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砌是下午醒来的,醒来的时候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坐在豪华的公主床上发愣。因为她真、的、无、法、相、信传说中的非羽集团的爱妻顾家的白凌羽,白董事长,在上午还信誓旦旦地声称是她的舅舅,在一顿饭的功夫就用安眠药把她放倒,光明正大地带来了这座别墅。
“哎呀,怎么一个人苦恼呢,来,这边还有一个,两个一起苦恼。”佩佩掀开盖在玉砌身上的毛毯,钻进被窝,觉得温暖,又往旁边的人蹭蹭。
玉砌用手推推佩佩,发现对方不为所动,一脸死灰:“觉悟吧何佩佩!你的冷笑话已经拯救不了我了。”
在陌生的环境下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粉红装的护士,看着他们离开,听见锁门声和叮嘱声,玉砌是紧张的,察觉到没有恶意才慢慢放松,但因为某个下安眠药的“舅舅”有过前科,现在即使是送来的蛋糕通通被佩佩咬过一口,玉砌也紧闭牙关不受诱惑,颇有种宁死不屈的大将气节!
冷笑话方案不行就采取怀柔政策,佩佩双臂张开,然后死死抱住玉砌,哀嘁道:“玉砌,你不是说、你一胖了就郁闷,一郁闷了就吃,一吃了就胖,一胖了就郁闷吗?”说到动情处,还假哭几声。
玉砌:“……”你确定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吗?
“你可以进来找我,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出去了?”在佩佩进来找她之前,她试图出去过,门是没锁,结果一出房门,就有凶神恶煞的保镖先生挡住了,她弱弱地缩回房间,顺带把门关上,连上洗手间的借口都用不上,因为卧室内设有洗手间。非常紧张,被陌生人变相软禁了,发现窗户没有围栏,又是二楼,心想有可能存在生命威胁,最后打算跳窗,一脚已经踏在边上,结果楼下的佩佩就开心地向她招手。站在佩佩旁边的何爸爸看见了,赶紧捂住想尖叫的女儿;白凌羽也看见了,紧张地站在窗下,随时准备伸臂接她的模样。因此,放弃跳窗,计划已经夭折,要是跳下去再把人砸死砸伤就罪过了。
突然想起班主任的忠告:“小心小心!各位同学千万要小心啊!最近有人跳楼,小心不要被砸到了!“
佩佩看玉砌小心翼翼的样子,收起开玩笑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用手轻拍玉砌的后背,“玉砌你不用草木皆兵,其实白叔叔没有恶意的。他人很温柔,待人很亲切。”
是啊,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产生这种错觉。玉砌在心里默默补充。
“而且他肯定不会害你的!白叔叔可是你的……”
楼下喧哗,一门之隔也能听见女人尖锐的叫声和哭声,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闯进一个发型凌乱,妆容被泪水浸花的女性,一手拨开佩佩,在两人措手不及的刹那,把还在床上躺着的玉砌一把捞起就向外走。
玉砌踉跄几步最终跟上步伐,这个全身上下显示出无比狼狈的女性竟然是不化好妆容就不出门的妈妈?不是在出差吗?看这样子是匆忙赶过来的。让她更意外的是平常温润的白董事长此刻额头鲜血直流,却目光冷冽坚持挡在她们面前不让两人离开。
思维有些跟不上事态发展的节奏了。
可、是、这、不、是、在、做梦、啊!
等玉砌想开口问明情况,佩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她拉出了房间,出去前还看到白董事长高大的身躯摇晃几下后被妈妈扶住,而后是妈妈的哭声,还一直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有些可怕的想到:白董事长那额头上的伤不会就是妈妈砸的吧……
还有更可怕的想法:这冒出来的“舅舅”不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妹控吧……