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段明。原来他已经看出了张峰对他的怀疑。
“那些自然是什么玩意,你到底是谁?”
段明笑道:“这些是我平时无聊做着玩儿的,我是谁,我不就是会做棺材里子的段明吗?
对了,之前邱谭镇的人叫我牛萧,也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老头,活的时间久了,就是用尸油变成年轻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样反反复复了多少次,原来一副年轻的身体还能用上个两三年,现在衰老速度越来越快,一两个月不洗尸油浴就老的不成样子。”
原来你牛萧就是段明,也就是油皮子,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杨牧是被你害死了,他肚子里的虫和那碗药里的一样,杨紫和吴邪是不是也被你抓走了?”
“那些用棺材里子保命的人,自己也不是啥好东西,你也不必替杨牧抱不平,至于你说的那两个人,我还真没有遇见。”
张峰不信:“那林柯怎么会在你手上,他们三个是同时失踪的。”
“林柯是我在树林里发现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晕了,然后我就捡了个便宜,把它的寿命转到了自己身上,反正我之前用棺材瓤子救过她一次,她多活了那么久也赚了,死在我手上算是报恩了。”
张峰追问:“什么叫用棺材里子保命的人不是好东西,你话说明白点。”
段明面无表情:“还没弄明白,那就做个糊涂鬼上路吧!”
说罢,张峰周围的纸人人发出“嘻嘻”的怪笑,有几个已经聚拢到了他的跟前,张峰十分着急,奈何身体却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一个长着黑色长发的纸人悄悄走到了段明身后,段明的注意力都在张峰身上,对身后的纸人毫无察觉。
长发之人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他跪在地上朝段明磕了三个头,段林的表情立马僵住了,他就像中了毒咒一样,浑身软瘫倒了在了地上。
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长发纸人脸上挂着冷笑,撕开了段明的衣服,张峰看清段明在身上像刺青一样的图案,原来是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简笔画小人。
长发纸人的手指如刀片一般锋利,在段明的背上拉了一道口子,段明好像是着了道,血红的身子自动从伤口里跳了出来,在地上不断抽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的整张皮就像脱衣服一样被剥去。
这时,围在张峰周围的纸人全都定住了,他们似乎和段明有着某种关系,身上的白纸也随之脱落,变成了一张张小小的人形纸片,全都飘到了段明的人皮上,与上面的简笔画,小人一一对应。
而纸人纸糊的外表褪去之后,里面露出了一副完整的人骨,那些纸人,居然是用人骨做支架扎成的。
张峰忽然明白,和杨牧一起捞上来的无名人骨其实就是那个落水的纸人,看来棺材瓤子并不是简单的纸人,每个棺材里子之前都有可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长发纸人将那一整张人皮吞了下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长发纸人身上的白皮也开始脱落,可里面露出来的却是一个完美的女人的身体。
这个女人就是杨紫的好朋友——吴邪,而段明的身体则急速衰老萎缩,从一个青年变成了奄奄一息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