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学院的征兵选拔进行地如火如荼。
福禄学院的下注竞猜也进行地如火如荼。
皇家学院学员在竞技场上拼个你死我活。
福禄学院参赌人员在赌桌上争得脸红脖子粗。
御灵司内的各校学员先到皇家学院看比赛,后又成群结伴到福禄学院下注,后再到皇家学院听比赛结果。
如此一来,福禄学院的热闹程度竟比皇家学院还要高几分。
皇家学院的老学究们是没空管这些事的,但明知自家比赛,旁人以此设赌局,感觉好似一口鱼刺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憋气的很,着实难以忍受。因此,以皇家学院院长为代表署名,一纸诉状送到了御灵司,要求御灵司干预福禄学院扰乱比赛纪律的行为。
偏巧近日风无尘为躲避白忆水以及白家各人的轮番口水轰炸,干脆躲进御灵司。
于是,诉状便递到了太子桌案上。
也不知诉状出自谁手,可谓句句忍辱字字泣泪,笔者之怨之气透纸三分直扑太子大人面门,风无尘漂亮的眉眼呆滞一刻,一刻后连声哀叹:若此事不管,难保此撰文君想不开会亲自俯拜于太子面前控诉三天三夜。
是故,某一月黑风高夜,闲地发闷的太子大人着一袭黑衣乘风来也。
残月隐,夜沉寂。
在这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福禄学院方圆一里地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太子大人远远便见大红灯笼高高挂,又有半空悬浮的羽灵石上即时播报各方赔率。
一袭青衣淡渺的苏清安端坐屋脊最高处,手执一琉璃酒樽,轻纱覆面,飘渺似仙。每一次风起纱动,便有一不长眼的耍赖出千企图浑水摸鱼不要脸君似一股青烟被弹出场外。
伴着一句:“哎妈呀,谁!哪个偷袭我!”一人形炸弹嘭地一声落至太子脚边。
风无尘一顿脚,挑眉。
屋顶苏清安淡雅出尘,迷迷蒙蒙的视线隔着轻纱望过来,不动声色。
风无尘勾唇一笑,绕过脚边翻滚咆哮的倒霉人,脚步一旋,朝着校园深处走去。
苏清安顿了顿,目送风无尘走向幽静阁楼,转过头继续环视全场。
倏地,又一道黑影闯入,苏清安的面纱微动,面纱下的唇勾起一抹恬淡中透着浅淡促狭的笑。
风无尘走近游廊的时候,从小楼内间传来咕噜咕噜的液体煮沸的声音,他本欲叩门的手放了下来,凑近了门扉支起耳朵仔细听。
“白姐姐,水不够烫?”清脆的声音透过门扉传出,风无尘听得出,是那日戏耍过他的宁醉宁小妞。
紧接着一声嘤咛激地风无尘全身的血直冲脑门,尴尬非常。
“嗯……还好……在背上再涂一些,还不够……”
在风无尘的记忆里,白忆卿要么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要么寡淡如烟似水,鲜少有如此动情撩人的时候。这酥媚入骨的一声轻吟险些乱了太子殿下如止水般的平静心。
太子大人这厢正平心静气的时候,室内点了灯火,淡淡的薄雾蒸腾于摇曳烛火中倒影门扉上。
同样倒映上门扉的还有若隐若现的美好轮廓。
淡淡水雾中,香肩浅露,玉颈微抬,再往下便是一把纤腰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