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们这是去哪啊?怎么都不带上路子哥他们?”子衿滞了滞“娘亲想到别的地方去逛逛,怕他们告诉你爹爹,所以就不带他们了。”小爷听说是去别处玩,哦了声便自己玩开了。
小爷嫌马车的空间太小,玩的不过瘾,便掀了帘子和赶车的大叔闹上了,先是有点怯怯的问“你的想和我玩吗?”
赶车的人看看这个俊俏的奶娃娃“我赶着车呢怎么和你玩?”
小爷想想道“那我和你一道赶车吧。”说完很豪迈的一摆手。
赶车的人便伸手一捞,把小爷抱在怀里,既然到了这个时候,小爷肯定是要抢鞭子的,赶车的人把手举的高高的“这个可不能给你玩,你抽的马疼了要乱跑的,来你可以拿这个。”
说着把他的小手往缰绳上一搭,小爷手里有了活,可嘴上却没把门儿“这没你的好玩儿,我也要甩的啪啪啪。”
赶车的人哼了声“你个小子,我好歹这么大的人了,你就这样你你你的,你都不尊重长辈的吗?”
小爷听了想想,长辈就是奶奶呗,便说“那我叫你奶奶呗,我就是这样叫我奶奶的,我奶奶就是长辈。”
赶车的人听了差点吐了口血“我不是奶奶,你就叫我大胡子爷爷吧。”
小爷好奇“为什么要叫大胡子爷爷?”
赶车的人应付着“因为我是男的。”
小爷一甩头哼了声“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为什么要叫你大胡子爷爷,你都没有大胡子,只有一点点短胡子而已。”
赶车的人面无血色“我的名字就叫大胡子。”
小爷更是乐不可支了“大胡子爷爷没胡子,大胡子爷爷没胡子。”赶车的人听着小爷的叫唤,真后悔没有告诉他自己是白头发爷爷,好歹自己多的是白头发。
子衿听见小爷的叫唤,无耐的掀开帘子歉意道:“胡子大叔,您别见怪,小孩子家有些淘气。”
胡子大叔大方的摇摇头“小公子很有趣,有人说说话,也不闷了。”
小爷听着和他说话好,便还准备赖着,子衿瞪着眼唤过小爷,从包袱里拿了点心,递到他的手上,这才乖乖坐在马车里吃将开来,边吃还嘴里便嘀咕:“娘亲,大胡子爷爷没胡子呢。”
子衿有些无力的瞪着小爷:“怎么点心都堵不上你的小嘴儿呢?你再嚷嚷,小心大胡子爷爷把你踹下马车,娘亲可是打不过他的。”小爷怕大胡子真把自己踹下马车,噤了声乖乖的吃起了点心。伺候好了小爷,子衿把点心和水给胡子大叔递了出去。
胡子大叔接过点心“我们这一路向着西南方,您有个准地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无头的苍蝇似的乱撞呢。”
子衿吞吞吐吐“您先往前走着,胡子大叔,我还想顺便逛逛的,所以不认路的。”
胡子大叔听着她的说辞,心中多少明了,也不再追问,试想赶亲戚怎么连个具体的道儿都说不上来,也没有赶亲戚路上游玩的,毕竟一个女子带个孩子,路上也不方便啊,人呐,活在世间,就有许多了苦衷、理由。
看这两人一身讲究的穿着,肯定是大户人家,要不是遇着什么事,谁愿意四处奔波,想至此,胡子大叔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一路更是尽心的对他们娘俩。
慕容文嘉最近很是清闲,好好的在王府养着。
慕容文陽手中握着权利,忙着排除异己,许多人看到大王的杀伐决断,都纷纷倒戈,以求自保,朝中上下皆是支持大王的臣子,慕容文陽见自己的亲弟弟也没有什么抱怨挣扎,
两人也一起坐着聊了聊,问他为什么不争一争,慕容文嘉缥缈一笑说:“自己以前之所以会有不臣之心,是因为大兄抢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如今最爱的人已经为大王生儿育女,自己不放下也只能放下。再说皇父,虽然对自己很疼爱,可是从来大兄都是储君的最佳人选,自己早已知天认命了”。
总认为自己也有满腹的壮志,也许自己努力一些,也可以得到皇父的认可。
可是,皇父是圣明的,所以自己想通了,放下自己的不满,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
慕容文陽看他通体一派倜傥的样子,他充其量是个美男子,论别的自己定是高出他许多,既然他能放下不争,自己亦不会赶尽杀绝,毕竟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己也不想给后世留下个残害手足的骂名。
江南水患,慕容文陽身为监国,早朝间问大臣如何处理。
慕容文陽说自己觉得水患期间,应该给灾区派送赈灾银子,命当地府衙开仓放粮。
更是广开言路,征求众臣的意见,一些大臣认为,派送灾银,开仓发粮终归只能解一时之困,不如派送银子修建堤坝,开道引流,粮食照发,百姓日子虽苦些,但是熬过去就好了。
慕容文陽瞄了眼懿亲王“懿亲王有何看法?”
慕容文嘉回道“臣觉得大王的方法很是妥当,大王明智决断,所做的决定是最佳的。”
慕容文陽了然点点头,还算识趣。又正声对众臣说道:“各位大臣的见解本王已经了解,待本王细细思量了再定夺,定会给众位大臣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法。”
然后扫了眼大殿之下的众人,退了朝。
几个月后,凡是朝堂上与大王提出相左意见的人,不是因犯事入狱,就是降职革职,朝中的人一片恐慌人人自危,纷纷不分青红,只要是大王的主意都赞成说好。
皇帝人虽没有在朝堂,可是却事事了如指掌,看着大王越来越偏差的行径,痛心疾首,却仍旧隐忍不发,静观其变。
还在等什么,最后一点希望还在,若是能回头,依旧是个好男儿。
这日,皇帝传了大王入宫。
养心殿的花园中,皇帝手握着御用茶盏品了口茶,语重心长的对大王说”一郎啊,你最近是不是身子有些不适啊,朝中国事繁忙,不要累着。”
慕容文陽听闻皇父说自己的身子,怕皇父以此为借口收回他监国的权利,便开口“皇父放心,儿子很好,只是朝中正值多事之秋,儿子还有很多地方不足,需要皇父教导。”
皇帝看了慕容文陽一眼“朕明白,朕能卸下担子忙中偷闲,也是因为朝堂有你替朕把关。”顿了顿“看你身子真的有点虚,传个御医瞧瞧,开个方子,抓副药,良药苦口啊,有病不忌医,切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