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阿哲给他来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着“你爱你父亲吗”,他一下子没办法回答,信息也没有回,直到过了半个小时候,他对阿哲说“我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这样直接的回答”。阿哲的父亲也去世了,但是对于“关于我们”乐队的阿哲来说,爱上涅槃,是因为那个死去的父亲,他曾经听阿哲说过,他的父亲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我希望不再有任何提起,因为其中有一个主角已经死了,戏就没了,生命就是这么一个结果,何必呢?何必呢?
他和父亲之间的事没正确的答案,他只是想到有一天他也要老去,而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能再见,或许他们已经不再会争吵了,而活着的时候又能干嘛呢?
朋友,你幸福吗。
他时常很好奇阿哲的腿是怎么变残疾的,也许他和阿哲的认识只是一面之谈,接下来的很多时间都是用手机信息,而每次的联系彼此都没有快乐过,彼此。他一直很深刻的记得他第一次看阿哲的演出,他仿佛看到一个现实活着的科本,但那样的感觉是不好的,而后来的交流确认了阿哲没有比科本快乐多少。
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个科本,答案是无数个。
接下来的几天,时常会回忆起阿哲说的他父亲是一个危险的人,因为阿哲曾经说过“被人打残废的感觉很不好受”。而对于那个人是谁,阿哲一直没有对他说过。而每次有人嘲笑阿哲“一个残废还演出时”阿哲总会发信息给他,信息里面只有一句话“被人打残废还要被人嘲笑实在不好受”
“哥们,别太难受,我能理解”他每次只有这样一条回应的信息,因为这是多么无奈的青春,****的,它会过去的。
他心里其实是爱着某些他们觉得不理想的东西,只是他不再会觉得漂泊是一种*,或是什么所谓的年少轻狂,那些对于他来说都是虚的,而面包才是真实的,对于这个世界。
当你说你还轻狂时,你也许是最不轻狂的。当你要流浪时,你不是在流浪。当你还有感觉自己饿了,你其实还没有饿。眼前他什么感觉都没有时,他知道一切刚刚开始。
乌鸦给他母亲的信。
“乌鸦给他母亲的信。”“一个雨夜落在我窗前的那只青鸟。”这两句话是一个东北的兄弟写的,对于他来说,这个人的诗一直很美,比兄弟的生活美。
来广州的这几天他开始能哭了,因为没有人看着他,他爱上了它,“一个雨夜落在我窗前的那只青鸟。”
他时常会哭,他没有规律的哭,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叫“父亲”的人。还有最后一次的争吵。
几天后,木吉他被人拿回去之后,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事就是哭,随时随地,在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对于他来说这就是解药,青春给它快乐的仅有解药。
他不再会想起东北那个他曾经的乐队,或是演出,但对于那些人,那些事,很是清晰,那些人走了很多,那个舞台一直还是有的。
父亲走后,他知道家庭的一个经济来源就没了,而他没脸再和母亲要钱,这个是现实的问题。
哭着,哭着,哭着
你可知道,他的口袋里不再有多余的钱,至少眼前是这样的,是否还记得小说开始时父亲时常在乎他口袋里还有没有钱,那时他觉得自己是在流浪,而他觉得现在的流浪刚开始。
“你没有离我太远”他时常在夜里坐在这个出租屋的楼梯上,点着烟,而他一直感觉有一个跟随的身影,他恐惧,愧疚。
这个世界,对,我说的是这个世界,是什么让我们一直这样,很荒唐。
写到这里,那个他也许应该很清晰了,而他一直问自己,是谁在扭曲着我的记忆。他后悔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