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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记梦

首次感到这样,是在2011年暑假,那时我家还在桥东的二层小楼上住,一楼有两间小屋,是存放自行车用的。

那是高考完第二天,天气很热,吃过午饭后我开始睡午觉,后来快2点半的时候,妈妈去上班了。同时我还在睡梦中,但是清清楚楚听到妈妈关门离开的声音。感觉自己看到妈妈在鞋架前换鞋的背影,临走时还跟我说我走了。转身妈妈就在楼下开小屋的门。

(因为楼下的小屋门正好对着我的卧室窗户,所以平时都能看到妈妈开门什么的。)

妈妈来到楼下一边开门,一边和旁边卖凉皮的大爷聊天,后来妈妈就锁门走了。梦里感受到的整个过程是我蹲在窗户边往下看的,但事实上我根本没醒,而且,那天中午妈妈也没见到卖凉皮的大爷。

梦到后来,我就想去玩电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醒(是第一次注意到这样),没有睁开眼睛,于是我试着睁开眼睛,但是看到的窗户是被一圈蓝色的光包裹着,就像照片做过影楼特效一般,周围都模糊化了。然后我就闭上眼睛,再睁开唯一变化的是光圈的颜色,变成了金黄色,其他的还是那样,我意识到自己还是没醒,于是又闭上眼,这次就睁不开了,于是我就用手扣开自己的眼睛,但是折腾了很久还是睁不开,后来急的哭了才睁开。

醒来以后,感觉口渴,很疲惫,出了很多汗,而且真的流了眼泪。

后来很久没有发生过,或许发生了我不记得了。

按时间排起来,有印象的第二次是在五号楼宿舍,因为大一大二两年都住在那栋楼上,所以具体说是哪年,记不清过了,感觉上,是大一下半年的感觉更强烈一些。

那次也是睡午觉,上床下桌式的宿舍,睡了很久,特别想醒过来,就看到跟我睡对头的室友小六(实际上那天小六和班里的同学出去玩了,没在宿舍,走的时候还告诉我来着)坐在她的床上玩,我就喊她,叫她掐我一下,我想醒过来,但是她一直对我笑,我就开始逃跑,不知怎么地就跑去了丽江(实际上根本没去过)。在江山乘着大船,看到迎面而来的室友小四(恰巧那天小四也出去了,没在宿舍,但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乘着竹筏子,因为知道是在梦里,又特别想醒过来,于是就喊小四,喊她的大名,但她就是不吭声,我变得特别着急,后来不记得怎么醒过来了。只记得醒来后小五说我一直大喘气还哼哼。

醒来后还是感觉到了口渴,疲惫。

再后来一次,是大三了。搬到了另一个楼上,依旧是上床下桌式的宿舍格局,六个人的宿舍换了四张面孔。

又是睡午觉,梦到来来回回很多事,后来梦到自己靠着睡的墙上在生长藤蔓和树叶,于是我从床上爬下去跑到楼上去找以前宿舍四个面孔中的老大和小六,但是老大和小六不在宿舍,我又跑回来爬上床去看,感觉不可思议,就揉眼睛,再睁开我还在床上躺着,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而且,这个时候新室友小艺回来了(一早就出去逛街了,而且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了晚上见,甚至那天她还回来的很晚),我跟她说我的墙上有藤蔓、有叶子,但是她对我的态度特别冷淡,这个细节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是在梦里,于是我努力的揉眼睛,然后就睁不开了,折腾了好久才醒过来。

依旧是感觉口渴,疲惫。

往后一次,记忆的太清楚,和闹钟有关,觉得闹钟一直响,自己就一次次地关闹钟,但是看不清,折腾了很久,醒来发现,根本没有到闹钟响的时间,但是只比闹钟响的时间早二十多分钟。

再后来,能记得的就是前两个月了,这次又是在家。

还是睡午觉,妈妈去上班了,我还没睡醒。做着梦我就想着该起床了,但是睁不开眼,后来就感觉老妈在屋里走来走去,有她穿着拖鞋在屋里趿拉趿拉的声音,但是,就是不靠近我,我就急的一直喊妈妈,但是妈妈就是不过来,特别着急。就想着,要不就从床上翻下去,摔一跤醒过来,但是很遗憾,翻了很多次都没效果。挣扎了很久才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醒来还是很累很渴。

原本以为这种事只会发生在中午,突然有个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把自己弄醒了,但是因为是半夜醒的具体自己是怎么折腾醒的就记不太清楚了。

今天中午,午觉又出现了这种状况。我的卧室有两张床,我的在南侧,姐姐的在北侧,正好姐姐的床方便开关床头灯,姐姐去学校以后我就从南侧的床上搬到北侧睡了,而且有半个月了。

妈妈是在我午睡前去上班的,我定了闹钟,两点四十的(实际上我定错了闹钟,定成了三点四十的)。睡着睡着闹钟响了,我还是特别困,于是我往后调了10分钟(这个是在梦里修改了闹钟),然后就想着,就10分钟就起床,然后这个闹钟就怎么也不响,我想着,算了,不响就睡这么久吧,起床了。然后感觉妈妈进来躺在南侧的床上,开始看书,我说妈妈,别老玩手机了,我起来咱俩出去转转吧。但是妈妈不理我,我就试着从床上往下滑,感觉褥子都被我弄下去了,但是还是醒不过来。然后听见爸爸开门从外边回来(实际上我爸是在我真的醒了之后才回来的,而且是我下楼去接他的)。但是我睁不开眼,我就喊爸爸,然后不知怎么的我的房间门从木门变成了很丑的大铁门,而且是钢铁本色的,没有刷漆,正方形的。我爸过来推门,我说爸爸,我想醒过来,你帮我用那个门作出很大的响声,然后我应该能睁开眼了。

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大铁锤(我家真的没有大铁锤!)冲着大铁门狠狠的砸,然后巨大的一声,我就睁开眼了。而且这次是真的睁开了,我就使劲睁着不敢眨一下,然后坐起来拍了拍脸,确认是醒了。

还是特别渴,特别累。但是在我下楼接回我爸以后,我才发下自己定错了闹钟。但是这是第一次在梦里求助以后醒过来的。

这种事情每次发生,都使我感到很慌,不知道万一哪一次再进入这种梦境会不会真的醒不过来。

至于为什么今天才记下这些梦境,因为今天是第一次在梦里求助后醒过来到,同时我也回顾了之前的几次,发现,每次都会梦到已经出去的人在身边;每次都会有各种挣扎,睁不开眼,即便看到的场景就是自己睡的地方,但是自己都没有动过一下,连睡觉之前盖的单子、毯子、被子都是睡觉前的样子;挣扎一定会很久很久,自己都感觉筋疲力尽了;最后,醒来都会感觉疲惫,口渴,心里很慌乱。

好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在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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