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兽潮停止了。”
胖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疑惑的说道。
“那最好啊!”
“一直听家里人说什么高级兽潮特别危险,我只见到过初级的,其实我还挺想见见所谓高级兽潮的。”
胖子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司马雪一副惊愕的表情,你TM的在逗我这几个字已经写在了脸上,胖子每一次看到他这副表情,那成就感便油然而生。
司马雪其实挺羡慕胖子的,知道这么多东西,怪不得自己师父要和自己说书读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出去闯一闯。
而胖子也挺羡慕司马雪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活的快活自在。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小鬼。”
胖子眯着小眼睛,乐呵呵的问道。
“师父说,让我去‘唐经狱’找一个叫唐琛的人。”
胖子呆呆的看着他,有些吃惊的说:“你确定?”
“当然。”
“那是我爷爷。”
相视无语。
※※※
这两人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久好久了。
一个白衣服的女的,含情脉脉的看着司马雪。
一个黑衣服的男的,目露凶光的看着司马雪。
外加一个若有所思的胖子和一个躺在地上的残废。
这四人全都以一种司马雪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眼光看着他,他只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
“你们是谁!”
司马雪爆发了,泥人也有三分火的好吗?
“生气的表情还是这么可爱。”
女子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
司马雪彻底是无奈了,他很想哭,果然父亲说的没错,女人都是男人无法理解的。
胖子哈哈笑了笑,过去拍了拍司马雪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大哥懂你,唉,男人要负责任啊,你看别人都追来了,你就从了她吧。”
司马雪怎么一听更加想哭了,什么鬼啊~
“大哥说的是。”
女子掩嘴笑了起来,胖子笑的更加大声,两人之间弥漫开来一种你懂我的莫名情愫。
司马雪仰头长啸。
※※※
“唐池,你儿子最近可有消息?”
说话那人扯起厚厚的眉毛下,一双锋利的眼睛,似看穿任何东西的眼神。
被问话的那人是个胖子,脸上的肉一层一层的堆了起来。
尤其是他尴尬的表情更加滑稽可笑。
“爸,咱们不要这么严肃好么?你知道我从下怕你这一套。”
“哼,自己的儿子都看管不好,你还有什么能耐?”
那人又是一声冷哼,吓得胖子当场就坐了下来,汗珠子不停的滚落下来。
“把老三叫来,我找他有事。”
“是是是~”
胖子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称是,就连被自己一只被自己绊掉的鞋子都来不及穿,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出半晌,一脸色苍白的青年扶着门便走了进来。
“爹。”
青年鞠了一躬,咳嗽了一声说道。
“唉。”
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去。
“不知道爹找我是有什么事?”
青年扶着腰缓缓坐了下去,脸色愈发苍白。
“你亲侄子没了你知道吗?”
“知道。”青年缓缓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嘬了一口,“爹这茶不错,给我来点?”
“你一点不着急?”
“他去了西漠。”
“啊?你怎么知道?”
“唉,要与时俱进嘛。”青年又咳嗽了两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真像酷似罗盘的玩意儿,指着说道:“爹,你来看,这个是我新发明的,叫做北斗,是用来测算人位置的。”
说完便演示了起来,不出半刻,边只听见啪唧一声,一丝白烟从北斗之中冒了出来。
“没关系,我还有。”
“滚滚滚!叫老二把你大侄子完好无损的接回来!不要让我看见你!”
“可是爹,我要的茶叶你还没有给我的呀!”
青年害羞的点了点桌上的茶壶,提醒了一句。
“滚!”
那人再也憋不住了,怒吼道,如果再往前倒个十几二十年,如果面前的这个傻帽不是自己死去老婆的三儿子,他早就手撕了他了。
“为什么我唐琛豪杰一世,就是没有一个有用可以继承我家业的儿子啊!”
屋内老人的一声声如哭诉一般的呐喊声,句句让人心疼。
※※※
女子已经缠了他很久了,原本就说不清楚的关系现在更加让人看不清了。
司马雪很郁闷,为了不然气氛显的太过尴尬,他曾经尝试过去问:姑娘尊姓大名啊~
那女子说我叫碧莲。
司马雪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叫碧池,于是就回答到:好巧啊,我认识一个叫碧池的。
就是这一句话,那黑衣男人二话不说就一拳头打了上来。
导致司马雪到现在一只眼睛都是红肿着的。
后来胖子告诉他,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地方,碧池是骂人的话。
司马雪顿时有了一种蹲下来哭一会的念头,我哪里知道啊!
其他的一切到还是风平浪静,只是每天出去为他们找食物的大黑,每天都会在黑衣男子吃的东西上留下一些白色的物体。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司马雪,胖子,大黑外加一个整天缠着司马雪的碧莲,和一个整天黑着脸不肯说名字的黑衣男人,还有一个终于可以活蹦乱跳的三爷。
按照三爷的说法,这一路上应该会有很多的危险,但是危险一路上倒没有看到,反而倒是有很多怪兽在他们面前自尽。
伙食问题一度得到很好的改善。
那一天,一架巨大的飞艇从大漠碧蓝的天空飞过。
飞艇的底部不断有符文禁止流转不停,轰隆隆的声响响彻天际。
“喂喂喂~唐牛唐牛听的到吗?”
那是一个慵懒男子的声音。
“叔!”
胖子喉了一嗓子,那飞艇定了一定,一架小艇从船舱中落了下来。
“牛牛~”
唐北踏着大步子从小艇中跑了出来,眼泪混合着鼻涕流了下来。
胖子轻轻侧了一下身子,躲过了这个已经哭花了的脸:“说重点。”
“你爷爷叫你回家,你看为了找你,你叔我都晒黑了。”
“好吧。”胖子嫌弃的推开了唐北,指了指司马雪说道:“这是我才收的小弟叫……对了你叫什么?”
“司马雪。”
“对,他就叫司马雪。他师父说让他去找老头,我们带他一个。”
“小事。”
唐北摆了摆手,一副我可以做主的样子,“至于剩下的诸位。”
三爷首先表态他已经看透了,他要出家做个和尚。
那个姑娘则表示她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有缘自会相见。
黑衣男人……好吧,还是一副我最吊的模样,他恨不得司马雪有多远死多远。
“那就出发吧?小祖宗。”
“保重了!”
司马雪对着那几人鞠了一躬。
“别磨叽了。”
他还没有打完招呼,就被哪位看似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的唐北一把拎起丢进了船舱内。
飞艇轰隆隆的前进,冲破蓝天。
一切都平常不过,这才是人生吧。
结束,开始。
死亡,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