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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离别

“圣兽......白泽......”孙老现在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情绪是在失控的边缘,可以想象眼前那透着灵气的可爱生物,对孙老的冲击之大。

“白泽?”侯问天也是有点发呆,前世就听说过“白泽”的大名,古书中有记载,昆仑仙山之上,有一种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言,通万物之情,甚少出现世间,除非有圣人当权仁政福泽天下,才会口衔神书奉于圣人,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传说黄帝巡狩,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白泽天生通灵,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使降除的方术,所以从很早开始,就被当做驱鬼的圣兽和祥瑞来供奉。

但这些也只是前世侯问天在书中,零星读到的了了几语而已,具体白泽到底为何物却是知之甚少。如今看向那即使说是幼年的羊羔也会有人相信的生物,竟是传说中的白泽,也的确是颠覆性的。但是也仅此而已,白泽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侯问天而言依然是几乎等于空白。

“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做?”侯问天有点迟钝的问道。孙老却毫不客气在侯问天脑海中大喊大叫,他可不担心会被听到,这下也完全没有一点风度存在“怎么做?抓住它,他娘的一定要抓住啊。”这句话吧侯问天震得够呛,心目中那绝世高手孤独落寞高大的设定,立刻崩塌。侯问天不由满脑门的黑线“这也是一个疯老头。”

一听要抓住眼前的白泽,侯问天就又是好奇起来“师父,这白泽到底怎样的存在。抓它对我们有帮助么?”听到侯问天的问题孙老才好像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圣兽白泽,传说那是世界灵魂中诞生出的生灵,只会诞生出一只,只有一只死亡才会有另外一只诞生,没有人知道白泽究竟从何而来。白泽通万法,晓万语,行百善,生来受天地青睐,万邪不侵,万恶不生。”还是简单几句,就已经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这白泽是天生的宠儿。

“那不就是这片天地的宠儿?”侯问天不无嫉妒道。“呵呵,这是嫉妒不来的。《妖王决》分三篇,一篇功法,二篇秘法,三篇奇术。”

“奇术篇中有一道印法,封灵印。现在赶快修炼。”孙老催促道。

侯问天不由静心凝神,在甚好中翻阅起《妖王决》找到那封灵印的修炼方法。封灵印,天道之初,万物生皆有灵。运天地之力,取自身精血成此印,可使万灵拜服。修炼的方法倒是很简单,只是运用的方法需要联系,此法印不需要任何法力,只需要结合几个特有的手印驱使即可。

侯问天便尝试用手结印掐诀,只见他双眼紧闭神态平静,双手瞬间快速屈于胸前,十指仿佛存在有某种规律一般,上下翻飞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似乎符合天地间的一种规则。

只是几个呼吸,手指翻动的速度越来越开甚至逐渐模糊。渐渐的双手之间有点点亮光闪动,初始只是暗暗摇曳看不明了,但是却只是两个呼吸就已经光芒大亮。一道道七彩的霞光将侯问天的双手笼罩其中,当光亮强盗一定程度之时,侯问天双目瞬间睁开,紧紧的盯住自己的双手,瞬间双手挤压在一起,七彩之光至此光芒瞬间消失。侯问天带着满意的笑,慢慢将手掌张开,只见一枚拇指大小的七彩令牌悬浮于掌中。令牌外形透着古朴之意,但其中某种规则却是很明显,仿佛是一种天命,必须服从。这让侯问天第一次切实体会到《妖王决》正真的玄妙。

“嗯,初次就可以凝聚天意成令,已经很不错了。”孙老不无满意道。侯问天只是轻笑并没有接话,因为封灵印只是开始,剩下的就是要找机会接近一边想办法,侯问天一边问“师父,现在怎么办。”

本以为孙老会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想到得到的就是一句话“直接走到他面前,问它愿不愿意。”

“直接走出去问它?师父你没开玩笑?”侯问天都担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白泽辩善恶,通万语,你怎么可能骗的了它,而且你也打不过它,这只白泽至少有练气中期的修为,而它也的确能给我们很大的助力。现在的帮助可能还不是太明显,但是在以后白泽成长起来之后,那就是一等一的帮手。”

“可是就算这样,那我也不能真的直接告诉它,站着别动我要抓你吧?”侯问天颇为无奈道。“对了。”孙老似乎想到什么“白泽喜欢玩耍,我看这附近也没有什么陪着它,它也只是凭借本能修炼而已,白泽天性属水对水的亲和度很高,只是一个念头既可以随意操控,这也是刚才我没有感应到的原因。但是既然没有发现我们,就说明它在休眠,从来不知道提防外人,这样就更说明没有任何生灵陪伴,我们的机会更大。去吧,一切就看天意了。”

侯问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慢慢的走出枯树林,右手悄悄地背在身后,手中是那没暗暗捏紧的封灵印。“咔”一颗枯枝被侯问天踩断,着个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静怡的山谷中就显得像是惊雷一般。本是仰头吸收天地元气的白泽也好像受到惊吓,触电般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瞬间停止吸收元力,转身看向侯问天。

白泽此时目光有些疑惑,它知道想自己走来的生物是人类,而且传承的记忆中警告自己要远离人类。但是它在侯问天的身上感应到一种很亲切的气息,所以才忍住惊吓没有逃跑。

看到白泽没有第一时间逃跑,侯问天和孙老都是松了一口气,对自己好奇就好。他们哪里知道,其实是白泽感应到亲切的气息才没有逃走。

侯问天越来越近“你们不要过来了。”突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呻吟在水湖中,就这么响起。侯问天一惊,左右巡视了一番,脸上有些疑惑,这时候脑海中的孙老骂道“傻小子,那是你面前的白泽说话。”侯问天先是一愣,因为白泽能人言他的确听说过,甚至孙老刚才也提到过,白泽通万语,但是第一次真正的其实体会,还是感觉惊奇,圣兽果真有奇异之处,心中不由释然。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侯问天还么有将蹩脚的理由说完,就见白泽一个跳跃便是从水中来到侯问天的脚下,抬着头望着侯问天眼中的疑惑更深。因为白泽感应中那种亲切感,很是深刻。本能告诉它要跟着眼前这个人类,跟在他身边,至于为什么它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是它一个幼兽可以想得通的“我要跟你走。”

“啊?”侯问天夸张的张开嘴,就好像缺氧的雨儿,一张一张的好像失去了说话的本能。甚至就连孙老,也好像受到刺激没有言语。“你不愿意?”奶声奶气的声音的确是有杀伤力,甚至是感觉到声音的主人已经很伤心一样。侯问天见白泽的双眼甚至已经明显的蓄满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泛滥。莫名的心痛赶紧到“愿意愿意!”

“噢!哈哈哈!终于要离开了!”白泽似乎特别开心,在侯问天身边一个劲的奔跑。

侯问天缓了缓道“那个,你为什么愿意跟我离开,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侯问天确实不明白,一切太过匪夷所思,本来自己所有的都想到了,但就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可是得到的只有一句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答案“不知道。”白泽便又是自娱自乐的到处奔跑、玩耍,似乎也要发泄内心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欢喜。

侯问天只得像是看小孩的路人一般,傻傻的看着。

“奇怪,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孙老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怎么了师父?”

“天儿,你不感觉一切太过顺利?仿佛一切都安排好一样。这样反而让我有种不安。我自身的记忆本就是模糊不堪,但是对一些修炼之事反倒是清清楚楚。甚至自己能够清楚的感应到自身的封印。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向着我们最好的方面发展,但是一切我的本能告诉我,这都是有人安排好的。更奇怪的是我的最大感应范围中,只有这一处与你的修为最有帮助,更是巧合这里竟然藏着一只圣兽。圣兽是何其尊贵的存在,怎么就那么巧合在这里出现?而且竟然会主动和你亲近甚至跟随。”孙老越说越激动,甚至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已经不受控制“不对!不对!有鬼......快走!!!”孙老突然激动的大喊道。

侯问天也是跟着紧张起来,因为本身就是什么都仿佛还在迷雾之中。如今自己家族的死局刚刚缓解,现在明摆着的是无限期待的通天大道,但是现在却突然感觉事情的迷雾越来越浓,就好像自己只是从一个小的死局,跳进了一个更深更恐怖的死局中。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掉入陷阱的猎物,只不过陷阱太大,此时才反应过来那种极度的恐惧。

孙老这一点破,那种阴冷的感觉瞬间让侯问天打了个冷战。就好像已经有魔鬼向这里窥伺,一个转身就要唤上白泽逃离此地。

还没来得及开口,天空只是瞬间就被浓密的乌云覆盖。乌云浓稠的仿佛墨一般,将整片山谷覆盖,其实从孙老反应过来,到现在乌云压顶,也只是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这样的变故,侯问天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那种被人窥视的阴冷感,更是强烈。白泽也是看到头顶突然出现的天象,那种危机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害怕的躲在侯问天身后。似这天空之上的乌云中,藏着可怕的存在。

现在的侯问天已经没有一点的行动能力,只能双脚定定的站在地上动不了丝毫。那股从乌云中传出的威压就仿佛天威一般,颤栗覆盖了整个身体,孙老在此时也是没有了一点声音。

天空中的乌云在寂静中越降越低,那天威一般的威压在山谷中如劲风一般四处疯涌,白泽紧紧的抱住侯问天的一只腿,似也担心在狂风中被吹跑一般。狂风越来越强,渐渐的枯树都已经被拔地,打着转不知被甩出多远。此时的侯问天身体在那股威压之下依然动弹不了丝毫,只得咬牙坚持着。

狂风转瞬即逝,如果没有头顶的那墨汁一般的乌云和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山谷,真的就好像所有都没发生过一般。

突然的安静,反而更是难耐“哗!轰!”一道金色的闪电,仿若金龙一般在乌云中游走。“哗!轰!”声音越来越密集,金色的闪电也是越聚越多,慢慢的在乌云中心汇聚形成漩涡,将乌云撕开一个圆形的孔洞,孔洞的位置在侯问天的正上方,有一道光束从孔洞中射出将侯问天笼罩在内,但是其中的景象却什么都看不见。这孔洞的气息透着磅礴的陌生感,就好像孔洞的另一端链接的是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一般。

也就在这时,一道天雷轰轰渐渐化作一个声音,从乌云的孔洞中传来“吾为巡天神将雾昇天君,妖猴还不受死!”

这声音就仿佛万雷炸响,直轰进侯问天的脑海之中,侯问天身体不由得一颤,便是有鲜血从口鼻之中澎涌而出,五脏六腑也是仿佛碎裂一般疼痛。就在侯问天感觉自己要整个炸开之时,浑身突然大方金光,将侯问天包裹在内,甚至那白泽也在被金光照顾下摊到在地,只是和侯问天一样口鼻出血,显然也是被震得身受重伤,瘫软在地。

侯问天已经没有开口的力气,只感觉脑袋要炸开的疼痛,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天儿,静下来听我说。”孙老疲惫的声音在侯问天脑海中响起“计划已经失败了,无数年的等待终究是镜中水月,你是唯一的变数。但是现在所有的努力已经付诸东流,毫无意义。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保住你的性命,带上这只白泽逃命去吧。我的封印已经被触发自动解开,果然有人动了手脚。那些天庭的卑鄙小人......也许所有的一切刚开始就是注定这样的结果,不过我们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已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烙印在你的脑海中,算是留下一颗希望的种子,有些是你现在不能触及的东西被我封印,你以后能够如果修炼到更高境界,你自然会知道怎么解开封印,要不然让你早些得到一些远超你能力的东西,只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们师徒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吧,这一次是为师爽约不能陪你了。从此在也不要试图寻找,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切记切记!!”

侯问天一句话都说不出,但是那种离别的憋闷更显心酸。侯问天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得在心中自问“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忽然间身体上的金光大亮,刺的侯问天本能的眯起双眼,便是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传来。只听得孙老一声爆喝“天又能能耐俺老孙如何!小小巡天官孙儿,俺老孙来也!”

这是侯问天第一次用耳朵听到孙老的声音,可是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满目的金光。晕眩感传来的一瞬间,侯问天便两眼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如果有人在场,就会发现侯问天的周围空间,在金光炸起的瞬间,仿佛变作一张漆黑的大口,将侯问天及其那只白泽吞入其内,一人一兽在大口消失之后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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