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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暂道离别

在朱莉和凯尔来之前的一周,莉薇说起了打算回家的事。

“你猜我要说什么?”有一天晚上,她突然说。

“什么?”梅丽德丝问。

“再过两天,我们就能见面了。”

“你要回来了吗?”

“当然!你到机场来接我,好不好?棒球赛星期一开赛,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哦……好吧。”梅丽德丝说。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是吗?最近好多事,我忘记了。”

“好想快点见到你。再说啦,这下我终于能见到萨姆了,我好想回家啊。”

“我也想见到你,外婆。”

“我最想念的就是你,终于能看到我的宝贝了,我太高兴了。”

“我也是。”梅丽德丝轻轻说。

“对了,你能不能去商店帮我买一点儿橄榄油和意大利面放在家里?我出发之前,家里的存货基本上都吃完了。”

“当然可以。”梅丽德丝说。

“我要走了,宝贝,到时候见,拜拜。”

梅丽德丝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半是不可思议,半是担忧恐惧,她对萨姆说:“她这是故意耍我吗?为什么突然说准备回家?”

萨姆耸耸肩,“谁知道呢?你们聊天的时候不是经常说,她什么时候回家啦,什么机场接机啦,去商店买什么东西啦。她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根据以前的资料。”

“所以,她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随便说说吗?她说她要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棒球赛快要开赛的时候,这是巧合吗?再说,我爸妈也正好这个周末要来,难道这也是巧合?“

“或者是某件事情触动了她的这个想法。”

“你得让她别来。”梅丽德丝说,她说话的语气和她妈妈一模一样。

“简单。”萨姆说。这既是实话,也是大话,既是警告,也是方法,“把系统关闭就行了。或者,你别再接电话不就完了嘛。”

“我不能不接。”

“你每次都这么说,但其实接不接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一边尝试,一边摸索嘛。”

“你不明白,”梅丽德丝说,“你创造了这个程序,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在不高兴的时候把它消灭,你以为自己是上帝吗?对你创造的东西觉得失望了,就打算把它消灭,而不是想办法让它变得更好。”

“我没有觉得失望,”萨姆说,“是你觉得失望了。”

“我不是失望,是生气。”

“你生谁的气呢?外婆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不是生她的气,是生你的气。”她不能因为外婆说要回来就生气,那只是电脑程序上的一个漏洞。她也不能因为外婆再也回来不了就生气,那是事实,是命运。她更不能对“重生”程序生气,因为它做的都是人们让它做的事,它本身没有生命,虽然这一点到现在已经越来越让人搞不懂了。于是,她生气的对象就只剩下萨姆了。

“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我也不知道。”她径直走进卧室,关上了门。萨姆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厨房窗口挂着的那架彩色兴登堡号飞艇,看着它慢慢地打着圈。

第二天,外婆又打来电话,“你知道我是坐哪一班航班了吧?我后天就到家了,你怎么没回复我的电子邮件呢?”

“可能是系统弄丢了,我没有收到。”梅丽德丝说。她甚至都没怎么掩饰自己的表情。这场戏她已经不想再演,但又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到时你能来接我吗?如果你不来,我就自己叫出租车。”

“别乱说了,外婆。”

“那你一定会来喽?”

梅丽德丝实在无法对外婆说她一定会去机场接她,只好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外婆看起来很高兴。

“你去商店帮我买那些东西了没有?星期天晚上我说不定要邀佩妮来家吃晚饭呢。”

梅丽德丝又点点头,但这次莉薇并没有相信,梅丽德丝实在不是一个很会撒谎的人。

“让我看看。”莉薇说。

“看什么?”

“把你买来的那些东西拿到摄像头前面来,我想看看。”

“放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了。”

“这房子又不大,你去拿,我等着。”

梅丽德丝手足无措地看着萨姆。

他耸耸肩,“把程序关了吧。”

“萨姆把它们都吃了。”梅丽德丝说。

“所有的都吃光了?”

“他很饿嘛。”

“饿到把五斤意大利面、半升橄榄油都吃光啦?”

“是啊,他太饿了。”

“天哪,”莉薇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根据电脑储存的记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么能吃的人,“我真迫不及待想见这个家伙了。”

“他也等不及想见你了。”梅丽德丝说。

“你陷害我。”梅丽德丝挂断电话后,萨姆说。

“反正外婆已经死了。”梅丽德丝说。

“我们去看电影吧?”萨姆提议。

“看哪部电影?”

“随便。”

第二天,天还没亮莉薇又打来电话,哪怕是按佛罗里达的时间,这个时候也太早了,萨姆猜她是有点担心了。梅丽德丝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起床去接了电话,萨姆也在昏暗的光线中爬起来,去给外婆打了声招呼。但最主要的,他还是想在梅丽德丝聊天时,站在她身后,把手放在她肩上,让她把头靠在他肚子上,让她在想和他牵手的时候能够随时牵到。

“你好,萨姆。”当萨姆出现在屏幕上时,莉薇对他说。

“你好,外婆。”

“你怎么样,宝贝?”

“还行,挺好的,你呢?”

“再过几天就要回家了,我好兴奋。新的棒球赛季又要开始了,当然,我也好想快点见到我的宝贝们。”

“纽约队今年一定很厉害。”萨姆说。其实,到目前为止他们打得一点儿也不好。

“我也希望,”莉薇说,“一起祈祷吧。对了,我回去的那天我们去哪里吃晚饭呢?去以前的那个餐厅,好吗?”

“行啊。”梅丽德丝说。

“好。要不你们打个电话,预订一张七点钟的桌子吧。再给你妈妈打个电话,看他们下周星期天能不能过来吃午饭。”

“好。”梅丽德丝说。

“对了,还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宝贝?你知道我常去买意大利面和橄榄油的那家商店吗?”

梅丽德丝说:“知道。”

“你能不能去帮我买点橄榄油和意大利面放在家里?今年夏天,我要好好练练手艺。”

“今天下午我就去买,”梅丽德丝做出了承诺,“等你到家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就到时见,”莉薇兴高采烈地说,“我都等不及了,那现在就先再见喽。”

“好,再见。”梅丽德丝泪眼婆娑地回答。

整整一上午,萨姆和梅丽德丝都在沙龙里忙碌,到了中午,萨姆提议出去吃午饭。

“我们应该休息一下。”萨姆说。

“你其实是说,我应该休息一下吧。”梅丽德丝说。

“我觉得,我们都应该休息一下。”

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我要去一趟集市。”

“去干吗?”

“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她只是盯着他,不想承认。她知道他心里明白为什么,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荒唐。

“天哪,梅丽,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

“她怎么可能这周末真的回来呢?”萨姆说,“我们这周末和你爸妈去看棒球赛,就算是纪念外婆了嘛。”

“我知道,”梅丽德丝微微笑着,轻轻耸了耸肩,似乎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她能怎么办呢?“说不定,我把橄榄油和意大利面买回来以后,外婆就不会一直说要回家的事了,至少我可以把买来的东西拿给她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萨姆拿起自己的外套,“我们正好去那边吃午饭,顺便再买点东西,也挺好的。”

“没关系,”梅丽德丝说,“爸妈这周末要来,我本来就要去买东西。只是……我必须去做这件事,一个人去。”

“我很爱你,你知道吗?”萨姆说。

“我知道,”她说,“我也爱你。”

九月下旬,西雅图的旅游旺季终于快要过去了,游客已经大大减少。这个时候,秋高气爽,阳光依然温暖,梅丽德丝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就出门了。熙熙攘攘的港口停着一艘豪华的阿拉斯加游轮,让所有其他来来去去的轮船都相形见绌,也让周围的旅店和小码头都相形见绌,它就像是一幢漂在水面上的摩天大楼。集市上卖的花全是鲜红的大丽花,农产品则大多是绿色蔬菜和苹果。集市里人很多,但还不至于挤得水泄不通,梅丽德丝没有走在集市里,也没有走在人行道上,而是走在铺着鹅卵石的马路上。她时不时躲开两边的小推车、在星巴克咖啡店门口照相的游客,以及卖旅游纪念T恤衫的小贩。她低着头,努力不去想自己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她当然不相信外婆真的会回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不遵守自己的承诺,也不意味着她真的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确定外婆不会出现。有可能吗?不可能吧。一丁点可能都没有吗?谁知道呢。

* * *

与此同时,赫伯·林德奎斯特正在第八大道和派克大街交汇处的一家租车行租一辆福特野马跑车。他已经有一辆野马跑车了,1966年款,白色敞篷,红色内饰,但他的女儿觉得不安全,不让他开。好吧,事实是她并不是觉得车不安全,而是觉得赫伯已经到了不适合开跑车的年纪。她旁敲侧击地说了好几个月,显然是不想太直接,免得伤了赫伯的感情,但当她最终提到这个话题时,赫伯显然还是很伤心。他当然不愿意放弃这辆车,第一,这是他的车;第二,他还没有习惯听从女儿的指挥。他们很冷静地谈过几次,然后,又不那么冷静地谈了几次,最后,她冷静地伸出手,接过赫伯手里的钥匙,再走到客厅的挂钩前,把备用钥匙也取下来,统统放进了自己口袋,然后她在赫伯额头上吻了一下,走出大门。赫伯坐在厨房的桌子边,还没有回过神来,女儿又笑着走了进来,“我都糊涂了,”她咯咯直笑,赫伯以为她改变了主意,要还回钥匙,立马就决定原谅她,“我差点把你的家门钥匙也拿走了。”她把那枚钥匙从钥匙圈上取下来,扔给他,他右手一扬就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女儿带着汽车钥匙,再次走出了家门。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还需要家里的钥匙呢?他现在没有了车,连门都出不了了,还要钥匙干吗?

赫伯懊恼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突然意识到,他住在这么大一个城市里,难道还怕租不到一辆野马跑车吗?他在电脑上搜索了不到二十秒就找到一家租车行,从家里坐公共汽车去很近。看来,他还是要出门,还是需要家门钥匙。他租到的是一辆新车,当然比不上自己的车那么熟悉顺手,但看上去还不错,再说车本身如何并不是重点。他轻轻地踩下离合器,感受着车身的轻微抖动,慢慢地把车开出了车库,沿右边的马路向西上了派克大街。但没走多远,他就发现,右边的车道和左边的车道一样,走的都是往东的车,他这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条单行道,他现在是在逆行。他只好把车先开上人行道,等到反方向都没有车来的时候,再开下来,虽然这违反了交通规则,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应该在哪里掉头。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绿灯亮了,一大堆汽车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赫伯只好赶紧转弯进了路旁的集市。这是西雅图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派克集市,哪怕是在九月下旬,这里也依然是全市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到处是游客和摆摊的小贩,人山人海,赫伯吓得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想到要把脚从油门上松开。

梅丽德丝看着面前的这辆车,撞翻了一个水果摊和一个鲜花摊,朝自己冲过来,她感觉到周围惊慌失措的人群,也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一开始,她的恐慌和周围路人的恐慌是分离的——她看到那种恐慌从身边一个人的脸上传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她感到那种恐慌像清晨的第一波潮水,漫过自己的身体,速度很快,但又不是一下子把她吞没,这样,她才能慢慢感受到那种窒息的过程。然后,这两种恐慌碰到了一起,一触即发,其他的一切似乎全都消失了。她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死亡?她又想,至少,这对我们的生意来说,是件好事。她还想,我怎么能这么想呢?最后,赫伯租来的那辆野马跑车终于撞上了一根支撑着集市顶棚的铁杆,停了下来,谢天谢地。

梅丽德丝朝车子跑过去,所有人都在朝车子跑过去。一眨眼工夫,大家就七手八脚地把赫伯从车里拖了出来。他全身颤抖,大家扶着他,告诉他,他没事,一切都没事——尽管事实并非如此。梅丽德丝站在铺着鹅卵石的街道上,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还需要帮助。她没有看到有谁的脸上带血或身上有伤,她看到四五个人蹲在地上,有人打着手机,有人从兜里掏出纸巾,有人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垫在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的脑袋下面。梅丽德丝心想,大家素昧平生,可是都如此善良。就在这时,她又听到了天上传来飞机的轰鸣。

她立刻就认出了那架飞机,她微笑着抬起头,忘记了眼前的一切。那是一架塞斯纳172小型飞机。在她八岁生日的那天,外婆曾经带着她,坐上这架飞机,进行环城空中游,之后,又给她买了和这架飞机一模一样的飞机模型套装。那个周末,她们俩一起把模型拼好,外婆还做了两个小小的人偶,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梅丽德丝——放在飞机的驾驶舱。过完周末,梅丽德丝的爸妈来接她时,模型上的胶水还没有干透,不能带走。梅丽德丝突然大哭起来,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外婆紧紧抱住她,悄悄对着她耳朵说:“宝贝,有一天,你会来这里跟我一起住的。现在,你再耐心地等一等。再说,这是一架飞机。等它身上的胶水干了,它会飞去找你的。”现在,这架飞机模型就挂在沙龙里。在所有的飞机中,它是梅丽德丝的最爱。就在梅丽德丝抬头的那一瞬间,赫伯的汽车撞到的那根铁杆倒了下来,梅丽德丝被压在了集市的顶棚下面。

眨眼之间,好像来了几百辆救护车,但大家都在大呼小叫地求救。没有人看到梅丽德丝,没有人来帮她。不过现在,哪怕是西雅图所有的医生都赶来,她也不需要帮助了——她被顶棚砸到的那一刻,就没有了生息。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是呼天抢地,还是痛哭流涕,都没有用。

如果萨姆当时和她在一起,在赫伯把车开到集市前面的时候,他也许就能预料到后面的危险,带着她从集市离开。如果萨姆当时和她在一起,他就会坚持走拥挤的人行道,这样当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们最糟的情况也许只是崴到脚。但如果萨姆当时和她在一起,有可能萨姆也死了。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对萨姆来说,都比他当时待在沙龙要好。更何况,他并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理由要留在沙龙,只是因为梅丽德丝说想一个人,他就真的让她一个人去了。再退一步说,如果萨姆从来就没有发明“重生”这个程序,那梅丽德丝的外婆也就会安静地去世,永远不可能要梅丽德丝买什么橄榄油和意大利面,她也不会成为赫伯这场闹剧的牺牲品。又退一步说,如果不是萨姆的程序让濒临死亡的小孩把最后的时光都被迫浪费在电脑前,那也许他就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了。梅丽德丝是怎么死的不重要,为什么死的才重要,害死她的是“重生”程序,害死她的是萨姆。

“我爱你,你知道吗?”萨姆说。

“我知道,”她说,“我也爱你。”

这就是她最后对萨姆说的话。至少,她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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