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前先容我说几句废话。
这个五一实在有些乱七八糟。半面一字未更,1、2号的千岛湖旅游,虽然早就报了团交了钱,临了也因身体缘故,没有成行。
而且,更汗颜的是,昨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这种状况还得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更新得调整了,现在的打算是两、三天一更,每更尽可能增加些字数,因仍在适应身体状况中(这似乎不十分容易),所以更新节奏只能暂定,囧。。。
建议爱护半面的书友,每隔一段时间等半面养肥了,再来翻翻看看。虽然慢一点,但坑会填满,这一点,红叶可以保证。
最后,恳请大家海涵的同时,也请大家多给红叶一些祝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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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更先传来的是南宫望略带焦急的声音,“娘,发生了什么事?”在南宫孤面前,他总有些像未长大的孩子,优渥的环境,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得他未经历大的挫折,也未学会生活的睿智和担当。
他匆匆走进宫殿,看到两张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孔,露出可以说是这辈子最惊诧的表情,“这,哪一位是神医?”
南宫望碧眸来回在白念宋和朱瞻坦二人间扫视,朱瞻坦身子在椅子上缩了缩,一双桃花眼不敢与他对视。倒是白念宋落落大方,“令堂的病我可以一试。”
“你?”碧眸打量着白念宋,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形象,那是在揽云山庄,重阳大会上一个卓而不群的身影,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令他印象甚深,而那个身影逐渐与此刻眼前这个露出自信笑容的男子重合。
南宫望脑筋转的极快,指指将头缩成鸵鸟似的朱瞻坦,了然道:“他是跟我一起来的圣手佛心,”又指指白念宋道:“你,便是闯我迷离岛的白念宋?”
白念宋微笑着点点头,他并没多说什么,南宫望却瞬间就信服了这个笑容和煦的男子,“娘,你的病……”
南宫海浩也在一边插言道:“岛主,……”南宫孤不等他说完,便武断地挥手,“你们几个都退了吧。”
她说的那几个,当然是南宫海浩等迷离岛上的高层人物,他们就是来此说服南宫孤接受神医治疗的,可不知为何,见到这个叫白念宋的年轻人之后,本来已有医治之意的南宫孤又改变了主意。现下南宫孤不再给自己几人置喙的余地,虽然不甘,可南宫孤凤目含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终究不敢违背,只得殃殃退出。
南宫海浩一声长叹,似有憾恨无限,也在跺跺脚之后,甩袖而去。
“浩叔……”南宫望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孤阻止,“随他去,娘的事情不用别人做主。”
“可是,娘,那格鲁耶巴不日便到,你的身体……”
南宫孤傲然一笑,笑容宛如俯瞰,“娘纵然抱恙,对付区区格鲁耶巴,还不用顾虑。”
“怎么,岛主还要应战格鲁耶巴?”对于格鲁耶巴这个名字,白念宋这些日子已不陌生,“晚辈日前曾与他偶有较量,对其武功深浅也略知一二。”
“拜里曼苏尔引来的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南宫孤虽看重格鲁耶巴的武功,但对这一战的胜负却十分自信。
可是南宫望听了白念宋所说,却又有些不信,能挑战娘亲的人,也是当世数得着的高手,白念宋能与他较量而全身而退?
“你?”碧眸又一次落在白念宋身上,又一次带着毫不掩饰的疑问。
白念宋没有理会南宫望的惊疑,只是看着低头不语的南宫孤,看南宫孤与师父的表现,显然他们之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情缘,如果南宫孤不肯医治,那么留给师父的将是一生无法弥补的恨事,他想了想道:“岛主难道不想向师父寻求心中疑问的答案吗?只要见到师父,这些年的因果便可一清二楚。”
南宫孤蓦然抬首,凤目射出一缕精光,直到此刻,这个一直看似柔弱悲情的女子,方才显露一岛之主该有的气势,她紧盯白念宋的目光虽不咄咄逼人,也未刻意提高声音加重语气,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不要试图猜度我的心思,我虽给凌铮三分薄面,容忍却也有限。”
白念宋歉然一笑,南宫孤却不再理会他,凤目深深看了南宫望一眼,带着些许复杂的情感,似乎要说些什么,终究化作似有若无的轻叹。
南宫望十分清楚南宫孤的性子,从未听说她给过谁面子,此刻不由奇道:“娘说的凌铮可就是中原的那个凌铮?”
南宫孤却似不欲多言,截口道:“我已倦了,今日之事就到此处。”又转首对白念宋淡淡道:“明日你便带着令弟起程离开迷离岛,以后也不要再来。若再擅闯迷离岛,便留下你的人头吧。”
南宫孤说罢,也不再看几人一眼,举步便走向殿外。白念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对南宫望道:“令堂面色苍白,偶有潮红,虽以内力压制,但病根已郁结心肺,不得排散,病情委实不轻,还是及早医治为好。”
南宫望面露忧虑,急忙问道:“不知白兄有何良方神术?”
“药石虽可延缓医治病情,却未必有大的起色,心病,还需心药医。”
“心病?我娘的心病莫非与凌铮有关?”虽然以前从未听南宫孤提起凌铮这个名字,但最近两次见南宫孤提起凌铮时,神情分明有异,以南宫望的聪慧自然心中已经起疑,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白念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南宫望俊美的面容,心底生出疑惑,“师父以为南宫孤已另嫁他人,才会有一子,可我看南宫孤今日模样,分明仍对师父有情,也不像再婚的模样,那么,这南宫望究竟是谁的孩子?”
南宫望见白念宋不仅没有回答自己问题,反而看着自己发起呆来,心底不由多了几分不悦,只是因着白念宋的身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温言道:“白兄,”又看了一旁朱瞻坦一眼,面露犹疑,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他,想了想十分诚恳道:“无名兄,家母身体有恙,言语间还请二位见谅。我倒是欢迎二位在岛上多住些日子,多浏览岛上风景和珍典,还请二位不要推辞。”
白念宋既然已经来到迷离岛,知道南宫孤与师父非比寻常的关系,见她的病体自然想医治一二,当下也不推辞,“既然南宫兄挽留,我兄弟二人也不推辞,就在岛上逗留些时日。”
南宫望闻言大喜。只是朱瞻坦听到南宫孤下逐客令之时以为自己就此可脱离苦海,终于可回到中原,心底还暗自欢喜,此刻见白念宋答应了南宫望留下来,不由一阵失望,他想出言反驳,却又因自己的假冒身份问题而底气不足,呐呐终未言。
南宫望不待二人反悔,忙抱拳道:“你兄弟二人多日未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先走一步,就不多打扰了。”
南宫望急急离去之后,殿内只余两双桃花眼默默相望。朱瞻坦虽然怀疑白念宋已知道自己身世,但心里总是不想承认,尴尬的气氛中,他故作讶然道:“白兄与在下面貌如此相像,真乃天下奇事。不过白兄所说的兄弟一事,在下却未听家父母提过。”
白念宋听朱瞻坦口气,分明是否定自己的兄长身份,再想起他曾欲置自己于死地,又假冒自己圣手佛心的身份哄骗江湖武林,心底居然十分平静,只淡笑道:“白某自幼散漫惯了,自是不能与汉王世子攀比。”
淡淡的笑容一如平常,只是少了一份温暖,多了一份讥诮和孤寂,“白某今日所言,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世子不必放在心上。”
这般近距离看着那张如镜中自己的脸庞,白念宋心潮居然无甚波澜,他自出世便被师父带走,对家人无本分印象,就连那份血缘亲情,也因汉王父子对天下的野心和对百姓的作为而生出亲近之感,反而有几分厌恶。在他心底,更亲近的是师父,更在意的是病痛困苦的世人,更挂念的是心底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父子亲情于他终只是淡淡一笑,而反观朱瞻坦,则是巴不得他消失人世从未出现过吧?心底的悲哀,有那么一点点,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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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念宋初至岛上的自报家门,“白念宋”这个久违的名字,那熟悉的声音,甚至声音中依稀传来的温暖都那么熟悉,兰天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这个魂牵梦绕的声音,她仿佛看到声音的主人那微微的笑容,微微的关怀,若是笑容再扩大一些,更是会给她带来阳光般的,让她深深贪恋的温暖。
多想,冲到那声音传来之处,看看那个人的模样,是否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白念宋。可是脚步刚刚跨出,又颓然收回。这个人,无论是不是他都已不再重要,尝过背叛的滋味,怀疑的种子早已深植心底,就算是那个与从前一模一样的白念宋站在眼前,她也已不可能,再如往日那般,付出全心的信任。
随迷离号来的一路上,神医那冰冷陌生的眼神,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警醒。兰天弃蠢蠢欲动,急欲寻声而去的心,终究被理智战胜。
无论白念宋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那个神医,到底有没有真心关爱过她,此刻于她都已云淡风轻。即使,说起来远比做起来轻巧,可是,师父兰欣的遭遇,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自己亲身所受的教训,似乎也已足够惨痛,才能让她在失去心的时候,一丝理智,仍在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