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夏导的这句话意味着,自己竟然免去了试镜,直接进入试演。
要是试演成功,她就能直接进剧组。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不过,温暖暖也是知道,夏导之所以能说出这句话,也是因为顾堇年开了口。
她露出标准的笑容,正想跟顾堇年说一声谢谢,顾堇年却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就起身出了门。
面对这个冷面男人,温暖暖还是觉得,她对这个阴阳怪气的“叔叔”,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
温暖暖和夏导说了几句话之后,夏导就有事要先离开了。
夏导离开之后,温暖暖也准备离开。
她还要回去,准备看一下剧本。毕竟在试演之前,还要熟悉一下剧本。
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光彩照人的女人。
女人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粉雕玉琢一样,化着精美的妆容。身材姣好。脚下踩着一双恨天高,将她本来就细长的腿,拉得更长。
她的周围还有许多人,在簇拥着。
像是天之骄女一样。
温暖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姐姐,温心。
温心是娱乐圈认可的宅男女神。无论是脸蛋和身材,都没有多少个女星能够比得上。
在华夏公司遇上温心,倒是让温暖暖有些骤不及防。
不过,好在温心没有将她认出来。只是趾高气扬地从温暖暖面前,走了过去。
温心走过去之后,温暖暖身边,好些人就开口窃窃私语了。
“听说温心和我们公司的总裁大人的关系,可不简单。”
“不会吧,要是不简单的话,那娱乐报上为什么没有动静。”
“一般人,哪里敢写我们总裁大人的绯闻啊。”
这些闲言碎语,温暖暖也是听多了。
完全没有放心里面去。
。。。。。。
在回寝室之前,温暖暖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间,将自己的妆都卸了。
回到寝室,温暖暖给手机充了电。手机刚开机,温家的司机就打过来电话。温家来接她回家的车,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温暖暖早就搬离了温家。平时,很少会回到温家去。如今,温家让司机过来接她回家,应该也是为了早上的那件事情。
刚好,温暖暖也想着,将这个误会搞清楚。
温暖暖刚上了车,手里面的手机就响了。
“暖暖,你整一个下午都去哪里了,找你也找不到!”
电话那边的人,脾气明显是不好,和温暖暖说话,语气很凶。
“妈,下午的时候有课,手机充电没有带在身上。”
电话这边,温暖暖像是一只软绵绵的羊。说话的声音,细细小小的。
“你快一点回来,温心在这里,可是等急了。温心的时间,不多,你不要浪费了温心的时间,温心老是那么忙,没有时间耗在你身上。”
那边温母张口闭口,都是温心。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温心,在温家人的心里面,是掌上明珠。
温心,长得很漂亮。
而且,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就画画,弹琴。什么都会。
捧在手里面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温暖暖,不过是一个被收养的孩子。什么也比不上温心。
“你这个孩子,半天都不吭声,嘴长哪里去了,你们现在在哪里了?”
温暖暖这才回过神来。
“我已经在车上了,刚刚下课才接到司机打过来的电话。”
听到温暖暖的回答,温母才松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到车上就好,让司机开快点。温心呆会还得有个晚宴要去呢。”
温暖暖应了一声好的,那边传来温心甜甜的声音。温母也没有再跟温暖暖再多说。
在和温心,说了几句话之后,温母就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温暖暖在这边,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心里面有些酸涩。
对待温心,和对待自己。怎么就那么大的区别呢。
。。。。。。
温家的别墅,灯火通明。
只是还没有进门,温暖暖就觉得,温家的气氛很是不对劲。
“回家了。”
声音,冷冷淡淡的。
温暖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温心像是一个高傲的公主一样,坐在餐桌旁边。
温心平时在家里,就是一个公主。就连看人,也是用鼻孔看的。
此刻,她朝着温暖暖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很是高傲地继续问道:“早上的事情,都办好了么?”
早上的事情,温暖暖还没有搞清楚呢。她走到温心的对面,坐了下来。
然后开了口。
“温心,你早上不是说让我先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很快过来么。怎么到最后也没有见人。”
温暖暖问这句话,温心也丝毫没有意外。
“这事情,是爸妈决定的。”
那就是说,并不是误会。
温暖暖有些发愣。
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温父,慈祥地开了口:“爸爸的公司,出了一点困难。刚好有一个人找上门来,说只要我答应,将其中一个女儿,嫁给她儿子,就能帮助我度过这一个难关。暖暖,你知道,温心是大明星,要是结婚了,对她的前途,有影响。而,你爸爸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希望就是温氏集团了。”
温父说得语重心长的。本来是想要劝说温暖暖的。
但是温暖暖的心里面,却越来越酸涩。
温心是大明星,要是结婚了,对她的前途有影响。
那就要她,嫁给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了么?
温暖暖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多说这些干什么啊,我们养她那么多年,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女大不中留,最后都是要嫁出去的,对方有钱有势的,又怎么委屈她了......”
是的,这么多年了。从他们收养她开始,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
这些年来,她都是吃温家的,穿温家的。
只是,明明是她十六岁那年,他们就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十六岁,本来应该是最美好的年纪。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自己养活自己。
落魄,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自己。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给她完完整整的家庭生活。
如今,说这话,却又说得理所当然。
温母像是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或者还有更难听的话在后面。但是温父用眼神,制止她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