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你往哪儿跑!”酒店的走廊上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一个男人的低吼。
江夏一边拉紧自己被撕破的衣服勉强盖住自己狼狈的身子,一边拼命往前挪动脚步。
她知道,她不能停,否则,下一秒,她就会被丢进炼狱。
可是被下了药的身子异常虚软,夹杂着一股她完全不懂的空虚,让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水,随时可能倒下去。
她咬紧牙,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尖锐的指甲刺入肉里,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感,这样的痛让她清醒了一些,扶着墙壁继续挪动。
身后,男人的咒骂声和脚步声依旧未停。
可是昏暗的走廊,却像是无穷无尽的深渊般,看不到尽头。
身后的脚步声如催命符般,越来越近。
她的心跳到嗓子眼。
如果被抓回去,除了身体上的侮辱,依那个男人的暴力,绝对会把她毒打得死去活来。
想到这里,她重喘口气,想要加快脚步,可体内的药物作用越来越明显,她的身体越来越软,双腿越来越重。
巨大的恐惧让她哭出声来,转过头去看,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近在咫尺。
她瑟瑟地发着抖,睁大双眼恐惧地边摇头边踉跄着往后退,突然,“咚——”的一声响,她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进了一个房间。
而男人也恰好在这时追到了门口,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在懵了一秒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一个翻滚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关上了房间的门。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才重重地喘了口气,胸口闷得发疼,她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居然是一直屛住呼吸的。
她背靠着门,平息了一下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后,才开始打量四周。
房间里很暗,只亮着两盏微弱的壁灯。
中间一张巨大的床,上面有一团隆起,她狐疑地望了望,小心翼翼地挪到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蹲了下来,把自己蜷成一小团,大大的眼睛戒慎地盯着那团隆起。
也不知道盯了多久,发觉没什么危险后,她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松懈下来,恐惧、后怕、疲累在放松下来之后一齐袭来,江夏竟就这样倚着墙角睡了过去。
“水……张妈……水……”
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
在呼叫了半天没人应之后,顾锦年只得勉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因为醉酒,他走得踉踉跄跄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在终于快到达门口时,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高大的身躯毫无防备地重重地摔在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上。
他蹙了下眉,下意识地去摸身下的东西,触手却是光滑如锦缎的软绵绵的物什。
睁开眼,他顿觉一阵气血翻涌。
竟然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孩!
以为是自己醉后出现的幻觉,他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确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江夏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烧起来了,迷迷糊糊中,一个重物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她也不知道疼,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放在火炉里面烤,快要烤焦了似的难受。
“恩……热……好热……”
她的双手开始无意识地撕扯自己身上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