物的好奇一样。我喜欢南方!江南的水很柔,江南的山很秀,江南的建筑很有特色……整个江南在我的眼中就是下着蒙蒙细雨的古城,怎一个“美”字了得。

不是我不爱北方。我永远深爱着我的故乡,只是南方太美太俏,我没有办法不去爱它……

脚踏着青石板,我感受着一股湿润从脚底传遍我的全身。我的身心都被滋润着。我知道南方有滋润我的雨露在,我可以茁壮成长了。于是,我仰望长空,满怀自信地告诉自己有一天我可以成功……

(五)梦中女孩

眨眼间我们走过了大一,也走过了大二的一半。我们的作品很多,有的是平时作业,有的业余创作。偶尔翻翻自己的作品,心中总会泛起喜悦的涟漪。从一开始啥都不懂到现在已经可以绘出一幅相当不错的画,这里面的跨越就像美丽的彩虹跨越天的两端。这或许太夸张了,但是,这是我的美丽心情的描绘嘛……于是,身为团支书的我决定收集全班的同学的作品,举行一次展览。我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全体同学的支持,于是,展览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同学们很积极地配合着,把自己满意的作品都交了上来。然后我们就利用班会费买材料把这些画用画框装起来。为了节约开支,我们决定自己动手做画框。于是,我们买来材料和玻璃学着师傅的样子做了起来。起先的一两天我们不熟练做得很慢,很笨拙后来熟悉了,做起来就快了很多,而且越做越好看。哈哈,不愧是一班聪明的A大学生。原来一切皆有可能,只要用心就会成功。

经过两个星期的准备我们的画展终于可以成功举办了望着自己的作品被一个个小小的画框包装起来,挂在墙上供全校师生欣赏,那种幸福的感觉简直妙极了。

画展共展出358幅作品,为期6天。我们还设了一块意见板,旁边放着小贴纸和笔,供师生欣赏完我们的作品后如果觉得有缺点或优点,也或许是有啥意见的可以写出来贴在意见板上,这有利于我们扬长避短,乘风破浪。

作为团支书的我一有空就过去画展室值班。那是一个明媚的4月18日,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白色帆布鞋,手提着一个白色小碎花手提包的女孩子走进了画展室。她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如一缕白色的春风轻轻的吹拂着我的心,我不由得爱上了这个丁香般的女孩……我偷偷的看了看她,她长得很美,水灵灵的样子。我想江南的女子的确是小家碧玉,如水晶般美丽。她一头乌黑的头发如黑色的瀑布一样柔滑地披着,仔细一看右边的头发上还别着一枚白色的发夹,发夹有一些小白花,煞是可爱。她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感觉。鼻子高高的,俏极了。一张樱桃般的小嘴,可爱极了。这样的美人谁不爱呢?

在这所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A大,如此美丽的女子怕早就是哪位“贵族公子”的“贵夫人”了。我这匹来自北方的粗犷的狼哪能配得上如此美丽的白雪公主呢?唉!心冷……

“同学,你们的作品真是棒极了。”

一个柔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抬头一看,两眼发呆了,这不就是那位白衣姑娘吗?唉!我紧张极了,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向口才极好的我在美女面前也会结巴的,看来真的是英雄你难过美人关了。都不知道几十秒之后我才回过神来。

“啊?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我一向对建筑很感兴趣。不过我没有机会学建筑设计了……”

从她的话中我听出了她的无奈。

“怎么会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呀……”

“谢谢你,你真好人。不过不用了,我不能够学得很好的。”

“要自信点啊。我看你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我是建筑07-3班的同学。我叫林诚,你可以叫我阿诚。”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外语专业的。叫凌梅,你也可以叫我阿梅。”

……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走了,再见。”

“嗯,阿梅再见。”

……

“阿梅”“阿梅”……我轻轻地念着阿梅的名字。感觉好幸福,这是忽如其来的惊喜,让我足足兴奋了三天。噢!美人关难过也。

很快画展就结束了,6天我们的收获很大,我们得到了很多。有赞扬,有批评,有修改意见……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最让我如获珍宝的是认识了凌梅。她成了我梦想的一部分,每天我都想着她进入甜甜的梦中。

(六)梦,开花了

又是周末了,好无聊啊。刚刚参加了建筑设计大赛。比赛完整个人轻松多了,没有赛前那种“大雪压青松”的压力了,也没有了紧张与不安。懒懒地睡了一大觉,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唉!自由的周末我该如何打发你呢?

慢慢地享受完美味的早餐之后我萌发了去图书馆看书的念头。“君子一想,驷马难追。”去就去吧。

走进图书馆,感觉很宽敞很明亮,久违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情就是特别的好。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得太好了,可能是昨天的比赛表现得很出现。又或许今天会有点什么奇迹出现吧……总之就是心情verygood了。

我走到建筑类图书架找了两本建筑设计书。拉开凳子坐下来,我全神贯注与这两本书中,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我全然不知道。我想这个时候是别人谋杀我的最佳时机了。哈哈……我如饥似渴地吸收书本上的精华。毕竟我太热爱建筑设计了。如果爱,就深爱。所以,我一直深爱着建筑设计。

这个时候一双眼睛注意到我了,只是我没有发现这双眼睛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现在在寻找知识……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音乐响了起来,原来是下班时间到了。我不舍地把两本书放回书架,推好凳子。擦擦屁股,走人了。哈哈……心里想下午还要来把这两本书啃掉……

“阿诚……”

是谁?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还是个女孩子的声音,看来狼的艳遇到了。哈哈……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阿梅,开心死我了。有一点惊慌失措。该死的我刚才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看来我也是一匹色狼,是内心里的色啊……

“阿梅,是你啊。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嗯,一般吧,挺忙的。因为我要参加英语演讲比赛,现在在收集资料写演讲稿。”

“哦,你也一个早上在图书馆?”

“是啊。我看见你了,不过你很认真,我不敢打扰你。”

“我很久没来图书馆了,今天很清闲就跑过来了。谁知道那两本书棒极了,一看见上瘾了……呵呵。”

“哦……”

……

“现在去吃饭吗?要不我们一起吧。”

“好啊。”

……

我们打了饭一边吃一边聊的,很开心的。这一顿我吃得相当饱,奇怪了,平时也是这样吃从来不觉得饱的,还经常大骂饭堂宰我们太厉害了。看来真的是秀色可餐,有个大美人陪着吃饭不吃也饱了。看来以后得找个美人帮忙省一下钱包。

从此,我经常去图书馆,为的只是望望那个我心爱的女孩阿梅。在这里百分之九十九都可以见到阿梅,看来阿梅真的是一个好女孩,文静的,勤奋的,温柔的……

我们也经常一起吃饭,交往得多了,也就熟悉了。阿梅知道我是一个来自北方,心怀远大的理想,为人勤奋……不加对我欣赏起来了。看来我离抱得美人归又近了一步。哈哈……

我知道阿梅是一个江南女子,很喜欢建筑,也很希望做个建筑设计师。但是,她患有先天性色盲症。这个残酷的事实抹杀了她从小美丽的梦想。她只好选择了语言专业。不过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英语说得像流水一般流利,顶呱呱的。足可以和外国人较量了。

我开玩笑的说:“别怕,做不了建筑设计师就做建筑设计师的夫人嘛。哈哈……”

我笑嘻嘻地望着美丽的阿梅。阿梅不觉地脸红了,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趁机握住阿梅的手,说:“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们就恋爱吧……”

阿梅把头低得更低了,害羞地说:“你怎么这么直接?你叫我如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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