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诗琪一路押运粮草至战地,没多久就收到快马加鞭捎来的信,诗琪看了将信烧掉。
诗琪一路前往王帐,都是称颂大王战功的。
进了帐,见大王正在闭目小憩,身边的小兵通报道:“启禀大王,押运官已到,正要觐见。”
慕容文陽缓缓睁眼,一看竟是傅诗琪,不解道:“你是此次的押运官?”
诗琪上前一拜回道:“回王爷,是臣请命前来的,父亲嘱托臣尽心伺候王爷。”
慕容文陽一听,来了精神:“丞相果然如此交代。”
诗琪一禀:“是,父亲嘱托臣竭尽全力为大王尽忠。”
慕容文陽嘴角挂起了笑,自己本来就占优势,此次出征也是志在必得,想是丞相也早知结果,所以想要投诚,良禽择木而栖,还知道哪棵树才是最好的。
见诗琪还跪着,忙上前一虚扶:“快快请起,有了丞相的这句话,本王的这场仗定会早早完胜。”又见诗琪风尘仆仆,便传了底下人道:“来人啊,速去备些酒菜来,本王要为少卿接风洗尘。”
诗琪听闻一低头:“臣不敢。”慕容文陽一摆手:“无妨,本王因着对方休战很是无聊,正好喝喝酒散散心。”
开了宴,诗琪起身向慕容文陽敬酒道:“臣恭祝殿下早日旗开德胜。”
慕容文陽听着恭维的话很是喜欢“托你吉言,本王胜了定会重赏与你。”诗琪谢过恩方坐下。
诗琪很是控制着酒量,几番过后便推说醉了。慕容文陽因丞相的靠拢心中高兴,几番豪饮。酒过三巡便说起这几个月的战事。
话说慕容文陽与秦老将军一路率军赶到,这里的战士已是伤亡惨重,领头的骠骑大将军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
骠骑大将军是仅次于大将军,也就是秦老将军。这对于朝廷来说不仅是重大损失,还是奇耻大辱,就因为送信的士兵被敌人半路截杀,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看着这一片狼藉,秦老将军先安顿了伤兵。整顿好军务,和慕容文陽在城楼上观望,再传了下边将领问了眼下形势,再派人探查了地形,回到军帐中商议战策。枯坐了一月,敌军率着大军压至城外十五里,派人送来战书。
敌人兵临城下,没有不还击的道理,慕容文陽急进,气的就要亲自率军出征对垒,秦将军劝阻道:“殿下无须动怒,我们率数十万援军,有的是良将,殿下前去未免大材小用,且敌军首领亦是敌部的多格王子。”说了便唤了左右前锋道:“本将命你二人出城迎敌,切勿冲动,静观其变。”二人领命,率军大开城门。
两对敌军蓄势待发,敌方派出一名战将,骑着高头大马,手握弯刀,抱拳道:“本将哈勒赤,不知你方派谁前来对阵啊。”说完,高举弯刀,猖狂大笑。
长矛军和盾牌军让出一条道,左前锋韩拓前马上前,军队仍旧恢复阵形。
韩拓勒了马缰,战马原地转了一圈,一抬前蹄,嘶吼一阵,站定,韩拓握拳:“左前锋韩拓,前来应战,还请赐教。”
双方均擂起了战鼓,两位武将也蓄势待发。慕容文陽不能出征,便亲自擂响战鼓,为将士打气,鼓声铿锵有力,节奏使然。
两人策马过第一招,哈勒赤手举弯刀向韩拓砍来,韩拓手握长枪一挡。借着哈勒赤又是一刀,朝马腹砍去。
城楼上的慕容文陽和秦老将军心中担忧,敌将狡诈,这一刀下去,不管是伤了马还是伤了人,都已是处于下风,援军才到,必要初战告捷以振奋士气。
韩拓心道不妙,腿往后迅速一抬,用长枪再一挡,心中对他不屑,也不用君子所为,反手一枪刺在马臀上,马儿吃痛癫狂起来,哈勒赤的头盔被震掉了,努力操控着马,又想回头一击。
韩拓不愿再耗,趁着他骑马不稳的空档,纵身一跃,长枪从哈勒赤的头顶直插入腹腔,再稳当的落在敌军马背上。敌将被杀,将士们三呼胜利。
鸣了钲,韩拓带了敌将的尸体回城。敌军轻敌,刚对垒就损失一名大将,有些挫了士兵的锐气,在大军之后观战的多格王子气急败坏,下令撤退。
初战告捷,开了城门迎进将士,左右前锋下马一跪:“末将前来复命。”
慕容文陽双手虚扶,快快请起,今日尔等有功,本王着人记在军功簿上,待班师回朝,定向皇上禀明尔等战功。
说完又看了眼插着长枪的敌将尸体,“来人啊,把这给本王挂在城门,示众三日。”又看看韩拓道:“前锋的兵器脏了,本王赐你一件新的,以表战功。”
韩拓一跪握拳道:“多谢王爷赏赐,不过臣觉得兵器还是用惯了的称手,有负王爷心意了。”
慕容文陽大度一笑:“此言甚是,来人啊,把前锋的长枪取出来,好好侍候干净了,给前锋送到帐去。仔细别弄坏了。”底下的小卒领命前去。
敌军战败,退出二十里以外安营扎寨。慕容文陽和秦老将军携众将在军长中分析下一战。
敌军扎寨的地方四面环山前后只一条路,易守难攻,想要突破可能性不大,秦老将军分析了说:“老臣觉得我们可以用些战术。对方士气大挫,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大概不会再次进攻,这一个月里,咱们可以给他制造假象,夜夜笙歌,让他们以为咱们首胜轻敌。然后再把士兵的大灶逐日递减,让敌方以为我粮草不足,对我们放松戒备,再有老臣亲自领兵攻打,那里易守难攻,敌方已杀了我朝一员骁将,老臣前去,那多格王子必是不愿放过,定会乘胜追击。”
慕容文陽点点头:“那秦老将军,我们要如何接应呢。”
秦老将军摸摸一身铠甲:“朝里不日便要派军押运粮草,这运粮草的一队人,虽不算多却也有用。到时候让这队人直接绕过山去,堵了他们的后路,我们一直示弱,那多格王子必不会求援军,待我军堵了后路咱们再给他狠狠一击。”
慕容文陽听了,很是有道理点点头:“秦老将军的计策很是妙,只可惜啊,本王还得向那敌部王子示弱,本王咽不下这口气。”
秦老将军正声道:“殿下无须在意细节,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这一战胜了,大王才能吐气,朝廷和众皇子等着您凯旋呢。”
慕容文陽恨恨道:“且让他嚣张几日,看本王不砍了他的头。”
多格安营后,也进了军帐,此地的好处是易守难攻,敌军轻易攻不下来,只要派兵镇守前后两处通道自己就万无一失了。
再看敌军,领兵十万,俗语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人多有人多的优势,却也有劣势。慢慢耗着,眼下就到年关了,粮草许是没那么迅速充给。
这日派去的探子回报说敌军主帅是朝廷的大皇子,因着首战告捷,便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夜夜笙歌大肆庆祝。
多格闭着眼哂笑:“这大皇子竟也是性情中人,本王送几个美人与他,让他好好乐乐。”
便派了使者带了数十名美色女子前往城门。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只见使者携了数名女子,便放行了。
使者进了王帐,跪拜道:“参见大皇子,在下是多格王子的贴身侍卫,皇子命在下为使者,前来送十来个美人,庆贺皇子首战胜利。”
慕容文陽眯着眼道:“你们的王子领兵打仗还要携带美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那使者俯身一礼回道:“王子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大皇子的军营中,只怕耗子都是公的,我们王子说军中男子只怕不会伺候,有女子服侍最为妥帖,还请皇子不要辜负我们王子的心意。”
慕容文陽摆手道:“多谢你们王子好意,本王是来打仗的,不是来行乐的,还请使者将这些带回去吧。”说完,貌似不舍得瞄着这些女子。
使者看了不动声色道:“这些都是王子的爱姬,现在割爱,只求皇子给我军一口喘气的机会。”
慕容文陽不想再打哈哈,假装勉为其难道:“不是本王不领情,只是军中粮草都是有限的,怎好再多加人口。”
使者一抬手跪着的女子全数起来,个个美艳如花,丰盈的朱唇,一握的小腰,“她们就是送给皇子玩乐的,您享了乐,他们是去是留随您处置。”
慕容文陽听了,才面有喜色的为难道:“既如此,本王就留下她们吧。带话给你们王子,下次出战,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说完,双眼滴溜溜的在这些女子身上转。
使者听了并未做出任何不满,而是面带笑意:“我们王子也让在下带话,请大皇子及时行乐,下次出征必让您有去无回。”说完再深深拜下去道:“我们王子还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