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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曾宝仪:我和老爸很“来电”

顶着明星父亲的光环独自拼搏

28年前,曾宝仪3岁,妹妹两岁,曾志伟与宝妈(曾宝仪的母亲)在香港离了婚。这对曾宝仪来说,是人生的第一次沉重打击。当时曾志伟和宝妈都还年轻,事业心也都强,要任何一方带着两个女儿继续打拼事业都不现实。于是两人商量后,将姐妹俩托付给了她们在台北的祖父母抚养。

当时姐妹俩尚不懂事,与父母的分离于她们来说并未造成刻骨铭心的伤害。当曾志伟与女儿挥别时,曾志伟一脸憨态可掬:“阿宝,爸爸走喽,再见!”

小小的曾宝仪露出仅有的几颗牙齿,也是一脸憨态可掬,奶声奶气地答道:“爸爸,再见!”

当时的她并不能意识到,这一声“再见”竟然意味着几个月见不到父亲。由于工作繁忙,曾志伟和宝妈只偶尔到台湾看望曾宝仪姐妹,距离增加了彼此的陌生感。曾宝仪一度很怕爸爸,不知怎么跟他相处。然而,曾宝仪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个不同凡响的父亲。父女亲情终究是天生的,曾宝仪渐渐习惯了看父亲演的电影,从中寻找父亲的消息。曾宝仪是老爸的忠实影迷,他的每一部电影她都看过。然而,曾宝仪最受不了的就是父亲在影片中被人欺负,虽然明明知道那是演戏,但每次父亲被“欺负”时,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哭泣:“爸爸……”

曾宝仪渐渐长大了,出落成了一个甜美乖巧的小姑娘。见过她的人都不由惊叹:“矮脚虎”般的曾志伟怎么能生出如此娇小可人的女儿?

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曾宝仪曾经一度感到很自卑。考取好成绩,也许是最容易的自我肯定方法。那个时候,曾宝仪的想法很单纯,学习好了,将来就能做女强人。但事实上怎样才算女强人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些白领丽人穿着套装高跟鞋很好看。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曾宝仪从小就懂得靠努力去争取,她一直是学校里的模范学生。她上的是寄宿中学,夜里没电视看,她就拼命用功读书,星期六、星期日放假也去图书馆。

上了国中之后,曾宝仪开始写信给父亲。虽然曾志伟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回信,但是曾宝仪知道父亲是那种“爱在心里口难开”的人。所以,在宝妈抱怨曾志伟为何连女儿都不关心的时候,曾宝仪反而替老爸说好话:“他是这样的人,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但面对亲人就有点尴尬。其实他虽不说,但我仍可以感受到他的爱呀。”确实,曾志伟是阿宝倾诉的“垃圾桶”,她每次心情不好就写信给父亲。她很放心地对曾志伟说:“我心中的秘密不怕被你出卖!”那时候的曾志伟,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总是到了女儿心情很糟的时候才发现,然后才打电话安慰她。

因为这件事,曾志伟一直心存内疚。在曾宝仪上了大学之后,他们曾有过一次倾心的交谈。曾志伟真诚地对女儿说:“阿宝,这么多年来爸爸不在你身边,你生爸爸的气吗?”

曾宝仪狡黠地皱皱鼻子:“当然生气了!别的小孩从小都有爸爸妈妈陪着玩。”

曾志伟内疚地抱抱女儿:“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曾宝仪笑而不答,目光投向窗外,良久才悠悠地说:“人生难以十全十美,如果你和妈妈从小就在我身边,那么我现在和爷爷就未必那么亲近了。其实爸爸,我经常这么告诫自己:如果小朋友成长需要一个苹果分量的爱,我已经获得两个苹果了。”

她又转头温柔地说:“有句话叫盖棺论定,事情要长时间观察才知好坏。我庆幸,未懂事前你们就已经分开,于是我不用经历拥有过又失去的痛苦。”

听着女儿如此懂事的一番话,曾志伟的鼻子不禁一酸,他赶忙掩饰:“阿宝,你骂骂爸爸吧,这样我会好受点。”

曾宝仪摇摇头,脸上竟漾满温情的微笑:“要说遗憾,其实你和妈妈应该比我多吧?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们说,孩子怎样发育、怎样读书,这些珍贵的过程,你们走开了,错过了。我相信这是你们的遗憾,而不是我们的。”

曾志伟不禁感慨万千!

后来,曾宝仪考入了在台湾首屈一指的台大念社会系。1995年她大学毕业后,去了一家电视台做助导。作为曾志伟的女儿,许多人认为曾宝仪要做明星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曾宝仪并没有靠父亲,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一点一滴地从底层做起。她做过企划、执行制作、助理场记等各种杂活,幕后经验非常丰富。后来,阿宝被发掘,担任了助理主持人。

其实,曾志伟一直都不希望女儿进入演艺界,更不希望自己的名气给女儿带去方便。因为女儿职业的选择,父女俩争执了两年,直到曾宝仪开始主持传讯电视“大地”频道,曾志伟发现她很有主持天赋,这才默许她往演艺圈发展。但那天曾宝仪刚刚做完节目,就接到老爸的一通警告电话:“阿宝,你选择做明星也可以,不过,以后别想沾爸爸的光噢!在圈子里面受了欺负,或者碰到难题,也不要抬出‘曾志伟的牌子’!”曾志伟还谆谆告诫说:“曾宝仪不要永远做曾志伟的女儿,应当有自己的天地。”

曾宝仪倔强地顶嘴:“你放心!我怎样也不会靠你!”但挂上电话,她还是禁不住鼻子一酸。哪个女儿不希望得到父亲的支持和宠爱呢?而且,自己和爸爸从小就不在一起,他还如此不近人情……但曾宝仪又转念一想,自己不是一直都想要独立吗?

因为父亲的那句话,加上相信自己的实力,曾宝仪刻意避开了香港,一个人转战到台湾开始从头做起。

然而曾志伟却并不是真的不近人情。曾宝仪25岁那年,因做节目助理主持有缘出镜《超级星期天》,被台湾著名经理人张小燕看中了。张小燕直接打了个长途电话给曾志伟,问:“放不放心把女儿交给我?”

曾志伟终于答应了请张小燕做女儿的经纪人,让女儿全力朝台湾主持界发展。他一再对女儿说:“小燕姐是这个行业里最优秀的人物,把你交给她,我放心。”但还是不忘补充一句:“但别的,我可就不会帮你了!你要学会独立,自己去面对所有的风风雨雨!”

曾宝仪把父亲的嘱咐牢牢地记住了,哪怕在最困难的时期,她也一个人应对。老爸为女儿挡“风雨”

曾宝仪加入“小燕家族”后,和同为“小燕家族”元老的台湾著名主持人黄子佼相识了。因工作关系,两人渐渐走近,成为了好朋友。一个是当红名嘴,一个是可爱的新生面孔,两人很快就传出了绯闻。

当时黄子佼和同为台湾著名主持人的小s已经相恋4年,但2000年10月,黄子佼却向小s明确提出分手。几乎与此同时,曾宝仪立刻被媒体炮轰,直指她是第三者,甚至还有媒体恶意地报道说:“曾宝仪骨子里就是第三者,当年和前男友柯宇纶拍拖时,也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横刀夺爱。”这些不实的报道给了曾宝仪很大的打击,连宝妈都被气得差点发病。那段时间,曾宝仪工作之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见人。骨子里的倔强令她不愿向任何人解释什么,亦不愿向远在香港的老爸诉苦。

然而曾志伟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他十分担心女儿,立刻给她打电话。电话那头,曾宝仪的声音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爸爸我没事,只是那些记者瞎写罢了。”但敏感的曾志伟还是捕捉到了女儿心头的创伤。他停顿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虽然我们都知道凡事无愧于心,就没必要向人交代。但做艺人是要付出的,有权利必有义务,有了知名度便无可避免要公开私隐。阿宝,爸爸不能给你别的,只能告诉你要小心处理。但你一定要记住一条,我这个做爸爸的,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

此前曾宝仪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但听到了父亲的这番话,她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爸爸……”

曾志伟柔声安慰:“乖阿宝,老爸了解你,更相信你。这件事对你的事业恐怕会有影响,但人不可能一帆风顺。及早遇上挫折,还有时间爬起来。懂吗?”

“懂。”虽然还在抽泣,但曾宝仪的心情无疑好多了。来自亲情的关爱,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曾志伟知道这样的“丑闻”对年轻女艺人来说,很有可能对事业造成颠覆性的毁灭,他一直尽其所能最大限度地保护着女儿。被问到这件事的时候,曾志伟一直都对媒体说:“女儿大了,她的事情自有主张。”

2001年6月,《壹周刊》发表了“佼宝”连续三晚共度春宵的报道,将偷拍到的曾宝仪三晚在黄子佼家过夜的出入照片刊登了出来,甚至把她进入黄宅的路线都画了出来。要“揭穿”曾宝仪先前说没有介入黄子佼和小s情变的谎言!

曾宝仪看到这篇报道,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这对于一个年轻女孩子来说,简直不亚于天塌地陷!她打电话给曾志伟,刚一听到父亲那熟悉的声音就忍不住痛哭失声。电话那头,曾志伟似乎早已明白了一切。他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一副调侃的口吻:“你与阿扁的女儿同时出现在杂志封面,我做父亲的就是与阿扁平起平坐了!”简简单单一句话,曾宝仪禁不住立刻破涕为笑,心情顿时好了大半。那天,她和父亲用电话聊了很长时间,曾志伟放下身边一切事宜,陪着女儿一直聊到深夜,直到女儿心情渐渐平复。末了,他说:“阿宝,记住,坚强些!”阿宝用力地点点头,虽然知道父亲并不能看见。

后来,曾宝仪和黄子佼终于公开走到了一起,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勇气也意味着解脱。2002年除夕,黄子佼跟曾宝仪的家人一起吃年夜饭,还陪曾志伟打麻将,气氛非常温馨愉快。对父亲的宽怀,曾宝仪一直抱着深深的感激。

2004年5月,昔日那场三角恋的另一女主角小s主持的一档节目,要访问曾志伟。和昔日的情敌之父面对面,这无疑是一个尴尬至极的场面。录影前小s有些紧张,对身边人表示不愿主动提这段往事。

曾志伟早就得知小s要访问自己,对于可能发生的尴尬场面,他有备而来。一踏进摄影棚,曾志伟就主动跟小s谈起这段往事,说:“我从媒体上看到我女儿跟你和黄子佼的事情,那没什么啦,说不定哪一天谁的女朋友,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女朋友,感情的事很难讲的啦。”随后又说,“我们在江湖上滚打这么多年,看过太多了。”他一语双关,顺便为自己的新片《江湖》做宣传,如此机智顿时引起了哄堂大笑,更令小s顿感轻松,现场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不少。

笑过之后,曾志伟又开始了调侃:“再说了,小s这么漂亮,要找更好的男朋友岂不轻而易举?只不过万一小s和我来电可就惨了,那时阿宝不就要叫小s后母,佼佼也要叫她岳母了……此话一出,一堆人几乎笑翻在地上,小s更是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一片笑声中,曾志伟面上虽然也在笑,而心里闪过的却是女儿的面容。他心里默默地说:“阿宝,无论怎样,至少在爸爸这里,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当然,曾志伟虽然庇护女儿,但该给女儿的正确教导他还是有的。老爸遇袭,女儿今生心中的痛

然而,当阿宝渐渐长大以后,她也并非一直是由老爸照顾着,有时候,她也会反过来保护、照顾父亲。

2001年7月7日凌晨两点,是曾宝仪一生都不能忘记的惨痛时刻。那天,曾志伟和3个好友到酒吧消遣,直到凌晨两点,四人才尽兴离开。当时街上已经十分冷清,门外有10个大汉走近曾志伟,突然从怀里抽出木棍、铁电筒及玻璃瓶,朝曾志伟的头部和面部狂打!事发突然,曾志伟毫无还手余地,3个朋友也被凶徒制止在一边无法帮忙。被狂打了10多棍后,对方见曾志伟满面鲜血抱头倒地时才肯停手。走时对方还恐吓道:“要你在15号当天,一定不能主持港姐节目!”头破血流、昏倒在地的曾志伟立刻被随行的朋友送往医院,经检查,他的面部、额头及嘴角多处受伤,共缝了29针,全身都是淤血,伤势相当严重。

父亲凌晨被殴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曾宝仪的耳朵里,她顿时心急如焚!可无奈身在台湾,加之工作无法脱身。一想到父亲在另一个地方独自承受痛苦,曾宝仪就禁不住要流泪。

第二天,曾志伟被殴打的消息遍布了大大小小的报纸。当天正是曾宝仪为宣传新专辑的签名会,当时她一边签名,一边在想着父亲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家里的爷爷奶奶又怎么样?想想这个又想想那个,结果那天曾宝仪连连出错。

第三天半夜,曾宝仪终于和父亲联络上了!从电话里听到父亲的声音,她差点哭了出来,但马上又忍了回去,因为她知道父亲不愿家人担心。她只轻轻问了一句:“明天去看你,好不好?”曾志伟在电话那头故作轻松地说:“你来干什么!很多朋友陪着我。”他还告诉女儿,自己的伤势不是很严重,要台北的家人不必担心。

见父亲反复叮嘱自己不要耽误工作,曾宝仪才没有请假。可她的心又怎么能够放得下?后来,父女终于见面,当看到父亲脸上一直未能散去的淤青,曾宝仪把头埋到父亲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这次变故,让曾宝仪把亲情看得更重,也让她深深地感到亲人的可贵。在曾宝仪心目中,家人无疑是最重要的。与生俱来的父女情,什么也不可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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