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芷书自然知道赵久良递过来的是什么,当初赵久良出征河阳,杜芷书让杜伊柯找人送去的纸条,这一张纸条,便是她和赵九禾感情上的决绝。
“怎么,皇后娘娘不肯接?”赵久良轻蔑笑道:“二哥这一生即便迫害至此,心中也不曾忘记过娘娘,娘娘却能写出这样绝情的诗句!呵呵,这些年二哥是靠着对娘娘的思念存活至今,这张纸条,微臣断不忍心交给二哥,断了二哥所有的情思,即便要给,也请娘娘亲自交给二哥。”
杜芷书闭眼,深吸了口气,而后接过纸条,直接往屋内的火盆里扔去:“不给便罢,他如今活得很好,无需再去打搅他了?”
说完,转身出去,不再给赵久良说话的机会,或许是自己心虚,不想也不敢听赵九禾更多事情,她怕听见他过得不好,特别怕,所以她不敢多待,她承受不住!
外头秋蝉刚刚制服好阿九,杜芷书脚步未停,直接往前走去,秋蝉和杜伊柯也不知如何回事,自然紧紧跟上,走到东院,房门口,杜芷书却是停住,问向杜伊柯:“陛下在哪?”
杜芷书只是有些心绪不宁,想着看见陛下便能安心,却不想许久没见杜伊柯回话,心下微微讶异,转头看着杜伊柯低着头。
“陛下呢?”
继续追问,杜伊柯还是没有说话,已发觉不妥,杜芷书推门,叫进了杜统领,屋子里除了秋蝉,没有外人,遂再次问道:“陛下在哪里?”
杜伊柯这才抬头,道:“陛下昨夜已经去了河阳。”
杜芷书一愣,若她没记错,河阳已被鲜卑军队所占,大梁将士不得不被迫退至信州城,如今…陛下这是要率军突袭河阳?她以为他只是前来鼓舞士气,并且督导战事,却不想,他是来身先士卒的!
“你们怎么可以让陛下涉险!”杜芷书冷声斥责道,语气里满是担忧!
“昨儿下午定下的,几位将军跪地,都阻止不了陛下的决心,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刺史府上下都瞒着的,说是陛下去了城外军营检阅。”杜伊柯如实回答。
难怪,难顾昨夜陛下突然和她说那些话!“对本宫,陛下也是让你们准备这些说辞?”
杜伊柯点头:“是,但奴才不会隐瞒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