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昔虽然不满冷清瑶这样突然跳出来,却也十分赞同她说的话。
纸张上,墨色的两侏彼岸花争先开放,分外妖娆,却也不失情意。
这画工完全不输于当朝有名的画师。想到自己在没穿越时,苦练绘画,虽然没练过毛笔,用着也没有铅笔好,但总算是完成了这幅让她满意的画。
“小昔,以后无事万不可随便将此暴露出来,知道吗?”冷清瑶提醒道。
云黛昔不解,带着微微疑惑的口气问,“为什么?”
“你现在在世人看来是大字不识一个,如若你突然这样,那世人会怎么看?”冷清瑶有条有理的道。
云黛昔点头,心想也是。便不再言语,径直地来到桌子面前的木凳上坐着。又从篮子里挑挑拣拣的选中一条白色的丝绸开始缝制。
冷清瑶微微惊讶,她这个女儿什么时候会女红了?压下心里的惊讶,也来到桌子面前。待看清云黛昔缝的东西时,嘴角一阵抽搐,心想一定要收回云黛昔会女红这一句话。
只见云黛昔手里缝着的东西,简直是四不像。哪里还有一点香包的踪迹。
云黛昔其实也很无语,对她来说,最讨厌什么缝缝补补了,因为她半点也不精通。对她来说,缝缝补补什么的她没天赋。
似乎是感觉到冷清瑶的不对劲,朝她鄙视了一眼,心想道:怎么,我不会女红,你肯定也不怎么精通。
可当云黛昔的视线触及到那一篮子里还未完成的香包时,顿时吃惊无比。
那香包上的针线图案竟栩栩如生,要不是云黛昔知道这是冷清瑶绣出来的,恐怕她会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
云黛昔拿起其中一个,这香包竟然还是两面绣!好吧,她真不能以貌取人。
云黛昔看向冷清瑶,见她脸上一副让你知道我厉害的样子。想着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只能低下头,深呼一口气,看向冷清瑶时,脸上一副狗腿的笑容,用温柔地都能滴出水来的声音道:“娘,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这个吗?可是可以不过……”冷清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黛昔打断。只听她道。
“娘,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快教我吧!”云黛昔撒娇道,虽然她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很欠扁,不过为了学一门有用的技术,只能忍着。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得教教你你吧,至于你学不学的会,或学的怎么样,娘你我可不管。”冷清瑶给她提了个醒,幽幽道出。
云黛昔狗腿的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云黛昔望着自己手上的成品,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算学了,香包做的也不成样子。云黛昔其实一学就会,只是顾忌到冷清瑶的讶异,为了再避免徒生是非,才装作怎么学也学不会的样子。
冷清瑶是个何等聪明的女子,岂会不知云黛昔心中的小九九?只是也不点破罢了。同时心中也暗自感慨,女儿跟年轻时候的自己是何其相似。
各怀心事的两人又渡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冷清瑶从打开的窗子外看了看天色,又回头看了看困意十足的云黛昔,叹了一口气,对着云黛昔轻声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小昔快回去歇着吧!”
云黛昔看了眼天空,然后对着冷清瑶眷恋道:“娘,今天晚上小昔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啊?”
冷清瑶看着孩子气的云黛昔,摇着头,微微无奈道:“好吧!”
云黛昔一喜,拉着还在替她缝香包的冷清瑶道:“娘,我先去沐浴。”
冷清瑶点头。
待两人都沐浴好之后,齐齐躺在床上,说着话。
“小昔啊,你有多久没和娘一起睡了?”冷清瑶突然问道。
云黛昔鼻子一酸,想到,她在没穿越的时候,从懂事开始就是一个人睡,当别人家的小孩依偎在他们父母亲的怀抱时,她却一个人抵御着夜晚的寒冷与无边的孤独。
眼泪就要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最后还是云黛昔硬生生的将眼泪缩了回去。
云黛昔没有说话,最后熬地实在抵不住周公的邀请,在冷清瑶的怀里沉沉睡去。
冷清瑶见云黛昔没有回应她,睁着眼睛看了一会,也睡去。
月光皎洁,照射在窗子上,撒在云黛昔与冷清瑶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