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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洞察力(1)

睡袍作证

英国海滨小城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名叫玛丽。杰西探长赶到现场时,只见玛丽家中凌乱不堪,家具都被推倒在地,好像这里发生过一番厮打,而玛丽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躺在血泊中。

杰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什么线索也没找到,看来这凶手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杰西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来到过道上。突然,外面刮起一阵大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杰西扭了扭门把手,却打不开门,没办法,他只好敲门。

里面的警察替杰西打开门,杰西脑袋里升起了一片疑云。他弓着腰,摸摸门锁,这好像是一种新型的防盗锁,这种锁没有钥匙是无法从外面打开的,可门上没有被撬的痕迹。

房门上有一个向外窥视的“猫眼”,杰西隔着门,通过“猫眼”朝外望了一下,外面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时,检查完毕的法医拍拍杰西的肩膀,递给他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死亡时间在昨晚7点到8点30分。”

杰西习惯地捋捋头发,自言自语地说:“晚上7点到8点30分,正是客人拜访的时间,由此可推测出凶手挑选这段时间有两种可能:第一,故意迷惑我们;第二,凶手是玛丽的朋友或者其他什么人。对了,公寓管理员那儿肯定有来客登记表!”

杰西从公寓管理员那里了解到,昨晚7点到8点钟的时候,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煤气管道修理工弗斯,另一个是女的,据她自己介绍,是玛丽同父异母的妹妹玛莎。

次日,杰西传唤了这两个人。先来的是煤气管道修理工弗斯,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跷起二郎腿坐在杰西的对面。

杰西严肃地问弗斯:“你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弗斯咧嘴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今天报纸上登了玛丽被杀的事,正好她被杀的那天傍晚,我去了她家。”

杰西眯着眼打量着弗斯:“你在那儿看到了什么?”“我没做亏心事,所以不害怕。”弗斯并不直接回答询问,“前天晚上8点,按照约定,我准时去玛丽家修理煤气管道。可按了半天门铃,却没人开门。我以为她迟一会儿才能回来,便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才离开。”

杰西盘问了半小时,没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让弗斯先走了。

过了几分钟,玛丽的妹妹玛莎来了,她不时用手帕擦拭着哭红的眼圈。

杰西叹了口气,同情地说:“我为你姐姐的死感到难过,这次让你来,一是了解一些情况;二是你姐姐留下一些现金,你拿走吗?”

玛莎点点头:“前天晚上,是病重的父亲让我来看姐姐的。我赶到时是7点45分,她屋里亮着灯。”她似乎想着什么,用舌头舔舔嘴唇,“可是无论我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应声,我只好走了。”

两人交谈了很长时间,最后杰西还是毫无收获。杰西取出玛丽的钱,数了数,一共5万英镑,然后掏出衣袋里的一支钢笔:“请你在这张表格上签上名字。”玛莎脱下半透明的手套,就去接钢笔。杰西恍然大悟,眼睛一亮,暗暗责备自己:我怎么把这一点疏忽掉了呢?他一把拽住玛莎的手,高高地举起来:“你的手套提醒了我,你就是凶手。玛丽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忍心杀她?”

这话像刺中了玛莎的要害,她冷汗淋漓,惊得两眼一阵发黑,手一哆嗦,想要抽回去。

杰西取出手铐,把玛莎铐了起来。在杰西的审问下,她不得不承认:为了独占父亲的遗产,杀害了姐姐。

杰西是怎么判断的呢?

如果玛丽通过“猫眼”看到来者是费斯,就绝不会穿着睡袍去开门,所以,当她看清来者是玛莎时,才会穿着睡袍让她进屋。

算命瞎子智破奇案

清朝一个秋天的傍晚,北京城郊有两个人兴冲冲地走来。这是两个布贩子,一个叫王心魁,一个叫孙宝发,刚从河南贩布归来。这一趟生意颇为顺利,两人大赚了一笔,心情愉快,一路上边走边说笑。这时,路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坐在扁担上用草帽扇风,远远看见了他俩,就迎上来操着外地口音问:“两位大哥,附近可有旅店?”王心魁是个爽快人,伸手一指:“向前再走一里多路就有一家客栈。正好我们也要住店!你不识路就跟我们走吧。”大汉赶紧谢了,挑起箱子跟着布贩子向兴来客栈走去。

一路上,三人东拉西扯,互通了姓名。大汉自称刘三,一直在北京一带跑生意,老家在山西一个很偏僻的穷村子里。前天,他突然接到老家捎来的口信,说他老父一病不起,要他赶紧回去。他想老家什么都没有,就准备了两大箱东西,急匆匆往家赶。不多久,三人到了兴来客栈,并一齐住进了东厢房。东西放好后,三人洗了把脸,就早早地睡下了。

在他们隔壁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卖沙壶的,另一个是人称“京城一卦”的算命瞎子,人们只知道他姓陈,都叫他陈一卦。卖沙壶的逮住这个机会,要瞎子不收钱给自己卜一卦。这一闹便闹得很晚,卖沙壶的倦意涌上来,头一歪便睡着了。陈一卦也准备睡下,可一时半会儿怎么也睡不着。就在陈一卦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隔壁东厢房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响动。瞎子听觉极为敏锐,他翻身起来,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好像是斧子从空中挥过的风声,接着是人的呻吟声!接着是一阵奇怪的声响,再听,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陈一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一会儿,摸到卖沙壶的床前,悄悄推醒他,附在他耳边说:“坏了,东厢房出了命案!”卖沙壶的先是大惊,继而不信。陈一卦说:“我假装把你的沙壶打碎,你和我吵架,声音弄得越大越好,以便观察东厢房的动静。”说着,他点上灯!操起一把沙壶砸在了地上。卖沙壶的破口大骂,瞎子又回骂着,吵架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整个旅店里的人都被吵醒了,各房间也都亮起了灯。东厢房里的三人先推门进来,询问原委。卖沙壶的说瞎子无故砸他的壶,瞎子说自己的钱丢了。

这时旅店的老板也来了,对卖沙壶的说:“既然你没偷瞎子的钱,就把你的东西给他看看吧。”卖沙壶的同意了,众人搜了一阵,毫无所获。陈一卦又放声大哭:“我是个瞎子,靠给人算卦好不容易积下了几串铜钱。如今丢失,在这里住店的都有嫌疑。和我同屋的没搜到,那就应该从离我这个屋子最近的开始一个一个搜!搜不到,我就不活了!”东厢房里的三人大怒:“你这瞎子真没道理。我们一片好意帮你,你不但不领情,还反咬我们一口!”

这时候住客越聚越多,看着陈一卦那副寻死觅活的可怜相,纷纷劝道:“就从你们三人搜起,搜不到再把我们挨着个儿搜,让瞎子死了心也好。”说着,众人便拥进了东厢房。三人没办法,只好打开包裹等物品,没有搜到什么。众人要他们把箱子也打开,刘三连忙说:“这里面都是我准备回去奔丧的丧葬用品,太不吉利!恐怕冲了大伙的财气。”陈一卦坚持要打开,刘三神色大变。住客们越发怀疑是他偷了钱,纷纷要求开箱。刘三和另外两个人汗如雨下,企图夺路而逃,早被大家拉住了。旅店老板亲自打开箱子,竟是两具尸体!

原来,为了夺财,两个布贩子已被刘三那三人害死,掩藏在箱子里。

布贩子已被害死,那么其他两人又是谁?他们是怎么进入东厢房的呢?

刘三挑着的那两个箱子里,藏着两个同伙,杀完人后,把死者装入箱里,这样,住店时三个人,出店也是三个人。如果相符,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花园里的脚步

刑侦队长雷诺退休后,应聘到一家保险公司做了一名调查员,负责一些意外事故的核实工作。这天中午天刚下过雨,雷诺心想上班也没有什么事,干脆在家看电视吧。正要打开电视,手机响了。原来是公司打来电话,说枫园小区的一个别墅里发生了一桩抢劫案,一位女士价值50万元的项链被抢走了,这位女士在一个月前为她的财产投了高额保险,如果情况属实又破不了案,那么公司将要赔偿她50万元。

雷诺急忙赶往枫园小区,按照公司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失窃的女士家。这是一座欧式别墅,前面是一幢西班牙式的洋楼,后面还有一座花园。那位女士30多岁,她说她叫索菲。索菲女士把他领到屋内,雷诺看到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扔满了书、衣服和女人的装饰品之类的东西。雷诺让她详细介绍一下情况。索菲女士说:“今天中午我和一位朋友一块吃饭,吃过饭大约两点钟时,我回到了家。我用钥匙打开院门,听见屋内有响动,我还以为是在外经商的丈夫回来了呢。可是我刚进屋门,就看见一个人从屋子的后门跑出去了,那人比我丈夫更高大、更强壮。而我的项链盒扔在地上,项链不见了。接着,我追了过去,那人从后花园跑掉了,当我追到街上时,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雷诺来到后花园看看。后花园的地面没有硬化,地上有两行清晰的脚印。

“那大的脚印是那个窃贼的,小的脚印是我自己的。”索菲女士说。

雷诺问:“您向警察局报案了吗?”索菲女士摇摇头。“那您刚才好像说过这两行脚印大的是那个贼的,小的是您的。”“是的,除您以外还没有人来过这里。”

“可是,这两行脚印竟没有一处是重叠的,这好像不太符合当时那紧张的情形。”

索菲女士有点不太高兴:“您是不是怀疑我想骗取你们公司的钱。我是个遇事不慌、从容镇定的女人,我想不破坏那人的脚印,这对将来破案有好处,我不但没有踩那个贼的脚印,而且回来的时候我从大街上转了一圈,没有从花园过,怕毁掉一些有用的线索。”“的确,这将是很有力的证据和很有价值的线索。”

雷诺说,“我有些佩服您的聪明,但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您看,这个身材高大的贼的步幅竟是如此的小,而且跟您的恰好一样,我宁愿相信这是巧合,不知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世上什么样的巧合都可能发生,不是吗?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我有些累了,想马上休息。”

“您刚才说您进门时是用钥匙打开门的,那么那个贼应该是从后门进来的,后面的花园是他的必经之处,可是后面花园里的脚印只有出去的,没有进来的,这该作何解释呢?”

索菲女士勉强挤出一点笑意,说:“我想您该问那个贼才对,也许他是利用了高科技手段飞进来的吧。”

雷诺也笑了:“索菲女士,您很幽默,您今天跟我们公司以及我本人开了一个很让人害怕的玩笑,那个价值50万元的项链,我敢肯定它没有被贼偷走,那个贼可能也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项链到底有没有被偷走呢?

没有,索菲女士只是谎报,现场的两排脚印步伐的大小差不多,是她自己制造的。

雪地足迹

私人侦探团五郎来到K 岛的旅馆度假。不巧,今年因受异常寒流的袭击,气温骤然下降,早晚十分寒冷,甚至达到零下几度。就在一个寒冷的午后,来了一个电话:“团先生,不得了了!求您赶快到我别墅来一趟!”慌里慌张打来电话的是画家中原千枝子。而她事前就知道团侦探住在当地的旅馆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有贼溜进我家了。这两天我外出旅行写生,刚才回到家里一看,屋里已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那有什么东西被盗了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服饰上的宝石全是仿制品,照相机也是便宜货……可我是个单身呀,如果连内衣也给盗走了,想起来心里真有些恐怖啊。”

“好吧,我马上就去。”中原千枝子的别墅坐落在环湖半周的杂木林中。团侦探到达的时候,她正焦急地等在门口。“这儿,留有罪犯的脚印。”她边说边将团侦探领到东侧的院子里。此时已是太阳偏西,院子被别墅的阴影遮住,地面非常潮湿,因此罪犯的脚印清晰可见。这是一个鞋底为锯齿花纹的高腰胶鞋的脚印。罪犯就是从这里进来,打碎厨房的玻璃门溜进室内的。

“向警察报案了吗?”“不,还没有。因为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盗,所以才——”

“照理还是应先向警察报告一声,如果是溜门撬锁的惯犯,警方档案中也许会有记录的。我同这儿的警察署长是老相识,由我来同他说一声。”团侦探用画室里的电话向警方报了案,把以后的搜查就委托给当地警察去办,然后便回旅馆去了。

就在当天晚上,警察署长给旅馆打来电话,告诉团侦探已找到了两名嫌疑犯。

“怎么?找到两个?”团侦探感到惊讶。据署长说,一个叫黑木和也,昨天夜里11点钟,巡逻警察曾见他在现场附近徘徊。另一个叫小村明彦,今天上午11点30分前后,同样是在现场附近,附近别墅的管理员发现此人形迹可疑。

“这两个人被人看见时,都穿着高腰胶鞋吗?”团侦探问署长。

“不,具体的我还没有核实,但搜查过他们的住宅,并没有发现胶鞋。大概是怕被当作证据而处理掉了。”

“那么,黑木和也从今晨天不亮到中午过后这段时间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吗?”

“黑木从深夜1点到中午过后这段时间确实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他在朋友家里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早晨8点左右同朋友一块儿去上的班。”

“果真如此……”“可是,团先生,在这以前有人看见他在现场附近出现过,所以他的不在现场证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这两个人之中,哪个是真正的罪犯,就凭这些证据就足够了。昨天夜里是晴天,天气不是更冷吗,那么罪犯是……”团侦探果断地说出了罪犯的名字,使电话另一端的署长大吃一惊。

那么,团侦探指出的罪犯是黑木和也还是小村明彦呢?

小村明言,如果罪犯是昨夜作案,鞋印会因为潮湿而变得不清楚,说明是天亮后,也就是霜溶化后作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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