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
蓝天清澈就像是湖水,白云柔软得像是棉花糖。空气里面,也是一股甜甜的水果糖味道。
“大哥哥,你能当暖暖的新郎么?”
稚嫩甜腻的娃娃音响了起来。
顾堇年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一眼,正好对上女娃娃清澈,没有杂质的眼神。
面前的女娃娃,头发,柔软,墨黑,自然卷。一张脸,圆圆的,明显是稚气未脱。洁白的棉布裙子,纯净,自然。将她越发衬托得像是一个小天使一样。
那股甜甜的水果糖味道,正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温暖暖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落在男孩子身上。
男孩子坐在高高的横栏上面。
笔直而长的双腿,以一种优雅而闲适的姿势,悬在半空。
他洁白的衬衫,就像是天上的白云一样,洁白无瑕,根本看不到,有一丁点别的颜色。像是不沾染世间的尘埃。
衬衫平直,没有一丝褶皱。
领口的地方,纽扣全部扣着,一丝不苟,整整齐齐。
视线再稍微往上,就能看到一张英俊清秀的脸,五官如同经过了精细的雕琢一般,精致。
剑眉星目。停直的鼻梁下面,薄唇微微张开,性感得致命。
比起一般的男孩子,都要好看。
只是,爸爸妈妈为什么说,隔壁住着妖怪呢。
明明是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小东西,你确定,让我当你的新郎?”
面前的男孩子虽然好看,但语气,冰冷得,让人觉得害怕。
眼神,就像是他的语气一样冷,他看着她,就像是天神睥睨凡人一般,带了一种凛然的高高在上。
“是啊,今天小哥哥不在。”
温暖暖很是自然地想,要是小哥哥在的话,她自然是和小哥哥玩。
也不会跑过来,让这个一看就知道,不好相处的大哥哥跟她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
“小哥哥?”
隐约还是能想起,平时和这个女娃娃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
他,是替补?
他的眉头拧起,眉眼里面,尽是不悦。
但是天真无知的女娃娃却明显没有感觉到他脸上的不悦。反而很是开心地说:“暖暖最喜欢小哥哥了,小哥哥是暖暖的新郎,麻麻说,暖暖以后是要嫁给小哥哥的。”
温暖暖说得兴高采烈的。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前的男孩子脸上已经是乌云密布。
“你既然让我当你的新郎,那就不许喜欢他!”
冷冷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过来。
这个声音,凶凶狠狠的。吓得她的小心脏,颤抖了一下。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有着惊恐的神色。
她后退了好几步。
“暖暖不要玩了,不要大哥哥当暖暖的新郎了。”
她就是喜欢小哥哥。
为什么不许她喜欢小哥哥。
温暖暖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转身就想走。
这个大哥哥根本就比不上她的小哥哥。虽然跟她的小哥哥一样好看,但是凶巴巴的。
一点也不好玩。
不许她喜欢小哥哥,那她就不跟他玩了。
“已经迟了。”
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伴着轻轻的一声,有人跳落,步子踩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温暖暖就觉得周围天旋地转的。
鼻尖,能闻到好闻的花香的气息。
是从男孩子身上传过来的。
男孩子,拎起了她的衣襟,像是拎着小狗一样,将她拎了起来。
“小东西,你只能当我的新娘,要是你敢嫁给别人,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温暖暖当然听不出来,这是威胁。
但是,听到他说,不许她嫁给别人的时候,她还是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的。
“放开暖暖,暖暖不要玩了,不要玩了,暖暖以后要嫁给小哥哥。”
看到她挣扎的样子,拎着她的男孩子,眼神闪烁出一种幽深的光芒来,他忽然垂下头来,吻住了她肉嘟嘟的小耳朵。
那种轻轻,又带着酥麻的味道,沿着耳根一直蔓延到大脑。
温暖暖吓得全身一颤。小手小脚开始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你是大坏蛋,你是妖怪变成的,你要吃人。”
“小东西,就算吃你,我也会等着你长大之后,再吃你。”
温暖暖听到这话,惊慌得不得了。
她扑哧扑哧的大眼睛里面已经盈出了眼泪。她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庭院。
抱着她的男孩子,也像是恍若未闻,将手指,探入她的衣服里面。
冰冰凉凉的手指,就这样划过她白白嫩嫩的小腹。一直往上。
那年,温暖暖五岁。
顾堇年,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