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以后这就是你住地方。”若雪带着梅小玉来到监区后营。
这里风景还算不错,花卉丛中的一处小木屋。四周花香环绕。
若雪递给她一个小箱子,说道:“这个给你。这里头是栽花工具,你可要保管好,如果损坏或丢失了,会受罚的。”
“谢谢。”梅小玉接过工具箱,又道:“对了,向你打听一个人。”
若雪一怔道:“在这有你的熟人?”
“萍香,她在这里面吗?”梅小玉道。
见到了席醉翁,她想到了葛大少对她说起过,那黑狐是席醉翁的手下,萍香既是被她捉来,定然是被关到这个地方了。
“没听说过有这个姑娘啊。她也犯了什么罪吗?”若雪道。
“没有的事,她才是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犯罪?”梅小玉道。
“哦,这倒是没有听说过。醉翁他不会胡乱抓人的。”若雪道,“
估摸着她也不会说真话,看来只有暗中打听了。
但梅小玉还是忍不住问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
若雪道:“什么事?”
梅小玉道:“为什么你要这么作贱自己?”
若雪一呆道:“什么?”
梅小玉道:“我是说,你为什么愿意让那个席醉翁胡乱糟践?”
若雪面上一红道:“那又能怎么样?这里的女人根本没有机会跟外面的男人接触,醉翁愿意碰你,那是你的福气,人生苦短,有机会享受就好好珍惜。你才刚来,不知道这种感受。”
“是这样吗?”梅小玉疑道。
若雪说:“其实,醉翁要你做他的妃子,那是多好的机会啊。”
“这种机会我才不稀罕?”梅小玉不屑地说道:“一个糟老头子,在这做了个警司,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若雪忙道:“你说话可要当心了。”
梅小玉道:“怎么?”
若雪道:“这话我听可以,如果让那个上官警儿听到了,你就完了。”
梅小玉奇道:“上官警儿?这名字很好听,是谁啊。”
若雪道:“她是刑警队的队长,姓上官,原名锦儿,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当警察,所以给自己取名叫上官警儿。”
梅小玉道:“这么厉害啊,有意思,怎么能见到她?”
“你已经见过了。”若雪道。
“啊?”梅小玉奇道。
“就是进大殿的路上,你看到的那个满脸污泥的种花女。”若雪道。
“是她?她不是工女吗?”梅小玉更是惊奇。
“当然不是,只不过她和你一样喜欢栽花而已。”若雪道。
“原来这样。”梅小玉道。
“好了,我要走了,还有,你现在是一名养花工女,在这宫营之内,不可以随便走动。”若雪说完,转身离开了。
梅小玉望着若雪的苗条可人的背影,不由感慨起来,多好的一个姑娘,如果在外边的世界,该有多少帅哥追呢?
一间简陋房屋,就是供给工女的住处,房间不大,摆一张床和一套小桌椅,就显得十分拥挤了。不过,在这牢狱之中,能有这样的房间,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连番的折腾,梅小玉的身心已然感到疲乏不堪。匆匆整理了一下房间,便躺到床铺上休息,调整一下那又累又乏的身体。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已会走进监狱,更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杀人犯。
但是此刻的她却也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刚来的时候的那么的惊慌失措。
即来之则安之,如今倒觉得这清静的世外皇城,少了城市的暄闹,正迎和了她此刻的的心境,心如止水。也许是太累了,除了身体,精神方面亦然。才一会儿工夫,梅小玉便晕沉沉地渐入梦乡。
迷迷糊糊之间好象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好熟悉,梅小玉睁开朦胧的眼睛眸但见。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坐在床前。
竟是葛大少,只听他温柔地说道:“小玉,我好想你。”
梅小玉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葛大少道:“难道,你不想见到我?”
梅小玉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想见你。”她最不喜欢被人看出心事的感觉。
葛大少却浑然不在意她的冰冷,反而微笑着,轻抚她的脸宠。
梅小玉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放肆。”
葛大少一笑道:“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梅小玉道:“什么?”
葛大少道:“现在是在梦中,我们彼此心意相通。”
梅小玉愣了一愣道:“这是梦?”
葛大少道:“是啊。在你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中有了我的影子。”
梅小玉怒道:“你胡说。”
葛大少道:“好了,我们还是不要说话了,好好珍惜现在吧。”说着伸手,在梅小玉的肩上轻轻一拨,肩带便被松开了,那身薄透制服的便缓缓地往下脱落。
梅小玉想要阻止其掉落,可是怎么也使不出一分力气,只有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衣裳,滑下柔滑的肩头。
当那浓郁的男人气息向她袭来的时候。
梅小玉伸长了雪白的颈子。任由着那双有力的手,在她的身体上随处抚摸。
即然是梦,就让自已放纵一次吧。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委曲悠伤,都让它化作冰雪,在这座火山面前融化吧。
“好久没有摸过了这么美的女人了。”猛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梅小玉心头一震,立刻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身体上竟然压着一个大男人,不禁惊叫道:“你是谁?快给我走开。”
只见,一个铁裤男子缓缓从床头站了起来,说道:“是我。”
梅小玉一看竟是在大殿上看到的那个内监,不由怒道:“这里是工女的住处,你们男人无权进入。”
那个内监不温不火地说道:“我姓海,是负责你们工女的监苑,你可以叫我海监苑。身为一名监苑。我当然有权进入工女的住处。”
梅小玉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乘人睡着了,对我动手动脚的?”
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身制服幸好,还穿在身上,只是有些零乱,心想:难怪,这里的男人都穿着铁短裤,不然这里的姑娘们,可就糟罪了。还有这职称,真是不伦不类的。
海监苑冷笑一声道:“我叫你了,但你都听不到。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其它工女早都下地去干活了,就你还在睡懒觉。”
梅小玉看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已经早上七点多了,原来自己竟睡这么死。
海监苑又道:“不过我听到你梦里还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看来,你似乎很需要男人。”
梅小玉立刻想到了梦中的情形,不由得面上泛红。
“只可惜,我帮不上忙。”海监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铁短裤。
梅小玉闻言怒声道:“我去干活了,你请自便。”说完拎着工具箱,拖着晕沉沉的身体,进入园区栽花去了。
心中却也暗自惊讶,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自己就做这种梦,呆在这牢狱之中,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出去,也许会老死终生,难道说真要像若雪说的那样,人生苦短,有男人碰就是福气了吗?
哼,我就不信了,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如今身陷牢狱之中,自然不能像从前那般自由。
刚走进了种植园区,梅小玉耳间就听到一堆工女们窃窃私语:“她总算来了。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权呢。还不是一样要来干活?”
梅小玉也懒得理会她们,装作没听见。
但见一个身材搞挑的女子走了过来,道:“我是花圃的组长,姓莫,你就叫我莫组长。”
梅小玉点头道:“莫组长,你好。”
那莫组长又道:“你现在,先去把那块地刚种植好了花苗,浇一下水。”
她指了一块地皮给梅小玉。
梅小玉也不说话,就去下地干活了。
过了半个小时,那位莫组长,回来一看惊讶地说道:“你怎么回事?我安排你在那块地上浇水,不是这里。”
梅小玉道:“我知道。”
莫组长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跑在这里浇?你没看到,这块地还没有种植花苗吗?”
梅小玉道:“我刚才看了一下,你指的那块地,种植的花苗是浙江春兰。”
莫组长道:“那又如何?”
梅小玉道:“这种花开时最香。根系却十分娇嫩极易受损,刚种植下去,是不能马上浇水的。如果一下子浇透水,非但不能让花卉“解渴”,反倒因为土太潮湿,最终极可能导致根系受损腐烂。”
莫组长闻言不由愣住了,说道:“确实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一直以来总觉得这种兰花太难侍候,所以,我一直采用祼根带土种植的办法。”
梅小玉微一笑,道:“祼根带土种植是对的,但新花入园,与其干土浇透,不如潮土种植。”
莫组长道:“什么叫潮土种植?”
梅小玉道:“潮土,就是你用力捏一把土在手中,可以明显感觉有湿度,但是土不会捏到一起,松开会散,且手上不会有一丝水迹。这样的土称之为潮土,”
莫组长点了点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梅小玉道:“我从前就是喜欢栽花。尤其是种植一些较为娇气的花儿。所以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
莫组长点头一笑道:“原来是这样。”
梅小玉又道:“现在我把这块空地上浇上水,到了明天。这里的土质就会变得松软,且不会太湿,这样也就成了潮土。种植新苗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新栽花卉会缺水,也不用担心太湿而烂根了。
莫组长喜笑颜开道:“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谢谢你。”
原来她一直在负责种植这种花卉,可是这些花卉的主人偏爱这些兰花,但是这种兰花偏又十分的娇气,很难养活,所以总被上边责骂。
这一来,梅小玉得到莫组长的信任,工作生活,也少了许多麻烦。
于是,梅小玉在这宫狱之中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幸好,从这天之后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这样也许是好事,不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这宫狱之中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