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去,蹇硕急急忙忙跑到德阳殿外,追赶着十常侍宦官之首张让,喊道:“张大人,张大人。”
“哦?蹇大人不在宫中伺候陛下,为何追赶与我,有何要事?”刚才在朝会之上,张让一言堂并且得到刘宏的认可,微微自喜,听闻后面有人唤自己转身望去却见蹇硕追赶来此,便询问道。
蹇硕跑近张让的身边,喘着小气,叹了一口气,扯着细声的嗓子说道:“还不是为陛下赏赐的宫女所愁。”
“哦?我就纳闷了!区区宫女,蹇大人为何犯愁?随便挑选几个不就行了?”张让闻言,打趣的说道。
“张大人此话差矣,你也了解陛下向来好色,宫中之女皆被破身,然新进的宫女还在调教,如此随意挑选,到时传出去可不有损天子尊严?”蹇硕四处打量一番,然后凑近张让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张让闻言,点点头,自己也知道刘宏的秉性,双眉一皱,然后说道:“董太后那边的宫女陛下未曾指染,貂蝉冠之职并不是董太后近身宫女,你可以去挑选一二其后再补充就是。”
说完,张让也凑近蹇硕的耳面前,轻声细语一番。
“行,就依张大人所言。”
蹇硕觉得张让计策可行,应了一声,便告辞,急匆匆来到大汉天子刘宏的生母董太后的后宫,貂蝉冠府邸内,由于蹇硕本为天子贴身太监,权力极高,在宫女太监面前向来横冲直撞,并没有在屋外询问,直接走进貂蝉冠府邸之内。
进屋便看见,一名女子身高七尺五寸,皮肤雪嫩,脸庞更是惊人美丽,蹇硕不由自语的说道:“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该女子见到蹇硕,连忙行礼并且柔声说道:“貂蝉冠女,见过蹇大人。”
“目前貂蝉冠有几人也?”身为太监的蹇硕,虽然叹其美丽,但是很快恢复平态,向该女子询问道。
宫女答道“目前只有两人耳,”
“行,你马上跟我走,陛下有旨,命你前往交州,侍奉别人。”蹇硕连忙急急的说道,内心想到要不是事情紧急,自己将此女献给陛下,陛下定当封赏某,暗自叹息如此美人便宜那小子。
美貌女子听闻蹇硕言语之后,惊吓的连忙跪在地上向蹇硕说道:“啊,蹇大人,奴婢并没有犯错啊,为何要将我送往流放之地。”
“少废话,陛下之命,汝岂敢违之,汝是去侍奉年轻有为的英雄,生在福中不知福!难道汝想老死在这深宫之中?”蹇硕本来心情极差,自己一大堆事还需要去做,此女居然不知好歹起来,连忙转身呵斥道。
蹇硕突如其来的呵斥声,让还在诉求的美貌女子一阵害怕,连连道歉的说道:“奴婢知错,奴婢愿往就是。”
“哼,记住,打扮漂亮点,带上宫中几套贵族服饰,到了荒蛮之地,别跟天子丢了脸面!”蹇硕冷哼一声,便扶手转身离去。
大汉京都洛阳城南门之外,三个花轿马车停在于此,此花轿并不是结婚所用的红色花轿,而与这个时代一般世族使用的马车相同,与三辆马车一起的便是京城内的军中士兵二十余人。
坐在三辆马车的女子正是宫中挑选的宫女,蹇硕见已经安排完毕,向其中一士兵什长喊道:“你叫什么名字,现今何职?”
被蹇硕点名的大汉军官什长,快步跑到蹇硕的面前,回答道:“卑职徐晃,字公明,河东杨人,当任什长之职已有两年。”
“汝这次护送宫女前往交州,不必再回来,听命赵兴的安排,你既是京都的军官,安全将天子赏赐之物交给赵兴,想来升任百夫长不在话下。”蹇硕说道。
“谢蹇大人提拔,卑职抵达交州,定当竭力所能听命于赵县尉。”被称之为徐晃的什长,连忙单膝下跪向蹇硕答谢道。
“好吧,尔等快快离去,路上将手令通往各州郡府,到时各州郡会有士兵护送你们,无需担心安全问题。”
“诺!”
自称徐晃的什长应了一声,便招呼众人与王大牛等人合兵一处同行,直往南下,然而与跟他们一起出城的,便是数十匹快马捷报,通向大地十三州,此天子表彰顷刻间传遍与天下,赵兴之名就此广传天下之间。
当王大牛和徐晃一行人刚刚离去不久,从洛阳城南门处又出现了一拨人,蹇硕原本转身准备进城回宫,却看见从城内出来的这波人领头是同事,十常侍之一的郭胜,而郭胜身后着是十多名官兵,押送着几个囚犯,虽然几个囚犯皆带手铐枷锁衣着不堪,但每个人的身上书香气息远远可见。
“嘿,郭大人,汝有何要事啊?。”蹇硕向迎面而来领头的郭胜喊道。
“蹇大人,下官有礼了。”郭胜听闻来人唤,抬头看到蹇硕,连忙走上前,向蹇硕行了下官之礼,然后又说道:“朝中议郎蔡邕得罪了赵忠赵大人,原本想处死,但是顾忌蔡大家的才学闻名天下,便命我将蔡邕一家流放耳。”
蹇硕想起之前张让在耳边细语之言,然后向郭胜说道:“哦,原来如此,现今交州刚出现一英杰耳,率领八百乡勇斩首一千多人,俘虏居多蛮夷,何不让蔡大家流放于徐闻,让起教化南面蛮夷,如此还能为朝廷做出一份力。”
“蹇大人英明,在下即可就办。”郭胜奉承了一下蹇硕,应了一声。
蹇硕原本宫中还有诸事,所以告辞郭胜向宫中走去,郭胜然后带领着押送的队伍,向南下驶去。
就在徐闻县的赵兴,此时还没有接到朝廷的封赏,然而带领着赵云,开始新一轮的招募乡勇补充盐丁,徐闻县的百姓们知道待遇之后,纷纷前来响应,包括北方的邻县高凉县,听闻之人纷纷前来应征。
十日的时间,赵兴便招募了补充满员一千余人,目前每天精盐贩卖的钱粮稀疏到账,有了钱却没有人的地方,赵兴暗自叹息此地人员太少,不然自己未尝不想招募到两千余人,已经快要到春节,也就是公元183年的开始,还有一年的时间,黄巾之乱将爆起,没有兵源,自己怎能建功立业。
已是百夫长的赵云,赵兴并没有安排到去统领县内的官兵,而是跟王大牛一起在海边的校场上一起操练,虽然赵云现在年少但是拥有超强武力的他,渐渐在新招募的盐丁们有了威信,新招募的盐丁在赵兴的一日三餐管饱的待遇下,大伙们操练得都很勤奋。
赵云有在师傅童渊那里得到不少兵书,从中学会了很多练兵技巧,有了操练之人,完全解决了赵兴没有练兵之能的问题,盐丁们经过上次的血战成绩和名声,虽然名义上是盐丁,但实则上,已经渐渐被人称之为徐闻县士兵。
而真正的徐闻县五百士兵,除了老弱病残混吃等死之人,纷纷辞职跳槽到盐丁之中,每日有一千盐丁在城外不远的海边操练,赵霍也没有过多言语,一天忙活多事,由于赵兴晒盐场开办和肥料加工场建立以来,整个县里的百姓每月都有足够的钱粮来购买物资,整个县的商业赋税也提高不少。再加上现在已是四百多人的一族一长,前面忙活公事,后面则忙活家族之中的私事。
而我们的穿越者赵兴,居然闲了下来,除了每天准时到校场上一起陪同操练和巡视两个场之后便闲暇无事,在府邸中,研究新一轮的东西。
有了晒盐场以及海产品的提炼化学物品,赵兴轻松的开始研究起,牙膏、香皂、肥皂、花露水、洗发水等,别小看这些生活用品,牙膏、花露水、洗发水均可以用盐代替,但盐就是盐比起生活用品终究不完美,不专业。
生活开始富裕的赵家也在族老的要求下,赵氏父子购买了数名丫鬟奴仆在家中侍奉,其中一家丁奴仆来到赵兴的屋门外向赵兴小声的说道:“公子,朱崖洲那边罗老来信。”
听闻朱崖洲那边来信,赵兴心中一喜,有信,必然有喜,连忙起身打开屋门,把奴仆手中的信件抢了过来,打开看到信中所写:
“罪民罗石,在此多谢公子数月赡养解救之恩,我们百余铁匠日夜打探,为报效公子之恩德。苍天有眼,不负众望,果然在这荒野岛上,寻得铁矿,罪民罗石断定,此处铁矿延绵数里,起数量达到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程度,请公子决断!”
看完书信过后,赵兴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向奴仆询问道:“你可知近些日子,协助运送物资到朱崖洲是哪些人?”
“皆是沙牛乡,海安村的村民,向来在海中打渔为生。”家奴仔细的回答道。
“我已知晓,你去休息吧。”
“是!”
赵兴在犹豫,目前大汉南方并没有发展海军,所以没有公办海船,所用之途皆是借用、征用、雇用民间渔船,在此之前,赵兴所用只需,皆是雇用民间用船,现在没有想到罗石那边探寻所得如此大量的生铁,想来这两个月内经常与罗石等人联系村民们,可能从罗石等人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如果罗石稍微透露出来,此秘密肯定将传开,到时候朝廷肯定会重视,那赵兴所做的一切将毁灭旦夕,赔了夫人又折兵之事,赵兴不敢去赌。
夜里,赵兴来到海边的校场上,绕开赵云等新招募的盐丁,召集之前与自己血战生死的八十盐丁,问起关系,与沙牛乡海安村的村民皆无关系。
然在赵兴重金允诺下,八十名盐丁悄然的跟随赵兴摸到东面的沙牛乡海安村,赵兴观望了一下晴朗的天空,没有想到的是春节来临的夜里,天上的皎月居然是圆的,难道老天在看着自己?圆月之夜便是杀人之夜呼?
赵兴犹豫了整整一刻钟,最终还是缓缓吐出:
“杀!”
赵兴真的不敢赌!随着村里接连相传出的惨叫声,赵兴胸口突然沉闷,异常疼痛,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口,跪向海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