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忽然一人大声的说道:“胡羊羊不是他杀的”
说话的人是欧文轩,欧文轩脸上带着微笑,三十岁左右。
花间月一怔,花间月知道自己这个大徒弟是不会一向沉稳,一般都不会随便乱说话,也很少说话。
问道:“文轩说什么?”
欧文轩笑道:“胡羊羊师妹不是师弟杀的。”
花间月道:“何出此言。”
欧文轩道:“师弟就是要杀害,也不至于要杀尽整个琼华派的人.小蠡师弟若是杀胡羊羊之后,还留下一块令牌,那他除非把整个琼华派全部杀光,否则以琼华派的作风就是剩下最后一个人,剩下一口气,也要找杀人的人偿命。”
“就算是胡羊羊和小蠡师弟有什么仇隙,但是琼华派也和他没有仇恨可说:”
琼华派尽管都是女人,但是都是快意恩仇,尤其极其护短,这个在修真界,无人不知,知道的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欧文轩笑道:“况且我还听说,小蠡师弟的兄弟段帅与胡羊羊是情侣的关系,两人关系极其的好,而且段帅那时又在他身旁,怎么会容忍他将胡羊羊杀害呢。何况胡羊羊那么好的孩子。”听到这些话,范小蠡的眼眶湿润了,这才第一见面的师兄就这么冒着众怒,替自己说话。
他看着自己的师兄,觉得心里充满了一股暖流。
看着胡羊羊的尸体,便有一股热血。
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胡羊羊。
这个时候欧文轩从怀中拿出一片如竹叶的树叶,树叶上面有个黄豆大小的绿色珠子,上面散发这淡淡绿色的光晕,边拿边道:“这是宇宙之初诞生的第一棵树建木上的树叶制成的珠子,木神珠,我刚刚看了胡羊羊师妹,虽说早已气绝身亡,但是灵台之灵确没有散,还有一线生机。将木神珠融入他的心脏之内,在将他放入门派灵气聚集的地方,到木神珠彻底融入她身体的时候,就是她复活之时。到时候她的修为也会突飞猛进,此物就送给胡羊羊师妹,毕竟她的死于我师弟有关。”
而这个时候花间月,一看到木神珠差点惊倒在地上,因为木神珠这东西虽然不是独一无二的,但是这东西是绝对是抢手货,相当于修真者的第二命,只要修真者灵未散,就是剩下一根骨头也能将其救活,这是当初自己送给弟子,想不到这会被欧文轩拿出来救一个外人。
而这个时候胡羊羊的师父,脸上立时出现了笑容,走过去接了木神珠,也没有说谢谢,扭头走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施法将木神珠融入胡羊羊心脏处。
都静静的看着,看着木神珠一点点进入了胡羊羊的心脏。待神木珠全部进胡羊羊的心脏内,单雨桐将胡羊羊放在椅子靠背做好。
单雨桐静静的问了一句:“那羊羊是被谁杀的.”
范小蠡道“是无影”
单雨桐皱了下眉头道:“无影?”
范小蠡道:“无影是张明阳四个手下的其中一个,而张明阳是凌云阁在世俗势力的其中一个分部的管事之一。”
刚刚缓和的空气忽然又瞬间凝结了起来,整个大厅像是绷住了一般,尽管知道范小蠡他们惹了凌云阁的势力,毕竟是听说和亲耳听到又是一种反应,好一会花间月重复的问了一句:“凌云阁,张明阳?”
范小蠡豁出去了,昂然道:“是,无影被羊羊杀了,而张明阳也被我们杀了。”
这句话一说出去,整个大厅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没有人说话。
一直没有人说话。
范小蠡本来以为花间月会很生气,至少过来打自己一耳光,说不定真的废了自己的双腿。
然而花间月却沉着了下来,从头至脚趾,都没有任何一丝要行动的迹象。
范小蠡他们惹了魔教在世俗的最大势力。
凌云阁谁敢招惹,即使招惹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招惹起来的。
范小蠡这才知道他师父花间月的定力有多好,由衷的佩服起来。
花间月突然朗声笑道:“承蒙诸位道兄远道而来,现在事情已经一清二楚,伤害木羊羊的是无影,指使的是凌云阁的张明阳,而张明阳又被小蠡他们所杀,这件事已经与诸位毫无关系,劳诸位来到本院,现在事情水落石出,各位还是请回吧,他是花某若是侥幸生存下来,必当登门拜谢。”
说着站了起来,下了逐客令。
单雨桐一笑,杨希的师父易浩然没走一丝表情都没有。
花间月又再说了一遍,然后伸了个腰,“诸位,老夫倦矣,不远送了。”
易浩然微笑,第一个起身,走出去,忽然停住,把厅门和栅门,关了起来,再踱回座椅,坐了下来。
花间月神色不变,易浩然道:“花兄,你当咱们是什么人了!这事儿咱们听见了,便与咱们有关,在这里,谁也脱不了关系。”
花间月欲言又止,终于叹道:“易兄又何必……”单雨桐忽然道:“花兄,我徒弟因他们差一点死了,我岂能做事不理,再说我们同为世俗正道修真,也算是朋友。”
花间月没有作声,单雨桐道:“我在问一句,要是没有回答,我就离开此处,自己带着门派去挑战凌云阁。”
范小蠡确听的热血沸腾,大声道:“我们不仅是朋友,从此还是战友。”
易浩然回头看了下范小蠡,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哈哈大笑道:“花兄,你现在想赶我走,都不行了,我与你儿子已经是朋友了。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易浩然看着静静不动的几人,笑道:“看来大家都不走了,有咱们几个,在加上焚剑派和烛苍派,虽然不敌凌云阁,但还是可以和他们耗耗力气的。”
这个时候一直在那坐着没动,没有说话的CW山微笑的说道:“小蠡,你们是怎么和凌云阁接下的仇,你仔细说下。”
范小蠡说完的时候,已是黄昏,厅堂院外有树阴,只听归鸟喧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