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试着用微笑细数你给的伤,无奈最后泪却随微笑流出眼眶。——秦婕。
“怎么样啊铛铛,有没有好一点?”秦婕和敏敏急吼吼的跑过来,抓着我的手问道。
我从桌上爬起来,费力的睁开眼睛,“还……还好啦,阿……阿嚏!”一个喷嚏打出来,我涕泪横流,顿时惨不忍睹。
秦婕眼睛鼻子都挤成一团了:“这叫还好?要不先请假吧,我和敏敏也请假,陪你去看医生。”
敏敏二话不说,已经开始帮我收拾起书包了。
我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半点力气也没有:“算了,我趴着休息一会再看吧,也许等会能好点呢……阿嚏!”
敏敏递给我张纸巾:“先擦擦吧!你老是这样,一着凉就严重的不行,眼泪鼻涕横流,这怎么行啊?乖,跟我们去看看吧!大不了不打针,不挂点滴,只吃药,行不行?”
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摆摆手:“算啦……好累啊,让我歇会吧!你们快去上课吧,等会要迟到了。”
“啪!”一包沉甸甸的东西砸在我的桌上,我抬起头,是一个塑料包,翻了翻,是一盒“白加黑”,还有几包抗病毒冲剂。再抬头,愣了,“你这是……”
“吃药吧!”闫哲黑着脸,顺手把手里的矿泉水拧开,递给我,“秦婕,要不你们先回教室吧,有我看着铛铛,你们放心吧,要是铛铛病情严重了,我会送她去医院的!”
秦婕看看我,点点头:“那……麻烦你了!要是有什么大问题,你给我发简讯就好,我们马上赶过来。”
“恩,放心,我搞的定!”闫哲点头。
秦婕和敏敏俯身:“铛铛,乖乖吃药,有问题就跟闫哲说,别死撑着,啊!”
“恩!”我擦擦鼻涕,顺从的点点头。
秦婕拍拍我肩膀,和敏敏出去了。
“很难受吗?起来把药吃了,很快就舒服了!”闫哲把药包拆开,递到我手里。
我抽出纸巾,擤擤鼻涕:“你开什么玩笑,真以为你是我监护人啊?”
“什么意思?”闫哲愣了一下。
“我宁可趴在桌上睡一觉,也不要吃这些苦哈哈的药片子!想献殷勤?换个……咳咳,换个人吧!”我没好气的埋下头,懒得理他!
“我不管你说什么,你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闫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径直把药递到我嘴边,眼看那药就要递到我嘴边了,我一巴掌打过去,药撒了一地。
“少假惺惺了,离我远点!”我嗓子疼得厉害,又干又痒,眼泪鼻涕流个不停,瞄了眼他手里的水,又把头埋了下去,干咳两声。
闫哲嗤笑一声:“行了,不要跟我犟了!先喝口水总可以吧!”
我抬起头:“那,是你求我喝的啊,可不是我死皮赖脸求你的啊!”
“是是是!是我要你喝的!快喝吧!”闫哲把水递过来。
我端起来,咕咚咕咚就是几口,从来没觉得“农夫山泉”竟然这么甘甜清冽,又疼又干又痒的嗓子一下子像是被山中的清泉浇灌过似的,舒服极了。
拿起瓶子才发现,一瓶水被我喝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我有点尴尬,瞄了眼站在一旁憋笑憋到快内伤的闫哲,清清嗓子:“……那,下次还你一瓶水好啦!”
“既然喝也喝过了,那给个面子,顺便喝颗黑片吧!”他把药径直塞进我嘴里,幸亏这药不是速溶片,不会太苦,我瞪了他一眼,咽不得又吐不得,只好喝口水,吞下去。
看看他满脸阴谋得逞的样子,我没好气的哼道:“满意了?”
“满意了,满意了!”他点点头,笑道。
看看他那张笑脸,再看看手里的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噗嗤”一声,也笑了起来。
“怎样?”我抬头,笑着反问。
闫哲抹了一把脸,顺势坐过来,笑道:“什么怎样?”
“看我被你骗的团团转,很好玩是不是?”
“我哪有这么想,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好不好!”
“哦,这么说,我是小人喽?”我翻了个白眼。
“喂,你……你不要跟玩文字游戏好不好?”闫哲索性靠在胳膊上,桃花眼眨啊眨的,眨的我心里慌慌得,头也晕乎乎的!
“哎呀,你不要在看我了!”我把他的头转过去,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
“怎么?有感觉啊?”闫哲勾起唇角,痞痞地笑道!
“你……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擦擦鼻涕,觉得有点狼狈,脸也烫烫的!索性把脸转过去。
“喂,是不是真的还很难受啊?”闫哲凑过来,小声的问道。
我用后脑勺对着他,懒得吭声。
“喂,不要这样啊!难受就跟我说嘛!”
“死到一边去啦!”我懵声道。
闫哲把衣服披到我身上,“那你先睡会吧,放学我叫你!”
我没有吭声,不过心里暖暖的,很舒服。虽然感冒很难受,鼻子也不通畅,眼泪流的又红又肿,鼻子也被我擦得蹭破了皮,可是不晓得为什么,这次感冒,竟然让我有种幸福的感觉!我回过头,想悄悄看一眼闫哲,没想到他也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后脑勺看,四目相对,我顿时尴尬的面红耳赤,为了掩饰,我故作强势的看向她:“你……你干嘛不回你的座位?”
闫哲不自然的转过脸:“你管我,睡你的觉吧!”
“那……你把我同桌弄哪去了?”
他没说话,只是顺手指了指。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原来他和我同桌换了位子,怪不得悄无声息就坐过来了!
看看他一脸笑意,再看看同桌坐在那里冲我挤眉弄眼的样子,我窃笑一声,转过头,望着墙,眯住了眼睛。嘴巴,却勾勒起弯弯的弧线。心里像是充满了气的皮球,很满足,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