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何小良在别墅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把车库里的车开了一辆出来,进入市区之后将车停放在停车场,打的去了公司。
陈子善根本就一夜没睡,双眼血红。见到何小良便直冲了过来,想发脾气但拼命忍,忍得连手指都在颤抖,压低声音嘶吼:“你去哪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
何小良望着他,把买来的早餐递到他眼前。
他把新买的手机挂饰从口袋里掏出来,挂在了何小良的手机上,命令:“不准取下来,任何时候。还有我说过,电话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只要我打电话就必须接。”
何小良笑着:“我没关机,我只是手机没有电了。”
罗舒心看到何小良就拿着桌子上的文件照着她的头噼噼啪啪打,边打边骂:“你去哪了?不上班,不回公寓,电话打不通,找不到人,你要把我逼疯是不是?”
其实是陈子善快把她逼疯了,从昨天到今天,好似如果何小良不回来他就会把罗舒心生吞活剥。
何小良把脖子上挂着的手机举给罗舒心看,开心得不得了:“你看,这个挂饰是不是很好看?是叫北斗七星吧,就是在人迷路的时候可以给人指明方向的北斗七星是不是?”
罗舒心不知道该拿这个傻瓜怎么办,把气出了随之而来的是心疼,搂着何小良的肩膀说:“手机二十四小时挂在脖子上不准取下来,你知道昨天我跟陈子善开车找了你多久吗?他给我打的电话有一百多通,一直到半夜还在偷偷发短信问你回公寓没有。”
何小良笑:“昨天爸妈来看我来了,我们住酒店了。”
罗舒心也笑:“原来是这样。”坐到办公桌前,托着腮帮子犯花痴,絮絮叨叨说:“子善真的是个特别善良的人,是个特别关心职工的老板,他是我见过的最好最信得过的人,就连你这样无足轻重的人,他也那么害怕你会出事,让我特别感动。”
何小良呼呼噜噜喝着稀饭,含糊说:“你们一起辞职私奔吧,我希望那样。”
罗舒心憨笑着:“是吧,我也经常这样想,如果可以,凭我跟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一番很大的事业。”
何小良使劲点头。
罗舒心笑了会,笑容暗淡下去,忧伤着说:“说了你也不懂,你不会明白的,他有难处,他不是一个狠心无情的人,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的子善,他很可怜很可怜。何小良你放心,我会努力的,为我爱的人努力,我一定会给他更好的人生更好的未来。”
何小良望着罗舒心,拿着纸巾走过去,帮她擦掉眼泪,再从椅子背后将罗舒心抱住,喃喃说:“我喜欢你,你那么好,我舍不得离开你们每个人。”
罗舒心勉强一笑:“傻瓜,只要有我们几个护着你的人在,不会有人把你从女子公寓赶出去,只要有我们几个护着你的人在,就不会让你饿饭,除非有一天你父母要把你接走,我们是不会抛弃你的。”
何小良抽着鼻子说:“我知道,我是个幸运的人,我是个奇迹。”
两个人正在煽情,吴知来电话了:“舒心,能不能找个借口外出,把何小良带出来,我们一起去玩一天行不行?”
罗舒心道:“难得你这种拼命赚钱的人能放自己一天的假,是不是有喜事?”
那边说:“没有,只不过是想带你们见见世面,你们就在公司门口等,我开车接你们。”
开车的豁然是万琳琳,面无表情的,冷冰冰的,如果不是吴知下车生拉死拽,罗舒心打死不会上车。她根本就跟万琳琳不是同路人,她也不喜欢万琳琳这种花瓶似的女人,尽管这个世道女人混世界一靠实力二靠姿色,但罗舒心就是瞧不上靠姿色的。
罗舒心在车上说挖苦话:“吴知,是不是万琳琳给你男朋友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你们就把她当成了你们的衣食父母。”
吴知瞪着她喊:“罗舒心,说话别那样刻薄,否则一辈子嫁不出去。”
罗舒心不示弱:“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余岸那样的男人。”
何小良似乎很喜欢看她们吵架,笑得不得了,对着吴知炫耀她的手机:“吴知你看,我的手机是北斗七星。”
吴知说:“哎呀哎呀知道了,北斗七星嘛,多不得了似的。”
万琳琳一句话不说,架在脸上的墨镜挡住了她的眼睛,格外的冷漠冷艳。
车子在郊外的别墅前停下来,她径直往里走,落在后面的罗舒心对吴知耳语:“我承认她确实漂亮,没想到会漂亮得这样值钱。”
吴知也耳语:“她心情不好,所以想多几个人陪陪她,她的父亲病故了,昨晚得到的消息,她哭得眼睛根本不能看了。”
罗舒心斥责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回家?”
吴知道:“一定是有理由不回去的。”
罗舒心气急:“哪里有什么不得了的理由连这样的事情都不回家去戴孝,我就说我讨厌她吧,显摆个狗屁啊,有这样一栋房子了不起啊。”
正在说着,屋里的万琳琳已经在砸东西,从一楼砸到了三楼,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值钱的物件,那种疯狂的举止把她们都吓着了。
砸累了,她开始哭,跪在地上不停的喊爸爸喊妈妈,把罗舒心的心全部都喊软了,然后跟吴知跟万琳琳抱成一团哭,一路哭一路骂:“你干嘛不回家?你对得起谁?吴知说你有难处,是什么样的难处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没有女子公寓解决不了的难处。你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怎么就这样没有出息?”
万琳琳呜咽着:“你们瞧不起我,女子公寓没有谁瞧得起我,你们都认为我是靠漂亮吃饭的。我没有想要靠脸蛋吃饭,我照样在堂堂正正工作上班,我没有想要卖身,我没有想要这些用钱能买到的东西。我书是读得不多,高中毕业就来这里打工,从酒店的洗碗工做到现在的大堂经理,是靠自己一天一天撑过来的,是靠自己一点一滴努力得来的,但是你们每个人就只看着我这张脸揣测着我的不光彩,长得漂亮怎么了?长得漂亮就活该被人瞧不起吗?谁愿意给男人做情人,谁愿意低贱的活着,我自有我的悲哀,但从没有人问及过我的难处我的苦楚。你们都有朋友,就我没有,除了何小良,没有人把我当成公寓的家人。”
何小良坐在离她们三个远远的地方,也不哭也不说话,鼓着大眼睛滴溜溜四处看,好半天才说:“这个地方可以收养许多许多的孤儿。”
哭的那几个人望着她,脑壳有病的人思维就是不一样,可是她们能拿她怎么办呢。
罗舒心跟吴知没有问有关万琳琳情人的事,她们突然意识到,那是她不能去触及的伤口,如果她们把万琳琳从此当作朋友,就要捍卫她最起码的尊严。
罗舒心说:“这个破地方一点都不好,就像何小良说的,适合收留很多很多的孤儿来住。万琳琳,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比这个破地方好多了。”
其实罗舒心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这些年,她除了上班就是上班,除了公司就是公寓,所以她坐在车上挖空心思的想,想出来的结果就是,带万琳琳买了许多的纸钱,几个人跑到一个无人的空地去给万琳琳去世的父亲烧纸钱。
陈子善催命似的给罗舒心打电话,罗舒心只得带着何小良回了公司。她坐在何小良的办公桌上,一个人自言自语:“我承认我确实瞧不起万琳琳,其实想一想,她长得好看又不是错,对她的不喜欢肯定是出于女人的嫉妒。这个社会,好看的女人靠着好看的脸吃饭比比皆是,好看的女人给有钱的男人做情人也比比皆是,我又何必去瞧不起她。今天我是真的为她心疼了,我好似是一个失去了自由的人,人活着还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吗?”
陈子善看着何小良,何小良也看着他,两个人都不开口。因为,陈子善失去的也恰恰正是自由,这种悲哀,罗舒心难道不能明白吗?
罗舒心见两个人都不开口,正想再说什么,看到陈子善近乎悲怆的眼神,陡然开始后悔自责,连忙笑起来打圆场说:“哎呀陈总,你催命似的把我们喊回来,该不会是一秒钟看不到我们就非常难过吧。”
陈子善牵着唇角笑道:“还别说,真是非常想念。”随即正色道:“回去你办公室,把企划案做好拿给我看。”
罗舒心一走,陈子善就走到何小良面前来,把手臂撑在她办公桌上,脸孔抵在她的眼前问:“我们找不到你,是不是又回去山顶老屋了?我真蠢,以后我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何小良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朋友们的,我隐瞒一些事情住进女子公寓,是想像普通的正常人一样生活,如果她们知道我是孤儿,就会更加的同情我心疼我。”
他抬起一只手压在她的头顶,低声说:“何小良,什么时候,我们去山顶老屋过夜吧。”
她眨巴着眼睛望他。他自顾自一笑说:“我的意思是,就在那里看天空看灯火,什么不做。哎呀,你不要这样鼓着眼睛看我,我绝对没有不纯洁的想法。”
何小良笑起来,应着:“嗯,我知道。”
晚上,吴知跟余岸讲起万琳琳,余岸说:“我去那个公司上班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看到过公司的老大,但是这个人大家都不陌生,不是上过财经报吗,多么有名的企业家。不过,他并不是这个公司的真正老大,只是用了他的名字注册而已。商场上的幕后背景,可不是那么容易理得清楚明白的。”
他有不有钱有不有名都不重要,女子公寓的人只想知道万琳琳的这个情人到底有着怎样的人品,万琳琳身上的骄傲和冰冷背后,是无人能触及的伤痕,那种痛楚才是她们关心的。但万琳琳一贯闭口不谈自己的事情,谁也无法跟她深问,毕竟情人这个身份从来都不是高尚的。
等到吴知睡熟,余岸爬起来进了书房,戴上耳麦在电脑上播放一些东西,整整一夜靠在椅子上没有动弹,天亮的时候,他的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临出门之前拥抱吴知说:“如果记者也是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的行业,我想要让你看到,我不是她们以为的那么不堪。我们补偿不了已死的人,但可以救助活着的人。我爱你。”
这些话让吴知整天都神思游离,她知道余岸从来没有放下过已经死了的那两个人,他真正想拯救的是他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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