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去。”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夜绝歌讽刺地勾起嘴角,没有管身后的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神,走进了内殿。
“出去。”
龙床上的齐战元的声音很是虚弱,却依然不失皇族的气势,他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想来之前从里面走出的两个女人,也就是齐战元的妃子,也是受到了他这样的待遇才个个都跟火枪似的吧。
“你确定?”
夜绝歌没有停下脚步,魅惑地反问道。
“夜儿!”
齐战元听见熟悉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换来的,却是一阵猛咳。
“咳,咳……咳……”
夜绝歌一手端起桌上的药,喂齐战元喝下去,另一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感受到那脉搏不正常搏动,夜绝歌皱起了眉头,撩开齐战元的衣袖。
入眼,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黑。
夜绝歌皱起了眉头,这是……骨蛊。
骨虫,是一种什么凶狠的虫,喜食骨髓,并且含有剧毒。而用这种虫制成的蛊虫,毒性不言而喻。
骨蛊的奇特之处在于它的子蛊无毒,而母蛊可以通过吸食骨髓而产生新的母蛊。
这种蛊虫,在黑市上都难得一见,其贵重不由分说。
一般被种植骨蛊的人,只有三个个下场:一是不治,等着母蛊一寸一寸地侵占他的全身。
二是想方设法地治,但若是被下手的人发现,杀死了子蛊,就只能在母蛊的发狂中疼痛而亡。
而三,是最惨的一种,因为治疗而不慎惊动母蛊,它便会疯狂产下新的母蛊,然后密密麻麻的蛊虫遍布全身,终有一天将整个人吞噬。
而现在,母蛊已经几乎遍布了齐战元的全身。
齐战元当然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自嘲地开口,
“夜儿,朕是不是很没用?当初朕说要给你幸福,朕没有做到。可现在朕已经贵为苍生之主了,却还是做不到。”
夜绝歌看着齐战元秃废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这蛊,并不是无药可治。”
齐战元轻笑一声,炽热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夜绝歌,“可是夜儿,朕只要你啊。”
夜绝歌的手一怔,齐战元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自嘲地闭上眼睛,对夜绝歌的反应并不抱有任何期望。
“如果你熬过去了,我兑现你的诺言。”夜绝歌提起毛笔,行云流水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夜儿!”齐战元惊喜地看着夜绝歌,激动之情难以掩饰。
夜绝歌抿了抿下唇,跳来了这个话题,“我需要一张圣旨。”
“玉玺在床下的暗格里。”
没有再说话,夜绝歌找出玉玺,在圣旨上印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看着袅袅走出的夜绝歌,眼里是不同程度的打探。
“读。”
夜绝歌将圣旨抛到李公公的手里,惜字如金地说道。
立刻有人皱起了眉头。
“朕不幸染风寒无法处理朝政,养病期间让锋王监国。特封安国将军齐战燕为燕王,协助锋王监国。而夜将军诚心投降,特封为协管大人,代为管理后宫的所有繁杂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