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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小之错

时值农历十五的天虽然阴云密布,但四周的境况说不上绝对的黑。

只是山风时吹时停,乱声交错的感觉非常阴深,处处都令人发怕。

已经被敌人‘相反方向’阴谋害惨的汪龙,好在命大,跳崖时落入深水潭竟不死不伤,不过现在早变得学聪明,他并没有从原路下山,而是相反方向,凭着对地图的记忆,一步一步地朝上华镇走,他决定以‘相反方向’来反攻‘相反方向’。

他每踏一步,都想着‘相反方向’四个字,这四个字,何止反反复复念过千万次,到现在至少已过十万次,甚至更多,他希望能将相反方向这四个字的特殊功能练到炉火纯青,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机械声,但并不敢因此有开心念头。

“原来是车。”

在轻轻的默念声中,心慢慢感到更加紧张,他忙屏气敛息,突然,竟传来非常熟悉的声音,即时令他神经收缩,再仔细观察,距离并不远,可靠近并不容易,因为中间有个无路可行的山垇,虽作努力,只可惜仅走几步,他自己却先累晕饿昏。

“我好怕。”……

这话是桃菊梅重说,可却等不到潇清数回答,所以又重复了多遍。

“我好怕。”……

因为现在不是时候,咬牙切齿的潇清数,始终没回答桃菊梅,一大箱的工具,早已摆在了身边,双手紧握着两根铁管,而眼睛,却紧盯着反射镜,只要背后有任何不敬的的动作,不是被杀,就是杀人。

时间至少过了半个小时,这几个匪徒还算是格杀行家,始终一动不动,潇清数突然空出右手,本在椅的胶钳已直飞而出,不远处的一只大鸟即时从树上落到地下,仅仅是两声惨叫而已,再没有动静。

“还不够满意吗?”

灰衣匪徒:“不是的。”

“难道欠你什么?”

怒更盛,瞬即就已进了新的作战状态,并且左右手已开始运力,慢慢做好准备,根本就不会打算再坐以待毙。

三匪徒虽警惕性倍增,但见过潇清数破镜取玻璃,现在又是扔钳击鸟,而每次都用时不足一秒,终于有所顾虑。

“屋内有我们三个人的衣服,跟我们进去随便穿一套吧。”

桃菊梅:“若真有诚意给他衣服,就拿出来。”

“拿衣服的诚意,我们肯定有,就怕你们怀疑我们做了手脚。”

的确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没,防范魔头的心就更不能小,尤其是出口闭口要杀人的灰衣匪徒,绝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桃菊梅不敢回答。

潇清数却不愿理那种话,尤其是暗含有羞辱的话,别说回答,当听到的时候,就已万万的感到恶心,甚至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在作用。

“车上虽有足够多的油,但却已经没有了半滴水。”

桃菊梅:“你们就不可以帮我们打一桶水过来吗?”

“水可以帮潇清数打一百桶,就是不可以帮你打一滴。”

求人并不是谁都会喜欢的,甚至有些人,任何时候都不想求人,桃菊梅当然就是这种人,可她却不想让危机无止境的升级。

潇清数自然能明白其用心良苦,所以开始抑制着心中的怒火,解除炸弹的事,也许钥匙早被毁,当然不排除是个阴谋陷阱。

“也就是说,送你们到了这里,我们就可以回去,请问对吧?”

蓝衣匪徒抢着说:“是的。”

“那请三位现在,二十秒内下车,一路服务不周,但只能请愿谅。”

在说话的同时紧盯着左面、右面、中间三块反射镜的潇清数,始终一动也不动,但左右手的两根钢管,早已扬起到最合理的博击位置,只要一用力,背后绝对是两声惨叫。

“一路有劳了您﹗”

潇清数:“客气话可以少讲,但我可以告诉你,跟我在一起的人叫云天雷,是由上海调到云雕接管警察局的,目的是查找杀我养父养母的凶手,如果我出事,他掘地三尺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国家领导也绝不会罢休,到时看你三个怎么死,不信可以用手机查查,现在的云雕警察局最高领导人是谁。”

这段话一说完,蓝衣匪徒不竟是久经世面的人,即时爬出去将车门打开,突然非常客气地说:“其实老二这样做,也不过是对你一个提醒,既然阁下如此执著,我们也不方便再多言,就此告辞。”

“世人自会各有志,无须你强加己欲。”

虽然灰衣匪徒还想开口,但手早已被蓝衣匪徒抓着,硬拖下车,黑衣匪徒也同时在另一方向下去,很快三个都走入木屋中。

车上现在,就剩一男一女,在黑暗中相互看了一眼,速度几乎是同步,终于在提心吊胆中松了一口气,只是感到危机更重。

“你好勇敢。”

潇清数:“其实不是,我以前很怕事的,不知今天,怎会突然变得那么大胆的,竟会不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放在眼里。”

桃菊梅:“快想办法打水,先逃了命再说。”

“好,知道。”

可这时,突然传来冷笑,虽然刚才两人所谈不多,但马脚却因此而露出了一大截,就算潇清数提到与云天面有关的话并不是全假,只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不会再放在心上,一两分钟后再次传来灰衣匪徒冷笑,不知不觉又被上了一节课,本来借敌人顾忌后果的条件,能迅速逃离虎口,可因言词不慎现在已不同。

“别管他,请快去。”

潇清数:“可是魔头把摇控器伸出了门口。”一等又是二三十几分钟,

“请快去,别管他。”

把四周观察几秒,潇清数提桶终于向水沟冲去,虽速度很快,等回来时,还是看见黑衣匪徒走近了车,令他当即大怒,但嘴并没有因此而出声,只是力已运劲在右手的铁管上。

既没有语言顶撞,也没有肢体磨擦的冲突,是随时都有可能拼命的紧张,因为潇清数已愤怒到了极点,好在对方此后再不敢动,蓝衣匪徒突然冲到,马上将黑衣匪徒的枪拿掉。

“请阁下恕谅,都怪我没有将他们管好……。”……

用愤怒的双眼,看着蓝衣匪徒硬将黑衣匪徒拖入木屋,潇清数自始至终都不作任何回答,因为到此时此刻,已没有任何回答的价值所在,注入水后,见灰衣匪徒抓摇控器的手也收回去,他即时上去将车启动,在高速中调头,可刚摆好方向,就停下不前。

“为什么不走,现在他们已知道你刚才说慌,迟就没机会。”

潇清数:“莫名其妙,竟天旋地转的,我头好晕。”

桃菊梅:“刚才那个不出声的黑衣魔头,他在没下车前,在你背后抽了很多烟,那烟可能有迷晕药,快打开车门通风看看。”

虽然门已打开多时,可头晕却不减反增。

潇清数:“刚才我喝的饮料,因为是放在驾驶椅侧面的袋里,有可能已被那个不出声的黑衣魔头,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桃菊梅:“现在你把灯打开,先把车检查一次。”

“知道。”

可当灯一亮,脸色即变的桃菊梅,瞬间就如着了魔,既不动,也不说话,仿佛已被定身符,定了身一般,久久没有任何的反应。

潇清数看着她,慢慢两人对望,虽然不知原因,但这是从离开广场至今看得最认真的一次,甚至越久就越想看,并且想永远看。

“你怎么啦?”

桃菊梅:“现在我,要求你一件事。”

“是什么事?”

桃菊梅:“别再犹豫,现在你快把我杀掉,我是干浄的,死的时候也要干干净净的死,千万别让那些魔头玷污了我。”

“嘿,我这里最脏的是屎坑,但我的屎坑却永远比你干净一万倍。”传来的是灰衣匪徒的声音。

桃菊梅对话不作为理会,又看着潇清数,说:“你快把我杀掉,千万别让那些魔头玷污我。”

潇清数也看着桃菊梅,说:“别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若你喜欢那妞,可以先享受一下,反正我们不会让你把她,带回云雕去再害人的。”传来的还是灰衣匪徒的声音。

潇清数在大怒的大怒中,突然大声怒喝:“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出来。”

“老三知道你是正直之人,所以才会在你的饮料里……。”传来的同样还是灰衣匪徒的声音,但没有把话说完。

潇清数:“死魔头,如果你有种,就出来……。”

“废话都已说了一天,还不够吗,抓紧机会来点实际吧。”

闻言的潇清数,现在才知道头晕的原因是什么,当然到此时此刻也能明白为什么桃菊梅会叫他杀她,怒上加怒的他已怒到理智尽失,开始放声怒喝。

“黑衣……魔……头……,你出来……。”

“蓝衣……魔……头……,你出来……。”

“灰衣……魔……头……,你出来……。”

“三个都给我死出来,我要跟你们拼命。”……

重复着相同的话,越喊越急,但木屋却久久没有回应,几分钟后,声音突然停止,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潇清数的脸已变得火一般的红,并且手,还像簸箕一样的抖过不停,他拼命抓着方向盘,可牙齿又震得咯咯地响。

“别要吓我,你怎么啦?”

潇清数:“快,快拿起,你脚下,那条铁管,对着我的头,对着我的,头猛打,把我杀掉,快……。”

桃菊梅:“可我不敢……。”

潇清数:“我我,我知道,你闭起眼,我自己打我自己的头,你你你别要看……”他突然松开了手,一弯腰,就抓起了铁管。

“……不……”

桃菊梅突然用力抱着潇清数连连发抖的身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还要带我离开这里。”

“我好难受,快快快放开我,放放开我,不不不然你把把我杀掉……”

本来此刻,潇清数想在说话中将桃菊梅推开,可高烧的身体,除了发抖,就是头晕,别说用力,就连坐也坐不稳,甚至连抓着的铁管,也很快就滑了下去。

“看着我,别要怕。……”

“看着我,别要怕。……”

“看着我,别要怕。……”……

只是高烧的身体,越烧越可怕,从脚到脸,全身像火一样通红,又听潇清数断断继继地说:“我答答答应过……垃圾夫夫夫妇……不做坏事的,……快快,快把我我我杀杀杀掉。……”而早就红透的身体,此时此刻,就像已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火球。

“……不……”

“现在你不能死。”在说话中,而手,是她自己的手,将下装全部滑落,让敏感与敏感之间自然碰撞,桃菊梅紧紧地抱着潇清数,慢慢躺了下去,反复大声喊:“你不能死,看着我……”……

未怨天有云乌密布沉,

无奈林木交夜自成森,

该决不断醒时成悔恨,

怜敌换来恐惧千万分。

此刻泪已慢慢地从潇清数的眼里涌出,而手脚还不停地发抖,滚烫的身体,神智几乎全失,时昏时醒,人早变了样。

正穿回衣服的桃菊梅,她先捋了捋头发,跟着就揉了揉糊涂的眼睛,可木屋,又开始传来了带有针对性的恶言毒语。

“老三,你究竟给潇清数,吃了些什么东西?”

“那是很强烈的高效畜用****,就算他不死,也会昏迷好几个小时。”

“潇清数是个男子汉,你做得太过分了,小心报应。”

“老二,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现在我想将潇清数杀掉,先去掉后患再说,当然妞要留下来。”

“不,但那个妞可以杀,并且应该杀掉,免得她再害人,至于潇清数就把他软禁起来再说。”是老二灰衣匪徒的声音。

“荒山野岭,哥们都是男的,留个妞没有什么错,而潇清数肯定是个后患,不得不抹除。”是路上一直不出声,那个黑衣匪徒老三的声音。

“现在我就去把那妞杀掉。”

“你若杀妞我就杀潇清数。”

“都饿了,饭已熟,先吃饱,一个小时之后再作决定。”是老大蓝衣匪徒的声音,老大不竟是老大,一句话,就把另外两个匪徒的嘴都封住,再听不到声音。

“六十分钟……”……

一个小时,就要决定生与死,桃菊梅在自言自语中,做着各种自杀的可能,她尝试着咬断舌头,她尝试着撞头,她尝试着割断动脉,可在突然间,却发现了一个火机,那是黑衣匪徒老三抽烟时留下的,很快她就想起了,车主说的那桶备用汽油,于是将椅放下,又慢慢地,把潇清数移到后面。

“想问你一件事,愿不愿,跟着我一起死?”

“愿意。”回话中,嘴竟微微地笑了起来。笑,是在昏迷中的笑;笑,是幸福的笑;笑,是骄傲的笑。潇清数慢慢睁开眼睛,又在糊糊涂涂中,笑着说:“我……愿愿愿……意。”

桃菊梅也笑了:“那我就在魔头来之前,点燃汽油。”

潇清数:“好。”

桃菊梅又问:“陪我死,你不后悔?”

潇清数:“我很,高高兴。”

桃菊梅:“那我数三声之后,就将汽油倒出来。”

“好,知知道。”

桃菊梅:“三、二……”

“听着我是汪龙,现在可别倒汽油,你们注意安全。”

声音不大,但清晰有力,人影进入的同时,钥匙已旋转,车即时启动,车在起动中加速,在加速中前冲,荒野短暂的寂静因此而被打破。

“我要加速,将车冲离子弹的射程范围,你们小心。”

在恶梦中反应过来的桃菊梅,忙将油桶盖重新拧紧,大声说;“知道,你只管开车……。”她停一停,等转过头时,马上又叫起来:“汪龙,那三个魔头,都在后面追来了,快点快点……。”

“知道。”

车速虽高,但这里是树林,所以意外连连,仅仅开了四五百米,只因后左轮下了坑,竟无法再爬起,白焦急。

“……汪……龙……”

桃菊梅在惊慌中大喊:“汪龙汪龙,他们有我脖子上的炸弹的摇控器,并且两个魔头手里都有炸弹的摇控器,快想办法。”……

“………好………”

车试着前冲,但失败。

车试着后退,也失败。

车试着转弯,都失败。

“请慢。”

转眼间,灰衣匪徒老二和黑衣匪徒老三,果然两个人都是,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炸弹揺控器,已先走到了车前,硬将路拦着。

“在开车的人,是叫汪龙吗?”

汪龙:“我是。”

灰衣匪徒老二:“刚才老大有一句话,要我相告,不知阁下是否想听……”

桃菊梅抢着大喊:“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汪龙别要听他们的鬼话。”

“现在,还没有轮到你开口,闭嘴。”

听着如此不敬的语言,汪龙突然将车灯启亮,然后看了看已哭得发傻的桃菊梅,用眼神暗示她要冷静,然后将头伸出窗外,观察了一会四周的地形,发现早已是别人的砧上肉,逃肯定是没有机会的,也许只因已是绝境,不知不党觉中,心情反而放松,神情也变得从容,甚至无拘无束。

“就一句,再不多。”

灰衣匪徒老二:“是的。”

“那请说。”

“稍等。”就在这时候,插话的黑衣匪徒老三走到了老二的身边,说:“老大好像碰上了麻烦,否则现在也应该已经到。”

灰衣匪徒老二:“那你回去看看。”

黑衣匪徒老三:“你也知道,我与老大有了矛盾,还是你回去吧……。”

“汪龙……。”桃菊梅突然又尖声叫了起来:“我好怕好怕,快走,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个黑衣的还是个色鬼,他刚才的话,肯定是想找机会准备杀你和潇清数两个,然后想把我……。”

“知道,但问题是,我们现在已走不动,请先冷静。”汪龙跟着把头伸出窗外,对老二说:“刚才桃菊梅说的话,只希望你也能听进去。”

“呵呵当然,很抱歉,要你久等。”

汪龙:“什么意思?”

灰衣匪徒老二:“请问阁下有没有,带人来伏击我们?”

汪龙:“这绝对没有,难道你老大要告诉我的,就是这种话?”

“不是。”不知什么时候,灰衣匪徒老二已蹲在地下,过了好一会,才跟着说:“喝酒和尚有果树老人的地址……。”话说到这里,见他竟突然的跳了起来。

声音也因此而停止,原来竟是被吱的一声枪响击停的,早已做好准备的黑衣匪徒老三即时连枪还击,并向着远处的人影追去。

突然,木屋方向传出了一声惨叫。

格杀,已在山野中再次重新展开。

可汪龙,竟在这个时候下车走过去,也不管有没有危险,伸手就扶起已倒地的灰衣匪徒老二,问:“你伤得怎么样?”

“现在你们快走吧。”

灰衣匪徒老二迅速看了一遍四周,跟着又说:“我只被打伤腿,来者很可怕,在一百米外就将我击中,又不知他们有多少人。”

汪龙突然的,在他自己的裤脚下,硬撕了一块布出来,忙将灰衣匪徒老二流血不止的腿包扎好,说:“那保重,告辞了。”

灰衣匪徒老二因此而被感动,说:“慢,老大叫我告诉你,若你能顺利找到果树老人,你的心结也许会因此而解开,包括汪家的恩怨情仇。”

汪龙:“哦,为什么会跟我说这种话。”

灰衣匪徒老二:“因为老大有恩于你爷爷汪天雷。”他的话才刚刚说完,突然间竟听到在远处传来几次小小的怪叫声,显然是什么的暗号。

“可是你这些话令我感到意外。”

突然,狂风大作,不但把四周吹得啪啪地响,还有树枝不停地被折断,本来黑黑的天,慢慢竟露出了月亮,这样的话,不但令汪龙感到意外,就连半昏半醒的潇清数,也对灰衣匪徒老二的话感到震惊。

等到他开门想闪躲仇人,没想到因此而发现早被枪口狠狠对着,与此同时,桃菊梅也被吓傻,虽然门即时被她关回去,可想叫的时候,嘴却被潇清数按着,用意是别叫,装作没看见,否则会加速悲剧。

聪明的桃菊梅很快明白,想了想,之后不但不叫,并且在爬低前,还有意坐在窗口捋捋发,两三分钟过后,不远处有手电光亮起,但却固定在一个位置,虽然只是种警告,只是危机随着时间继续升级。

好明显,蓝衣老大早已到数十米的背后,正在上演着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惊险,而身为‘蝉’的潇清数和桃菊梅正怕到不知如何才是好时,外面又传来灰衣匪徒老二的说话声,语气是回答。

“只希望你相信确有其事。”

背对着车的汪龙并不知情,不知死活的,听了回答后竟转身走向车。

“那谢……”

另一个谢字没有说出,只因为始终爬下看着他的桃菊梅的尖叫已划破夜空,枪声即时响起,但与此同时,背后的蓝衣匪徒和前面和灰衣匪徒的枪声却先响起,所以有惊无险,对面的草林中,马上传出了两声惨叫。

“你们怎么样?”

桃菊梅:“我们没有事,只不过是车被打穿了两个洞,我是怕你也上车,才大叫的,我好担心你,知不知道。”

“已经明白。”

汪龙虽然还在大惊中,不过又再次转身,问:“而你的情况又怎么样?”

灰衣匪徒老二回答说:“我也没有事,刚才的两个枪口,都只对着车,肯定是为追杀潇清数而来,好在被老大一直盯着,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并且刚才老大在背后先开了枪,才会逃过生死劫,现在你们快走吧。”

“谢谢您﹗”

而听着外面客套话的潇清数,虽然刚才想闪躲仇人没有闪躲成功,只是三个恶魔已经令他受够,现在又来一个汪龙,并且汪龙也竟不但像预估的那样在上华镇,竟还与众匪徒同一座山,他不知他这次,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与可能。

“不用客气。”

汪龙:“对了,等我们离开后,麻烦你在不同位置,断断续续的开开枪,把敌人困在这里,否则我们很快会有麻烦。”

“已经明白,这你放心。”

等对方说完八个字,汪龙转身将附近的石头,一块一块地丢进坑内,可突然,全身无力的他,因运动量过大竟晕倒了在地上。

虽然很快就爬起,但速度很慢,并且每走一步都摇摆一下,当再次将车启动时,先朝后倒,再跟着往前冲,终于爬出陷坑。

车借风和月,没有开灯,偷偷驶离树林,到落坡时,又将动力关闭,以走路的速度,慢慢盘山滑下,因为感到四周杀气很重。

精力透支,饿得他连手脚都发抖,到了山脚,又开了十几公里,进入有人烟的地方,偷了些瓜果吃,他才开始有说话的力气。

“车好像不够气。”

桃菊梅:“能走就成,管这种事干部嘛。”

汪龙:“稍等,是说担心轮胎会不会出问题,让我先测量一下。”

“那你现在快点。”

还好,测量的结果属于正常,耳边的风声呼呼,慢慢离开了坎坷不平的土路,进入主干道时,终于可以放心加速,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现在的天色已渐亮。

“这是什么地方?”

桃菊梅:“已经到云雕郊区。”

汪龙:“现在我要下去一会。”

“知道,记住小心。”

过了垃圾池十米左右时停下,他趁四周无人,快步走了回头,刚好有个捡破烂的流浪汉在睡着,而有个袋,里面装着衣服和一些破烂等物。

残酷的磨练,已让他敢作敢为,拿起袋就走,这是他第二次偷东西,所以偷得很不心安,但头也不转,马上就将车驶离了原处,向前直奔。

十多分钟后,车驶入树林。

此时此刻的汪龙双眼看见:红,是火一般的红,潇清数还在高度发烧;昏迷,是死一般的昏迷,潇清数已经毫无知觉。他来不及再多想,忙帮潇清数穿上衣服。

“现在我要把他送到医院。”

“那你不等于是自投罗网。”

没有作出回答,但这是在与死神赛跑中的沉默,只因稍为再拖延抢救的时间,都可能会丧失最后的一线机会,因为他还想通过潇清数找到杀他父亲的凶手。

呜呜呜,可突然,警笛声由远而近,即时吓得他脸无血色,来不及多想,打开门就想跑,好在很快就发现只是路过的,但却有七八辆之多,并且全是交警。

“要小心一点,在路到处都张贴着的,是你通辑令。”

汪龙问:“那你能开车吗?”

桃菊梅:“发生了那么丢脸的事,我不想再见到任何人。”

汪龙:“可你脖子上的炸弹怎么办?”

桃菊梅:“这你总有办法帮我解开,对不对。”她停一停,又说:“要到警察局被人审来问去,我不如现在就死了算。”

“这……”

欲言又止,是因为汪龙的眼即时发觉,对方除了言辞激动,神情也非常不对,而锁,却是一把优质钢锁,但市面上到处都有得卖。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两种方法。”

桃菊梅:“那你告诉我。”

汪龙:“用特快向锁厂买一套锁,即钥匙的整个系列的锁。”

桃菊梅:“这样厂方肯定会问原因,那不等于,将我的隐私向全世界公开。”

汪龙:“另外就是做一条万能钥匙,但很要时间,还得买一把相同的锁作参考。”

“反正不想公开隐私,否则我一定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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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年前不见天日的夜晚,一声声婴儿细腻的啼哭交杂着电闪雷鸣,让薄家的老夫人坚硬的心都碎了…“薄言浅!”“给我站到墙角面壁思过,直到承认错误为止”薄夜辰嗓音低沉,脸上能拧出一摊不着痕迹的黑水总裁小妻子的脚不长眼不小心发软了“大哥,救你妹妹的小命”花季少女内心暗暗发抖……“今晚还可以带着完整的小屁股出书房吗?”黑人问号嘴上说得可不是一般的倔强“二哥,我就是没有错”“打死我也不认错”………传言薄家二少爷是个滴水不进女儿长情,更有不怕死的记者不惜冒着杂志社被收购的风险爆料港城这个家大业大的爷在5年后被啪啪打脸,这位爷捧着六公主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上怕摔【1V1】甜宠文,爽文,超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