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独三人虽然平时和一众纨绔子弟有本质的区别,不太习惯与飞扬跋扈,但是也不至于一点人脉也没有。就拿今天来参加孙厚德生日的公子哥来说,说关系很熟的没两个,点头之间见过面喝过两杯酒的肯定不在少数,所以来这里三人也不至于落寞。
三人在人群中真的是又几番特立独行的味道,一般的纨绔公子哥,不说都是基因良好,一看起来都是帅哥,但是人家至少有那么一份属于有钱人的气质,或稳重或温文尔雅,穿着一身名牌服装至少也有那么几分人模狗样。但是这三人倒好,从来就不信奉这一套,对其其他人的眼神也是甘之如饴。
荆城带着个眼镜,所以视力好,一下子就瞧见了下车的,顿时眼神就是一亮,神情也变得兴奋起来,用手勾住了他旁边朱沛然的肩膀,嘿嘿笑道:“咱们运气不错啊。”
朱沛然有些无聊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闻言道:“怎么了,看见了美女,不过咱们两人的欣赏观价值观都由着根本性的差别,你觉得的美女我大多看不上。”
荆城朝着刘定北几人看去,笑着道:“这人肤白貌美,气质俱佳,你肯定会看上的,还会迫不及待的上去勾搭两番啊。”
朱沛然一扭头,顿时也笑了起来,附和道:“还真他娘的是一个大美女,本来还以为得找一会儿费上一点手脚的,没想到这么容易,主动送上门来了。”
于是两人拉住前面的叶慎独,直接就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叶慎独看见对方,顿时就了然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碰见了也好,会一会这家伙,也少了后顾之忧,不然被这两个死党整天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慎独三人挤开人群,迎着刘定北走了过去,笑容满面地问道:“嘿,哥们儿,还认识吗?”
刘定北几人刚下车,他们也和孙厚德关系不错,也是属于谈得来的朋友,所以孙厚德过生日他也得亲自过来,没想到还没见到孙厚德,倒是先见到了这个让他从小到大少有吃瘪的小瘪三。
看见叶慎独三人围了上来,他们车上也只下来了三人,迅速和三人对抗,冷笑道:“扒了皮也认识你,你想怎样?”
荆城嘴有点损,笑嘻嘻地道:“哎哟我草!长得更小白脸似的,没点爷们气质,说话还这样,还真他娘的是娘炮啊,你想怎样?装咱们宝岛台wan腔啊。你说我想怎样,爆你菊花!”
刘定北瞥了一眼荆城,脸色不善丝毫不弱地道:“四眼仔,嘴巴这么会说,那等下我不仅要爆你菊花,还要爽一下你的这张动人小嘴,看你就是一脸的小受男加吹箫相。”
“我草你老母!”荆城说着顿时就要冲上去。
叶慎独伸手拦下荆城,这****每次打架总喜欢往前面冲,但是战斗力实在有点渣,所以多半就是伤痕累累。这个小白脸看样子战斗力是挺弱的,不过叶慎独和他交过手,知道这厮的真正战斗力和他长相一样,都极其出色,荆城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朱沛然上去都够呛,三人中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压制得住。
“慎独,你别拦我,这次我要是不削了这小白脸,老子就不姓荆!”暴怒地荆城把手伸进他那件阿尼玛的小西装里面,拿出来的豁然是一把七尺左右长的砍刀。
这种场合这厮怀里竟然还揣着一把砍刀,也不嫌渗的慌,不过陈泽倒是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这小子肯定是早预料到了今天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一脸平淡地看着刘定北,微笑道:“你削了他,那我找谁报仇去,我脑袋让这小子开了花,我总该要找回来吧。”
这种场合,刘定北自然不会后退,无所谓风度,无所谓面子,他不是一个丢不起面子的人,只是为了心头的那一股冲动罢了。不过他心里肯定还是有点发憷的,对面这个平庸男的武力值实在是有点变态,论真功夫他肯定是搞不定的,所以等下就得想点歪办法了,比如上次那跟拐杖效果也不错嘛,这里的工具也不少。
刘定北向着叶慎独走去,捏了捏拳头,冷笑着道:“要打就打,那里来这么多的废话。”
朱沛然看了下其他的两人,对荆城道:“咱们一人一个,看谁先解决。”
六人慢慢地靠拢,谁脸上都没有露出胆怯,眼看一场血腥地斗殴就要发生。
此时站在不远处一直在注视这失态发展的孙厚德终于扬起了手喊道:“叶慎独,刘定北,等一下。”
一边的一众纨绔子弟也朝着这边走来,男男女女,大多都是看戏的表情,没有出声明显的帮着哪一方,看来刘定北跟叶慎独三人一样,在这里估计也没几个朋友。
孙厚德走过来,剑拔弩张的几人自然停下了动作,不过眼神里的狠色一点也没有消失,刘定北抬头看着孙厚德微笑道:“厚德,你好,等我几分钟,我把这几个小混混解决了再祝你生日快乐。”
叶慎独也笑着道:“厚德,今天你也别做和事佬了,我今天是跟这小子算旧账,你别参合,我们今天不管谁栽在这儿了,也都不会怨你,以后照样还是朋友。”
孙厚德没好气地站在两人中间,笑骂道:“你们两人意见倒还是挺统一的。慎独,定北,你们给我点面子好不?什么叫我别管,你们今天都是看着我的面子来参加我生日的,要是你们两人当场就打起来了,你叫我有什么颜面,说出去人家会怎么想,还不是说我这个当主人的招待不周。我先跟你们你们两人相互介绍一下,介绍了你们也许就打不起来了,别到时候打了架才发现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伤了自家人。慎独,这是刘定北,树德中学的,跟你一样,也是军队大院里出来的。定北,这是叶慎独,实验外国语学校的。”
“实验外国语学校的?那罗凌威你认识吗?”刘定北抬起眼皮问道。
叶慎独笑了笑,道:“我喊那小子喊猥琐他都不敢生气你说认识不认识,我和他是哥们儿。树德中学的曾煜宸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三班的,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篮球,那小子篮球技术很不错,我还经常和他组队呢。”刘定北也缓和了口气,说实话,这场架能不打还是不打最好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如果打起来了他多半要栽在这里。既然孙厚德来了给彼此一个台阶,说退了他心里的那股冲动,也算是好事了。
叶慎独本来这方面的心思就淡了,要不是荆城和朱沛然两个死党,他都不想在闹什么了,既然孙厚德站了出来,他也就顺势而下算了。笑着道:“闹了半天都是认识的,那还打个什么劲,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荆城,你丫的将你家伙收起来了,这里妹纸这么多,别太暴力了。”
刘定北也对着两边的人到:“都别冲动了,这是误会。”
孙厚德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道:“这就对了嘛,多个朋友多一条路子,你们哥俩握握手,今后就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就相互关照一点。我看你们两人性子也挺像的,说不定以后还真能成为生死之交。”
两人握手言和。
这就是打群架的特点,往往人一多,架就打不起来了,因为人群里总有相互认识的人,两边一撮合,双方当事者也就有了台阶儿,谁也没有丢份儿,既然保全了面子,索性就握手言和,这一来二去兴许就成了熟人,成了哥们儿。特别是叶慎独他们这种,如果和平常的小混混打架,那还可以打得相当的热血,像是学校里面那种纨绔子弟,大多都是认识的,要不是到了一定的地步,仇恨值很大,是打不起来的。
孙厚德属于有点号令群雄的人物,很少遇见能有不给他面子的人,再加上今天日子又有点特殊,荆城和朱沛然就算再怎么生猛,也不可能直接翻脸不认人,更何况,这也不是在他们那一亩三分地上,只能面无表情地将此事压下来。
叶慎独初中的时候和孙厚德是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的,不过叶慎独小学四年级转到蓉城来,刚开始的时候是在一所很普通的小学读的书,初中读书有相当于又是一次初来乍到,那时直接从小学升上来的孙厚德就已经是领袖了。本来以孙厚德的身份犯不着搭理叶慎独这种新人,而叶慎独自然也没有想要巴结他,在叶慎独渐渐混的有点小风生水起的时候两人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们两人真正的熟络起来,是在后来他们读初二的时候。
其实初中的毛头小子比起高中生来更加热衷于暴力解决问题,当时叶慎独他们初二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和初三的师兄们闹起了矛盾,师弟们想要翻身做主把歌唱,师兄们自然就有义务要给师弟们上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