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千当然都看在眼里,想不到这群看似堕落之人在被人当头淋狗血的奇耻大辱之下还是有那么一点骨气的。正好,现在就是要你们的这一点骨气,并且不让它消失。
“你们听了之后有什么感想?”
“组长,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跟他们拼了!”说话的正是阿丁,他还高高地举起了拳头,有力地对着前方冲拳,一定是把面前的空气当第一组组长高雄狠打。
“没错,拼了!”胖女士终于把零食抛向一边,斗志突然鼓了起来。
“没错,我们就跟他们拼!能力不如人事小,可是损了我们的面子事大,你们说是不是?”徐子千此时如同林肯在号召当年的独立战争那样,演讲的气势多有几分相似。
“对,没错!我们要争回这一口气!”有人嚷嚷道。
“所以组长我今天就为大家争这一口气。今天开会时我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壮举,在众目睽睽之下承接了最有难度的任务。”
“啊!”众人惊叹,大家都知道话虽这么说,可是能力也是个关键问题啊,是那个原料当然可以建成高楼大厦,不是的话就只能建个平房。
“而且我还跟那个巴不得痛扁他一顿的高雄当着与会者及所有在场领导立下工作协议,假如我们不能按时按质量完成,或者完成的质量不如第一组,我组所有员工全部月薪减半。”
徐子千当然知道这话在下面的人听了一定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在这里工作薪水毕竟不低,即使是一半工资也不比其它工作差劲。
徐子千说到这里,侧耳听到底下有人说“天大的压力啊,早知道我们宁愿被他们多羞辱几句也比砸掉一半的饭碗好啊”,徐子千暗暗在心里骂了句真是没前途,无药可救。
“不过,虽然这是在挑战我们的极限,但大家也不必太多担心。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适当的时机,比如在样的高压环境下,一定要突破出来的。”徐子千假装没有听到底下人不满的言论,毕竟自己现在是拿他们的饭碗在作赌注啊。
一直静静在一旁不插口的张助理突然扬起手指掐着下巴,眼珠子微微转动,似乎明白了徐子千先前说的那番话很快,我相信他们就会有压力的。
然而马克思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此时这种情况恰好是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相信懒散的员工们为保经济命脉,会好好建设上层建筑的。徐子千越发觉得马克思大大真不愧是真理的代言人。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能够找到比现在这份工作更好的,可以考虑集体辞职,辞职信我还可以代写!”徐子千语气自然,丝毫没有做作的迹象,只是在所有人看来,此时的表现简直就是两个大字虚伪。
于是大家一听,齐齐大力地摇着头。众所皆知,就他们这样搞计算机设计的,现在一抓就是一大把,若是现下跑出去与别人争,每月怕是连现在工钱的一半都不到,试问谁还敢有怨言呢?看来只好老老实实干了!
员工们虽然以下里暗暗道“你说得倒容易!”但也不敢表现出来。自是称要怎样振奋起来工作,其实他们也知道此次不成功便成仁的大道理。工作的人最现实了,他们最关心的东西还是钱。接下来徐子千再跟他们细细地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具体要求后,马上转为效率第一,开工大吉了。
说也奇怪,关键时刻总会有一些其它不可意料的因素干扰,这时候来了一位‘不素之客’。
来人开门见山说道:“各位好,我姓何,是金董事长女儿的助理!请问下这里哪一位是徐组长?”
一听到姓金的小姐,除了金梓雪她还能有谁,徐子千厌恶感油然而生,准是没有什么好事。“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徐子千实质上是想问不知道你来想找什么茬?可惜碍于自己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组长,自然不可那么直接。当然,想是这样想,却也想不出这金梓雪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办公室内其他人,一听到说是找徐子千的,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埋头假装苦干起来,伏首办公桌了,室内就只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徐先生您好,是这样的。小姐听说第一组和第九组在比赛,觉得在公司里面有这种活动是非常好的,因此特别重视,精心为两个组申请并布置了比赛用地,以示比赛的公平。明天是比赛的第一天,届时请两个组的成员各自佩带好工作证进场,别外,移动软硬件,包括手提电脑之类的也不能带过去。现场实行封闭式,无关人员不得进入,以防作弊,保障公正公平地顺利完成比赛”何助理看起来很热情,一口气把来此要通知的要点一个不差地叙述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跟徐子千打交道,语气把握得非常老练,果然是上过虚伪培训课的。
“呵呵,金小姐果然是吃饭喜欢撑着的人。”徐子千偏过头冷冷一笑,满是讽刺的意味。
“徐先生,这话怎么说?”何助理见徐子千说出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心生困惑,似乎也意味到徐子千讽刺的味道,于是微皱眉头向前一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