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人只是情急辩解,一说完,才发现自己将所有疑点都推给了李昭仪,又想反口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这珠子也不是只有心爱公主今儿带过来,本宫房间里也有一盒的,是本宫刚入后宫时,心爱公主送来的。许是哪个丫头动了盒子,又不小心落了两颗在地上没注意,回头查查是哪个不长心的宫人便罢。本宫最信得过李昭仪,这后宫任谁存了害本宫的心思,李昭仪都不会的。”说完,杜芷书看着李昭仪,浅浅笑着,道:“是不是,李姐姐?”
李昭仪也是回以温柔一笑,却是恭敬道:“臣妾岂敢暗害娘娘。”
夜里,秋蝉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禀报给了陛下。重光帝一边替杜芷书揉着脚踝,一边听着,眉头却是皱着一直没有舒展。
“娘娘说查自己的宫人,可咱们屋子里的这盒珠子一颗没少,怎么查?”秋蝉端着小木盒,嘟囔着说道。
杜芷书横了眼秋蝉,秋蝉便不敢再说话。
“纪太医也说了,臣妾的脚没有大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需休养些时日罢了。”才说完,脚踝突然一阵钻心疼痛传来,惹得杜芷书连连哀叫。
重光帝更是严肃道:“还说没事,疼成这样了!”一边说着,一边松了手上的力道。
“那是陛下故意用力的,不作数。”杜芷书咬着唇,抱怨道。
“朕还不知你性子,李昭仪和心爱与你私交甚好,你才不想把事情查清楚,怕伤了感情!可你就不想想,若她们当中真有人存了害你的心思,你总这般纵着,迟早得吃亏。”
杜芷书摇头,央求着:“不会的,陛下只当今儿是个意外,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重光帝却脸色愈发凝重,感叹道:“你这个样子,叫朕如何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宫里!”
杜芷书诧异抬头:“陛下要出宫去?”
重光帝叹息:“边关告急,朕,准备御驾亲征,将鲜卑鞑子赶出我大梁境内。”
杜芷书一愣,她一直不曾想过这番境况,她知眼前之人有着雄心壮志,勾勒着大梁的雄图伟业,却不知他竟有这番气魄,天子守国门,嫁与这样气节的夫君,她竟觉着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