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封,都是一样的内容,没有多余的情话,但杜芷书心中一暖,脑海里不断浮现陛下在前方每日军务缠身,却在深夜一脸疲色仍旧挑灯给她写信的场景,嘴角微微含笑。
这模样,倒是让一旁的杜铮着急了,赶紧拆了自己的那封信笺递过去,并且想将杜芷书手中的信笺抽走。
杜芷书哪里容得他胡闹,狠狠瞪了眼,杜铮便停下了动作,不敢再去碰杜芷书手中的信笺,只乖乖地耷拉着脑袋等在一边。
将信笺收好,杜芷书直接收在了床头,而后才是阅读杜铮的信笺,洋洋洒洒三页纸,将他在前方立功是事迹一字不漏,或许还夸大了地述说一番。
看完,杜芷书抬眼看他,眼中满是骄傲,这个家中最小的男孩真是长大了,如今也能建功立业,独撑一面了。
“我厉害吧,信上只是一场战役,之后连着又一场战役,但是没来得及写信告诉你,算起来,我一共杀了十六个鲜卑士兵,烧了两处鲜卑粮草,识破了一次鲜卑突袭。”
杜铮这时候来邀功,定是有别的乞求,杜芷书提笔,写了句:有话快些说,否则我要睡了。
明明刚刚才起,哪这么快睡,可杜铮却没反应过来,只是扯了扯嘴角,着急着说道:“这回陛下上前线却不肯带着我,三姐帮我想想法子啊,整日窝在军营里听着前方传来的消息,我会憋闷死的。”
原是这样,杜芷书再次提笔:你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帮着你。
杜铮赶紧地点头,别说一个问题了,便是十个他也答啊。而后他又看着三姐书写,然而这回的问题他却真是答不上。杜伊柯如何会有鲜卑王庭的令牌,他哪里知道,他虽崇拜杜统领,可杜统领平日不与人说话,沉默得很,要从他嘴里听得事情是不可能的。
杜铮挠挠头:“这事可能得问陛下,我只知道陛下命我跟着杜统领,吩咐着一切都得听着杜统领的安排,进入鲜卑后,杜统领才和我说是为了寻三姐您的。”说完,又补充道:“之前陛下一直是让杜统领守着后营的,这是头一回带着杜统领上战场,显然对杜统领信任得很。”
杜芷书点头,或许这些疑惑都得等陛下回来再说,只是,陛下才走,她便开始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