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瞧你神秘的。说说看,找了个神秘借口?”哈日珠拉不甘心问道。
皇太极抱过她手中的孩子,头都没回就抛物线扔给了伊库:“带下去请个奶娘,不许衍庆宫的人来看。”说完抱起兰儿走向龙床,脸带诱惑,嗓音低沉道:“小把戏不够挂齿,兰儿,都快憋死爷了。今儿个可得好好报答报答爷。”
哈日珠拉被他抛孩子的动作吓呆了,这厮太禽兽了。昨儿个折腾了她一晚上,白天还不放过自己。
接下来便是一屋春光,真真是抵足缠绵。
哈日珠拉醒来时天色早已大黑,吩咐宫女准备了汤浴,狠狠地洗了个痛快。大木桶冒着热气,烟雾缭绕,哈日珠拉闭着眼睛沉思。
皇太极进来时就看到了一副没人沐浴图,兰儿长长的睫毛印在洁白无瑕的脸上。惹得他顿时心头痒痒,恨不能一口吞吓这小东西。
大掌轻抚嫩白的香肩,磁性的嗓子不自然又冒出来了:“兰儿这样就像天上的仙女,爷真怕你会飞走了。”
哈日珠拉嬉笑:“嘻嘻,我不会轻功。”
皇太极薄唇印上她的额头:“调皮。”
哈日珠拉沉思,现在偏离的轨迹应该给自己拉回来了。那么谷埕就不能再住在宫中了,她本就是历史中没有的人。睁开迷蒙的双眼:“过写时日将谷埕送到咱们府上去罢,让阿花跟着她。”
皇太极疑惑问道:“兰儿为何一再将咱们的宝贝往外送?”
“这个不能跟你解释,但是谷埕必须出宫。又不是见不到了,若是向她了便将她接回来住几天就是了。府上都是你的死士,倒也是安全的。”哈日珠拉无法解释清楚,她怕自己泄露了历史会让历史改变。好在皇太极从来都是信任自己的。
“兰儿的秘密还真是多,爷现在越来越担心你飞走了。”皇太极倒不是不信任她,只是那种无法看透的恐惧,让他越来越担心了。
哈日珠拉玉臂扣上他的脖子安慰道:“我不答应你了么?死都不离开你。”
再次得到保证,皇太极甩开心中的疑虑,抱起兰儿亲手为她拭干身体。香软白嫩的肌肤总摸不够,皇太极磨蹭了半天这才为她穿戴整齐。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许久以前,那时皇太极还不是皇上。无论做什么都是他亲手为她而做,从不假她人之手。
这年正月,皇八子因病去世,连名字都还未取。哈日珠拉心中伤悲,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有了些许精神。
皇太极日日陪在她左右,亲自照顾她,就连国事都交给多尔衮处理。
稍后哈日珠拉总算好了起来,日子还在甜蜜中继续。似乎还要更甜蜜,她偷偷的为他缝制衣衫、鞋袜。看着他满眼心疼的责备自己,不许自己再缝,她依旧我行我素。偏偏皇太极奈何不了她,见他一副哀怨的样子,哈日珠拉被逗笑了。
春天他们在外郊游、踏春。夏天她为他们制作现代才有的解暑饮料,一家人其乐融融。秋天他们一起去围猎场打猎,奔驰欢呼。冬天他们在雪中踏雪赏梅,堆雪人打雪仗。玩的跟孩子似的,不亦乐乎。偶尔一家人出宫聚一聚,或是逛街游玩。
哈日珠拉在跟时间比赛,她要抓住更多的时间,创造更多属于他们的回忆。早早便将孩子们的路安排好了,哈日珠拉是不用担心他们的。只是自己走后皇太极时日也无多了,想想便觉得还不够,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永远都不够。
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而且它就要来了。
“兰儿,在想什么呢?”如今的皇太极已经四十有八了,可看上去还是跟三十一样。
“在想该带些什么,此次去松锦只怕要等许久才能回来。”哈日珠拉抛开心中的忧虑,扯开笑容回道。
“呵呵,爷在,什么都不用你来操心。”皇太极还像年轻时一样爱刮她的小鼻子。
哈日珠拉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么多年还好鼻子没被你刮扁,不然就成了丑八怪了。”
“谁敢说我的兰儿丑?爷将他五马分尸。呵呵,好了,明儿要起早快躺下休息。爷去布置一下宫中的事物,一会儿就回来。”皇太极此战势必拿下松锦,拿下松锦就等于拿下了大半个明朝。
皇太极写下密旨册封福临太子之位,后又将朝中的事情交给多尔衮。多尔衮毫不服气,凭什么他就要镇守朝中?此次大战只怕是一次决胜战役,自己却不能去。只怕此生都要后悔,不行,他要跟八哥抗议,他也要去。皇太极带着二十万铁桶般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哪里还管他抗议不抗议的。
大军围困松锦,明朝三十万援军也在赶来。皇太极坐在帐篷中,丝毫没有焦急的表情,悠闲的喝着茶,怀中揽着兰儿。
“主子,此次前来松锦的便是明军的主力了,只要我们将他们一举歼灭。那么明军对咱们大清就构不成威胁了。”百里喝着上好的大红袍,心情分外美,这么多年了,大业将成啊。
墨云扔了个卫生眼给他道:“这还用你废话,用脚趾都能想到。不过这三十万大军也是明军的主力,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墨云不怀好意地看了看皇太极道:“除非……”
哈日珠拉瞧着墨云怪异地看着皇太极,好奇地问道:“除非什么?”
“呵呵,除非冰块发挥神功,倒是能很快地解决那群兵喽喽。”墨云便是故意这样说的,若是那死冰块儿肯用他的神功,他们哪需要在这破地方呆这么久?最多半月就班师回朝了。
哈日珠拉歪着脑袋看向皇太极:“那样不好吧?虽然咱们有神功,但是不是所有的神功都是这样用的啊,那这天下还不大乱?”
“呵呵,还是兰儿聪明。”皇太极宠溺地笑了笑,撇了一眼墨云,激将法对自己不太管用。练《流觞剑法》之前师傅就说过了,此剑法不可泄露,更不可用于战争,否则将会引来天灾人祸。他可以不怕死,但是他不能让兰儿和宝贝们有一丝威胁。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干等着人家杀上门?”百里摊摊手说道。
“赶在明援军到达之前拿下锦州,可有把握?”皇太极把玩着兰儿的手指问道。
“呃?老狐狸,你是想……”墨云似乎知道了什么。
“啊?主子时想抢渡小凌河,先占下松山?”百里似乎也后知后觉了,拍拍额头:“是啊,站下松山咱们可以绕着打,凭本公子制造机关的本事,拿下明军还不是轻而易举?”
皇太极早早便想好了整个布局,到了什么时候吩咐什么事便可。从来都是动动嘴皮的事,还有血多闲暇时间和兰儿调调情亲热一番。
很快,他们的军队便占领了锦州,跨过小凌河。皇太极吩咐军队驻扎子松山两侧,留下中间的道路。又让百里在前面设伏,这样,等明军经过松山时,前面的军队被机关埋了,留下后面的一半。到那时他们便从两侧包围过去。
果不其然,事情就好似皇太极安排好似的,就那么顺利。明军大手创伤,逃回去了兵力已不够三万。吴三桂前来接应,带领着军队退守宁远,死活不出战。
此时的天气已经转凉,哈日珠拉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再过完这次年,她就真的是数着天过了。进来愈发的粘这皇太极,一时一刻也分不得。
皇太极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所有能丢的事情他都交给百里和墨云去处理。只安心地陪着兰儿,他心里总有些异样的感觉,想要捕捉,却又抓不住。
看着安睡的兰儿,他忍不住拿起带茧的手掌磨砂起来:“兰儿,你不愿告诉爷,爷心中也和你一样不安定。不过爷相信咱们不会分开的,你也相信的,对不对?”
无人回答,只有帐外的月光静静的流淌着。
这个年他们在是军中度过的,清军连连大胜,战士们士气也大盛。虽是在异地他乡,但是这个年过的倒是异常热闹。
谁人都不曾想到,年后皇太极却做了个令众人大吃一惊的抉择。班师回朝?
“什么?主子,你不是脑袋发热了吧?”百里万万也想不到,这正是他们大举进攻的好时候,主子却要放弃?一时之间竟逾了规矩。
皇太极无声,冷眼睨他。
墨云也疑惑:“好好的怎么说班师就班师?这可是咱们辛辛苦苦才得来的机会啊?”
“回朝,此次咱们已大获全胜,明朝早已溃不成军,什么时候来拿都是现成的。但是咱们还要得民心,消息传到周边小国,你们以为大清朝还能这么清净地除掉明军吗?”皇太极冷冷道,再者兰儿进来状态不好,他根本没有心事打仗。
“呃?是这个道理,唉,主子就是主子,思虑齐备啊。”百里感叹。
墨云疑惑,以皇太极的手段,断然不会这般轻易放弃。能让他放下这般重要事物的只有一个人了。墨云尾随着到了皇太极的营帐,想要看看究竟。
“出来。”皇太极冷声一喝。
“小兰兰怎么了?”墨云见他察觉到了,便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问了。
皇太极眯眼盯着他,那眼神似能把人穿出个洞,狠厉说道:“别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